于公谨：《 爱情的自助餐》第五四章、毁灭的理由
第五四章、毁灭的理由
江海天说道：“钱和情，都不是，还能够是为了什么？”
宁自强说道：“我曾经想过，过来很久，才有些明白，因为她一直都是在提着夏莲的名字，有意无意地刺激着我。开始的时候，我并没有在意；后来，有一次，我无意中看电视，里面说到嫉妒，我才想到，顾千千可能是嫉妒。”
傅莹说道：“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，毕竟嫉妒是每一个女人的专利。”
周明红说道：“如果是他不嫉妒，很有可能就不会理睬你。这是爱。”
宁自强说道：“我也认为是这样的。只是这个爱，有些过了，可以出卖公司的理由？有一回，她上卫生间打电话，说着‘胡总’；我猜测着这个胡总是谁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后来还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宁自强说道：“我不会查看顾千千的电话，即使是这样，我也不可能会看的。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有一次，她手机响了，我看了一下，上面是‘10086’。”
傅莹说道：“好像是没有什么问题的。”
宁自强说道：“我也没有觉得有问题。这样的通知电话，我也没有接。顾千千回来，发现了手机来电，就拿起手机，离开我的身边。”
周明红说道：“是有问题的。10086的来电，不可能会避讳着你，也用不着避讳你。所以，这里面的问题，是存在。”
宁自强说道：“我就想要知道这个10086是谁。”
商场里面，胡德海领着傅父傅母在挑着衣服。
傅父试了很多的衣服，都是挑贵的，而且是眼睛里面有着欲望，是不加掩饰的期待；傅母则是有些嫉妒地看着。
很快，傅父买好衣服；胡德海付了账，又到了女装，给傅母买了一些衣服。
结完账，出了商场，停在了门口。
胡德海看着傅父傅母，说道：“你们把衣服装好；明天，我需要你们穿着破衣服，出现在我的身边。”
傅父看着胡德海，说道：“那买衣服做什么？不是用来穿的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是为了你们以后穿，而不是现在穿。”
傅母看着胡德海，说道：“想要让我们怎么做？”
胡德海看着傅父傅母，说道：“就是让你们穿着破衣服，控诉你们的不孝女。”
傅父傅母楞了一下，相互看了一下。
傅父说道：“是说我们的女儿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对。”
傅母说道：“不行。”
傅父说道：“我们不可以这样做的。”
在江海天的办公室里，江海天和宁自强、傅莹、周明红等四人继续交谈着。
周明红看着宁自强，说道：“你这个人是很本分，即使是这样，也没有看顾千千的电话，就很说明问题。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只是这样以来，你怎么可能会知道‘10086’是谁？”
宁自强说道：“和我生活在一起，怎么可能会没有什么痕迹暴露出来？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有一次，我在公司的时候，本来是想要走走到楼上的。走进台阶，拐过楼梯，就听到了顾千千打电话。她当时说，我已经开始怀疑这个10086了；所以想要改一个称呼；依旧是喊着胡总，在说着话。给我印象很深的是，她说我们是一家公司，这样保留通讯很久是有些不好。”
周明红说道：“同时一帆集团公司，里面就一个‘胡总’，并没有任何多余。即使是其它分公司，即使是其它的工厂厂长，也没有姓胡；而姓胡的总，也只是胡德海一个人而已。”
傅莹说道：“这样就等于是暴露了。”
宁自强说道：“问题是，你拿着一帆集团的钱；而且，一帆集团在培养你，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？”
傅莹说道：“这已经不再是嫉妒了。”
宁自强说道：“我也不想要说是嫉妒，只是具体的原因我不知道。”
周明红看着江海天，说道：“董事长，好像不是嫉妒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是沉沦，或者是说，更多的是，我得不到，就毁掉。”
宁自强说道：“我们已经在一起了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问题是你的心，也是和她在一起吗？”
宁自强楞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江海天看着周明红，说道：“这就是现实，很残酷。”
傅莹说道：“顾千千是值得同情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就因为她的感情，所以值得同情？”
傅莹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觉得是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我们都是成年人，并不是小孩子；即使是小孩子，也不可能会负气地做出这样的事情。这样的事情，是违背职业道德。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我们很多时候，是会进行抱怨，或者是说进行埋怨；问题是，这样的埋怨，到底有多少作用？”
周明红说道：“抱怨是不可能会改变什么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不错。这个世界，不如意的事情太多，是不是每一个人遇到这样的情况，都应该是进行这样的行为？这是没有道理。”
宁自强说道：“每一个人都应该是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负责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恐怕是顾千千也获得了利益。这个想法，几乎是可以肯定。”
宁自强说道：“我没有想通；她不缺钱，我也是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没有人说是缺钱才会这样做。这是一种心态。当她泄露了的时候，胡德海可能会顺势给她钱，而顾千千就会接受。”
傅莹说道：“顾千千是可以拒绝。”
周明红看着傅莹，说道：“你还是不了解人心。”
傅莹不明白地看着周明红，说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周明红看了宁自强一眼，说道：“因为她本来就和我们走得很近；即使没有宁自强，也是和我们走得很近；准确的说，是和你，还有夏莲等人走得很近；毕竟你们的年纪相仿。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这个时候想，胡德海怎么可能会信任她？如果是拒绝接受胡德海的钱财，胡德海就更加的不会信任，这就是一个明摆着陷阱。”
