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:《万山红遍》第三十六集 战斗在继续(下)
作者:于公谨    发布于:2021-05-25 16:26:54    文字:【】【】【

    那个指挥员淡淡地说道:“一个小小的排长。一个只知道打小鬼子的小排长。”然后对着侯军立正敬礼。
    侯军回了一个军礼。
    文思严肃地说道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难道我就不知道打小鬼子?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看着文思,说道:“你是打小鬼子还是帮小鬼子,这是一个问题。”
    姚海波严厉地说道:“你说什么?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不屑地说道:“我说错了吗?你可以反驳,”看着文思,“你也可以反驳。”
    文思看着那个指挥员,说道:“你这个同志······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冷漠地说道:“别同志,我承受不起。你把副司令和严司令、参谋长他们从前线押回来进行审查,前线连一个坐镇的人都没有。如果这个时候,小鬼子对我们军队展开攻击,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”看着文思,“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?”
    文思坚持地说道:“我是为了革命的纯洁。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依旧是有些不客气地说道:“纯洁?我不知道什么是纯洁,我只知道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。”看着文思,“我听说历史上有名的皇帝叫唐明皇的,在安史叛乱的时候,他的大将高仙芝不出战,他就派太监杀了高仙芝;安排听话的人,结果是怎么样,不用我说了吧?”
    姚海波进行反驳地说道:“你怎么可以这样······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对姚海波说道:“怎么样?”看着文思,“你比这个更恶劣。前线正在真刀真枪地战斗,你可倒好,抓了正在指挥战斗的人,结果是什么,你会不知道?”
    文思却说道:“我相信革命战士。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看着文思,说道:“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。”
    姚海波质问地说道:“你说什么?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对姚海波说道:“你叫唤是没有任何用处的,只能说明你是无礼的表现。”
    侯军在一边说道:“是色厉内荏。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同意地说道:“对。”对姚海波,“如果不是帮小鬼子,怎么可能会把枪口对准我们自己人?”
    文思还是坚持地说道:“我这是为了保护革命队伍的纯洁。”有些悻悻地,“你一个小小的排长又怎么会理解?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有些火气地说道:“我是什么都不懂,但是,我只知道,有了你这号人,我才被留在这里,要不然早上前线打鬼子了。”
    侯军有些明白,说道:“你们是司令留下来的?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没好气地说道:“还不是为了看着这两个王八蛋。”
    文思看着他,说道:“你们······太过分了,这样侮辱上级的。”对侯军,“你们是怎么教育战士的?就是这样教育的吗?”
    侯军有些恼火地说道:“特派员,请你闭上嘴。”对那个指挥员,“司令又去前线了?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立即说道:“是,副司令和严司令、参谋长他们都上前线了,都来不及安慰他们。”愤怒地看着文思,“司令怕后院再起火,叫我看住这两个人,等他回来处理。”
    文思拔出枪,说道:“你们敢?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立即拔枪相向。
    姚海波也拔出来枪。
    战士们也立即端起枪来对着他们。
    文思和姚海波身边的战士们也端起枪,进行对峙。
    那个指挥员对文思和姚海波二人说道:“你们的枪最好不要走火。”
    刘涛走了过来,对侯军说道:“政委,看来是我们两个没用,才会让司令操心的。”
    侯军有些叹息,说道:“司令担心我们心软。”看着文思和姚海波,“看来这回损失不小。”
    刘涛感慨地说道:“指挥官不在,战士怎么可能会有心思打仗?”
    侯军看着远方,说道:“如果损失大,司令肯定会咽不下这口气,特派员这些人,我敢保证没用一个人会活着走出我们的根据地。”
    刘涛不自觉地说道:“这么厉害?”
    侯军很不客气地说道:“你当土匪是白叫的?”
    姚海波的手抖了一下。
    文思的脸上肌肉跳到了两下。
    刘涛有些说情,说道:“放了特派员一马,让他们走。”
    姚海波的脸上放松了一下。
    侯军对刘涛苦笑一下,指着和文思、姚海波对峙的战士们说道:“我想放也放不了,你没看见他们像吃了火药似的?”
    刘涛有些怀疑地看着侯军,说道:“你命令不了?”
    侯军耐心地说道:“他们不可能听我的。这是司令的安排,他们只会听从司令的。”
    刘涛想了一下,对那个指挥员说道:“你们的战士,有死在他们的枪下?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充满恨意地看了文思一眼,说道:“有,而且是两个。”
    刘涛对文思不客气地说道:“特派员,你也听到了?”
    侯军看了文思一眼,说道:“我觉得司令做得很对。现在想来,司令并没有做错什么,反而是我们做的不对。”看着刘涛,“如果我们再强硬一些,这个所谓的特派员,他就不敢兴风作浪,也不可能兴风作浪。”
    刘涛不客气地说道:“你说的没错。这是打鬼子的地方,而不是内斗的地方。”
    侯军看着刘涛,说道:“内斗的消耗,比打鬼子的消耗更厉害。原先我不理解你们游击的时候,本来是一片形势大好,怎么就变成了那样?现在才明白,内斗的结果,就是这样。”
    刘涛深有感触地说道:“不是敌人打败了我们,而是我们被我们内部的人打败了。”
    侯军感慨地说道:“尤其是这个时候,我们必须强硬,才能保证战斗的胜利。”
    刘涛有些愤怒地说道:“如果是懂事的上级,也不可能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,而且也不可能做出越俎代庖的事情。要知道这可是关键时候。”
    文思扭头看着侯军和刘涛,说道:“你们两个······”