傅莹说道：“只有接受了，才是说明，她是有所图才会出卖公司的利益？”
周明红说道：“不错。”
傅莹说道：“我没有想到这一点。”
宁自强说道：“这有可能是陷阱啊。”
周明红说道：“这需要胡德海的判断。当然，胡德海是需要考验着顾千千，不可能会随意相信，因为胡德海本来就是道德有问题，也就会很自然地害怕着别人给他设下圈套。”看着宁自强，“即使是普通人，也不可能会随随便便地相信着顾千千，总是要经过很多事情，才会对顾千千信任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有可能是爱之深，恨之切吧。”
周明红看着江海天，说道：“你只是想要劝和他们吗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只能是感慨吧。”
周明红说道：“即使是感慨，顾千千也不可能会值得同情。如果是成为了集团的夫人，发现了自己的男人，就是董事长，和哪一个女人走得很近，制止不了，就会出卖公司的利益，这个时候，你觉得你还会对她同情吗？”
傅莹说道：“这是不一样的。”
周明红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什么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？这就是了。本性是这样，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改变？”
傅莹说道：“这是一个立场的问题。”
周明红说道：“是立场的问题，也是做人的问题。”
胡德海和傅父傅母从别墅里面出来，上了胡德海的车。
傅父说道：“去哪里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当然是去弄几件破衣服，而且还是需要有人发现。”
傅母说道：“我们真的是不能这样对待我们的孩子。”
胡德海不客气地说道：“把我给你们的东西都还给我。”
傅父说道：“这些东西已经是我们的了。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胡德海有些头疼，说道：“还有很多的好东西，你们要不要？”
傅父和傅母犹豫着。
傅母说道：“什么东西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价值上百万的手镯。”
傅母有些鄙视地说道：“即使是金子做的，也不可能会那么贵的。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是翡翠。”
傅母说道：“没有听说过。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你可以找任何人做鉴定的。”
傅母说道：“前提是什么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你们是必须听我的。”
下班之后，江海天走出一帆集团的大楼，有些疲惫的感觉；本来是沿着路边散步的；这个时候，顾千千走了过来。
江海天看着顾千千，有些愣怔，说道：“你在等我？”
顾千千承认地说道：“是。”
江海天不明白地说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顾千千看着江海天，说道：“我想要成为宁夫人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我知道。”看了一下左右，“我们去茶馆坐一下。”
顾千千寻思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也好。”
走进茶馆里面，要了一个雅间，江海天和顾千千坐下来，各自要了一杯茶。
江海天说道：“你想要成为宁夫人，可不是过来告诉我的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知道是不能够告诉你。问题是，我已经和宁自强在一起了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我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，而不是你们的家长。你们是否在一起，和我没有关系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如果是没有关系，我是不可能会来找你。”
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们谈情说爱，就像是一场自助餐，都是选择自己喜欢吃的；而不是想要问我，或者是问别人是否喜欢吃；因为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，而不是我的事情，也不是别人的事情；这一点，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我就不明白，你既然是知道，为什么还过来找我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问题是，从我和宁自强在一起那一天开始，中间总是多了一个；即使是我们睡觉了，床上也会多出一个人。”
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顾千千，说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们之间有一个人存在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是你想多了吧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也想要想多了，问题是这个人是真实存在。”
江海天看着顾千千，说道：“是谁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夏莲。”
江海天有些惊讶，看着顾千千，说道：“你是说，夏莲在你们中间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是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顾千千看着江海天，说道：“不是没有可能，而是你没有感受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你要知道，夏莲和宁自强，从来就没要开始过；哪怕是一天，也没有开始过。这个时候，你过来说，在你和宁自强的中间，有着夏莲的存在；你觉得你这是在欺骗你自己，还是在欺骗所有人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这事情我说不清楚，心里感觉就是这样。”
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：“我告诉你一件事情，夏莲很小的时候，就爱上了我；到她长大；这个中间，并没有任何人进入她的心里，包括宁自强。这个时候，你说你和宁自强中间有一个夏莲？可能吗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知道你是不会相信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很多时候，你是愿意自己作比较，想要和夏莲作比较；而自卑的心里，就会感觉到你和宁自强不合适，而是夏莲和宁自强更合适。时间长了，夏莲就成为了你和宁自强中间的那个人。而这个人是根本就没有存在过，也从来就没有存在过。”
顾千千思考地说道：“不是。我没有自卑过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我只是问你，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喜欢和夏莲作比较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是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这就是现实，很残酷，也很无奈。夏莲一直在我身边，怎么可能会进入你和宁自强的生活？问题是，你想要让夏莲一直存在你们的生活，就没有办法了。如果没有夏莲，也是会有秋莲，董莲，其它什么莲。”看着顾千千，“假设了一个这样的人存在，有意思吗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不是这样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不要急于否认。从一开始，你就出现错误，是带着自卑之心，爱上宁自强的。这个心态的本身，就存在问题的。而更加担心的是，宁自强会有一天离开你，所以想要不顾一切地抓住他。不顾一切，这就是你所能够做到的一切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是有些患得患失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宁自强恐怕是早就忘了夏莲。因为很多事情，都让他失望，有他自己的，也有是夏莲的，还有我的。也是想要好好和你在一起；只是让他失望的是，你从来就没有让他休息过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男人是忘不了初恋，也知道初恋的美好；只是初恋，需要一个开始；还有，男人也是不可能会忘记，和自己发生恋情的女人；不仅仅是女人不可能会忘记，男人也是不可能会忘记。宁自强这个人是很有些傲气，普通的女人是看不上。如果是和你在一起，几乎就是可以说，他是认可了你。如果是接触好了，他会带着你却见父母。”看着顾千千，“现在，我可以肯定地说，现实很残酷。这让宁自强痛苦不堪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怎么就不是对我残酷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对你，我也想要说是残酷。只是没有任何的残酷而已。你始终是想要挑出宁自强毛病的那个人，还有自以为是的那个人。你很累，只是带给了宁自强的是折磨。”
顾千千不可能会承认，也不愿意承认，说道：“不是我给宁自强带来的折磨，而是他对我的伤害。”
江海天笑了，说道：“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承认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本来就不是我的错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很多时候，很多事情，我们都是很清楚；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；可能是小孩子，做事情不需要自己负责任，毕竟是有自己的父母给自己承担责任。只是成年人就不同了；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，毕竟自己是成年人。”
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面，胡德海和傅父傅母在相互交谈着。
这个房子是很有特色的，可以说，踹一脚就可能会塌了；而且是四处漏风；傅父傅母穿着破烂的衣服，脸上有些不情愿，还是耐心地听着胡德海的说话。
胡德海说道：“这就是你们以后所住的房子。”
傅父说道：“就是这里？”
毕竟是最近住惯了别墅的人，在这样的房子里面待着，是有些别扭，也有事难以忍受。
胡德海说道：“对，就是这里。”
傅母看着胡德海，说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你们应该知道一些情况了，不应该继续问我。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如果是想要得到的更多，就必须听我的。如果是你们想要从傅莹身上得到，或者是江海天身上得到，你们是可以打电话给他们，看看他们能够给你们什么。”
傅父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需要我们这样住几天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十天半个月的。”
傅母说道：“一天都难以待下去。”
傅父奇怪地说道：“是十天，还是半个月，最起码是弄清楚。”
在茶馆的一个雅间里，顾千千和江海天继续交谈着。
顾千千看着江海天，说道：“董事长，什么意思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你听不懂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是，我听不懂。”
江海天看着顾千千，说道：“我的意思是说，每一个人的行为，需要对自己负责任。否则，是很容易出现问题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？什么时候我的行为，是不负责任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我只是说一件事情，你就会知道，我为什么这样说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您说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我让傅莹和宁自强、夏莲、你、周晓芽等人组成一个谈判小组，而傅莹是负责人。”看着顾千千，“有一次谈判，你曾经对对方突然发难；而对方趁机就不再谈了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是有这一回事。有什么问题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你没有觉得你做错了什么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好像我并没有做错什么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可能是我们的错误。”看着顾千千，“做主的人是傅莹；你们几个人是协助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是。只是我说了一个实话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你要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人是傻子。当一个人最不应该说话的时候，说话了，就有些问题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就不应该说话？”
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不是应该和不应该的问题，而是人的问题。”看着顾千千，“你并不是应该多嘴多舌的人，否则，我也不可能会安排你进入傅莹领导的谈判小组。这一点你很清楚。”
顾千千还是不明白，说道：“就是因为我的一次多嘴吗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你就是一次多嘴吗？”
顾千千张开了口，想要说什么，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，毕竟不只是一次这样多嘴。说道：“我是忍不住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是忍不住吗？通常的谈判，每一次到了关键时刻，就是因为一句话，会毁掉，或者是没有必要的拖延。”看着顾千千，“你觉得你的做法，是对是错？是可以瞒过很多人吗？”
顾千千沉吟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最了解你的人，是你身边的人，而不是我们。当你身边的人都知道你做得不对的时候，你就没有觉察到吗？”
顾千千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周晓芽也是闹腾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周晓芽的闹腾，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；是我好色，所以才会允许她的存在。”看着顾千千，“而你给了我什么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你是有些洁身自好。问题是，就是这个洁身自好，会把你出卖了。当你一次是这样，两次是这样的时候，宁自强就会怀疑你有问题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宁自强是在我身边的人，而不是一个旁观者；这样说，作为旁观者的人，更应该是很清楚了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傅莹领导谈判，我怎么可能会不闻不问？你以为我这个董事长，就是摆设？什么都不懂吗？夏莲是未来的董事长夫人，她也在谈判小组；以她的身份，都没有随随便便的插话，你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的插话？这里面的问题，是很多，也是存在。只是你并没有觉察到而已。”
顾千千不明白地说道：“既然是知道了，为什么还让我进入谈判小组？”
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说呢？”
顾千千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，说道：“你从来就没有想要买到土地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土地对我来说，是可有可无。买了，也仅仅是锦上添花；而且，一帆集团也是承受得起。对于德凯公司就不一样了。它是必须倾尽全力；而且是不允许出错。胡德海这个人又是习惯了眉毛胡子一把抓，所以就很容易出现问题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你是好算计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我是从来就没有想要算计过胡德海，因为这几块土地，我是可以慢慢规划和建设，问题是，胡德海偏偏想要。没有办法，我这个人不善于和别人抢夺东西，只能是给胡德海了。”
顾千千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，说道：“那周晓芽呢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周晓芽是在演戏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啊？”
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以为我真的是二世祖？还是什么？我没有那么傻，不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，就放弃所有的一切。还有，即使是我想要养女人，就可以养着就是了，何必这样？这是最大的漏洞，好在胡德海并没有看到这一点。他就是觉得，我是就是一个二世祖，所以就没有在意。”
顾千千看着江海天，说道：“你算计了很多人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你觉得你很冤枉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是。”
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：“这是你的本性。”
顾千千是不可能会承认，说道：“不是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我也想要说不是，只是肯定地说，是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是因为爱。”
胡德海和傅父傅母在继续交谈着。
胡德海说道：“几天重要吗？”
傅父说道：“很重要。”
傅母直截了当地说道：“当然是重要了。这里漏风漏雨，也是破旧的房子，让我们怎么忍受？我们住惯了大别墅，怎么可能会安心住在这里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那个别墅是你们的？”
傅母说道：“不是。只是能够算是我们。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办好了，我给你们买别墅。”
傅母说道：“真的？”
傅父说道：“比原来的大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当然。只是首要一点是，你们必须是听话。”
傅父说道：“这没有问题。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还有，你们做了之后，就没有回去的可能了。”
傅母说道：“不回去就不回去，毕竟是有了我们自己的别墅。”
傅父说道：“别墅的房产证是谁的名字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当然是你们的名字。”
在茶馆的一个雅间里，顾千千和江海天继续交谈着。
江海天有些不屑地说道：“有些冠冕堂皇的理由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难道不是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曾经有句话说得好，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，你就没有必要说什么聊斋了。”
顾千千不服气地说道：“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。”
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是没有做错，只是在侮辱着‘爱’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不可能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我不想说爱的伟大什么的，只是想要说，你为了爱，就可以毁掉一帆集团吗？就可以打碎很多人的饭碗吗？就可以让很多人都失业吗？你的爱，好像是伟大不到这样的程度吧？”顿了一下，“如果你是一个皇帝，是不是就可以说，为了爱，可以杀光所有反对的人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不是皇帝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你不用岔开话题。”
顾千千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是做得有些过分了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不是过分，而是很有些败坏的感觉。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宁自强是知道的，在这个时候，他不可能会只考虑到现在，而是需要考虑到以后；毕竟他是宁氏集团的继承人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江海天不明白地说道：“你知道还这样做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只是对夏莲不满意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如果是你成为了宁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，有一天不满意了，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毁掉宁氏集团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不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现实是很残酷的，可能是你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很多时候，并不是你自己说了算，而是你的性格在做主。”看着顾千千，“夏莲和宁自强之间，是清清白白，并没有发生什么；你就开始算计着一帆集团，想要让一帆集团倒闭；而你成为宁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，会怎么样？这个结果，是无法想象的，也是宁自强所承受不了的。”
顾千千沉吟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知道了。只是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我不知道你的本意是什么；只是你的行为，会让很多人都感觉到害怕，尤其是宁自强。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这个时候，他是想要离开你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不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不是你可以做主的事情。你可以问问很多人，也是可以做出一个比较；这里面的问题，是多方面，并不是简单的爱，或者是情就可以解决。”看着顾千千，“从一开始，我曾经想要玉成你和宁自强的事情。后来，就几乎是不可能。如果是你进入宁家，很有可能的是，宁氏集团，和一帆集团之间，就会反目为仇。我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敌人，到了这个时候，你觉得我会不会懊恼的要死？”
顾千千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，说道：“我知道了。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样严重。只是想要报复一下夏莲，想要让一帆集团得不到那几块土地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大道理，可能是早就存在了。只是我想要说，很多时候，你是想要做一个要风得风，要雨得雨的人，而不是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。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要知道，一帆集团，很有可能会因为你的行为而倒闭。这一点，你不可能会没有想到。”
顾千千很显然是不可能会承认，说道：“这不可能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不是不可能；否则，你也是不可能会这样做。你的目的，是最起码给夏莲一个教训；或者还是牵连到一帆集团。谁让我接受了夏莲？如果是不接受，就没有这些问题的存在了。接受了，就会受到夏莲的牵连。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不让一帆集团倒闭，也要让一帆集团摔一个跟头，或者是得到一个教训。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一帆集团董事长夫人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不想要承认这个指控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我不是律师，也不是检察官，不可能会进行指控。”看着顾千千，“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。一个猜透了你的内心，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没有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那么，你给我这样做理由。”
顾千千眨了一下眼睛，说道：“我是为了钱。”
江海天嘲讽地说道：“是吗？”
顾千千肯定地说道：“是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你到了现在，还是不愿意面对。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即使还是很笨的人，也是知道的，宁氏集团怎么可能会缺钱？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这是宁自强的钱，而不是我的钱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不错，你说的是对，我也承认。你也可以随随便便地找一个女人，问一下，你这样做的目的，是否是为了钱。恐怕是没有会承认。毕竟宁氏集团在那里摆着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或许，是她们的想法和我不一样吧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并不是不一样，而是很多人的心机，都没有这样的深沉。”看着顾千千，“即使是在刚开始交谈的时候，我也有些觉得，你可能是一时想不开。”自嘲地笑一下，“现在看来，是我的错，我想多了。从一开始，你就有所预谋。”
顾千千说道：“我没有。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看来，我只能是辞职了。”
在四处漏风的房子里面，胡德海和傅父傅母继续交谈着。
傅父说道：“你怎么保证别墅是我们的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可以签订合同。拿着合同，我怎么可能会不遵守？”
傅母说道：“合同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就是合同。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我们可以落字为据。”
傅父不确定地说道：“可以吗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当然是可以的。如果我没有遵守，或者是违反了合同，你们是可以告我的。”
傅母看着傅父，说道：“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傅父说道：“很难相信。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白纸黑字，你们怎么可能会不相信？”微微顿了一下，“即使我想要骗你们，问题是你们有东西让我骗？说句不好听的话，即使是把你卖了，也没有几个钱的，也不值几个钱的。所以，我是没有必要骗你们的。”
傅父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真的是没有必要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为什么要骗你们？”
傅父说道：“这是别墅啊，就这样让我们得到？”
胡德海说道：“当然，是需要你们付出的。”
灯光下，老房子里面，江海天和傅莹、周明红、夏莲、周晓芽等几个人交谈着。
江海天说道：“可能明天，顾千千会过来辞职。”
周明红看着江海天，说道：“我今天看到她过去找你了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是过来找我，也说了她的处境，是迫不得已。”
周晓芽看着江海天，说道：“她的处境？什么处境？”
江海天看着周晓芽，说道：“一个想要作恶的人，总是要给自己找一个作恶的借口吧。”
周晓芽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，说道：“她作恶？”脑子里面的灵光闪了一下，“难道是她出卖了公司的利益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你没有想到？”
周晓芽说道：“想不到。那么一个善良的女孩，有些典雅，也很文静的女孩，怎么就会出门公司的利益？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欲望。”
傅莹说道：“我也没有想明白她的欲望是什么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她的欲望，是毁灭的欲望。”
周明红说道：“总是有一个理由吧。”
江海天说道：“因为宁自强曾经爱过夏莲，所以她觉得夏莲不应该是一帆集团董事长的夫人，所以一帆集团就应该被毁灭。”
周明红说道：“这是理由？”
江海天笑了，并没有回答。
夏莲说道：“我们几个人在一起聚会，说我们是庆祝一下走出困境的董事长，庆祝一下恶有恶报的胡德海，让德凯公司走到了倒闭的边缘。这是聚会的理由，而不是可能会像是顾千千一样，说出着别的理由的；如果说，庆祝我们在一起吃饭，这就有些别扭的。而顾千千就是这样，不知所谓的做着事情，还要一个理由。对吗，大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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