    山谷里,刘占山和春城纵队分纵的几个团长看着地图。
    这时,严繁和梁宽仁走了过来。
    严繁奇怪地说道: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
    刘占山和几个团长抬头看着严繁和梁宽仁,有些吃惊。
    刘占山立即问道:“你们没事?”
    梁宽仁对刘占山笑了,说道:“你希望我们有事?”
    刘占山说道:“不是。”
    严繁看了一下围着他的几个团长,说道:“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,以后告诉你们。”
    梁宽仁对严繁立即命令道:“还是长话短说,然后就行动。”
    严繁立即说道:“是。”对几个团长,“我和副司令受到了审查,就是问了一些问题。不久,司令回来了。”
    刘占山想了一下,对严繁说道:“司令恐怕很有可能会开枪杀人的。”
    梁宽仁看着刘占山,说道:“司令杀了十多个人,都是特派员领来的人。就连特派员也差不点做了司令的枪下鬼。”
    一个团长吓了一跳,对严繁说道:“司令,那可是中央来的人。”
    梁宽仁解释地说道:“就他那个土匪脾气,还管那些?有什么是事情是他不敢干的?如果不是政委和副政委他们拦着,恐怕特派员是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。”
    严繁同意地说道:“还真是。”
    另一个团长咽了口吐沫,说道:“那也不能说杀就杀啊?”
    梁宽仁继续说道:“司令和政委、副政委他们的感情那么好,但是,司令当时在气头上,还把政委和副政委他们打到在地上,还埋怨他们拦着那个特派员。”
    那个团长立即说道:“这么厉害?”
    严繁却说道:“就是这么厉害。”看了梁宽仁一眼,“——不过话说回来,跟这样的人干,值。”
    梁宽仁想了一下,说道:“司令是不可能让我们出事的,而且,司令是很为我们着想。”看着刘占山和几个团长,“但是,司令护犊子归护犊子,如果我们中任何一个人违反了纪律,很有可能会被司令拿枪打了。”
    严繁继续说道:“现在也许不会,也许将来会。”
    第一个团长不明白,说道:“为什么?”
    严繁看了刘占山一眼,说道:“现在,我们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队伍里,如果是占山犯了错,很有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。”
    刘占山承认地说道:“是。”
    梁宽仁对几个团长说道:“如果司令把我们当成自己人,就会要求的很严。如果是现在,我们恐怕还达不到他的要求。”
    严繁同意地说道:“不错。”对梁宽仁,“我们现在布置任务?”
    梁宽仁立即说道:“好。”对刘占山,“你怎么没有分兵?”
    刘占山解释地说道:“我们担心被小鬼子吃掉。为此也争论了一些时间。”
    严繁看着地图,说道:“你们攻下来的那些地方就很不错。”
    刘占山说道:“我们并没有攻下,只是开了几枪。”
    梁宽仁赞许地说道:“这就很好。”对刘占山和几个团长,“我们分开行动,奔赴不同的地方。”
    刘占山问道:“广撒网?”
    梁宽仁说道:“是。”加重了语气,“国民党也有可能会出现,所以,我们要小心。如果我们先占领了,就不可能让出来。如果没有占领,也要想办法。实在不行,就让给国民党。”
    严繁赞许地说道:“和国民党中央军的争斗,必须做到有理和有利。”
    刘占山立即说道:“吃了亏不干?”

    农家小院,战士们依旧剑拔弩张地对峙着。
    姚海波对侯军和刘涛说道:“你们这是危言耸听。”
    侯军对姚海波说道:“是危言耸听吗?”对文思,“你想过没有,特派员,被你扣押的人,都是从战场上押回来的。他们都是指挥员。战场上的情况是瞬息万变,是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,司令本来以为有副司令和参谋长、严司令他们坐镇指挥,足以应付意外的情况发生。可你这个混蛋······咳咳,文特派员直接派人抓回正在指挥作战的指挥员,他们下面的战士还怎么战斗?” 
    刘涛不满意地说道:“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”对文思,“这一次你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。土匪才不管你是不是特派员,在他的眼里,你的生命并不比战士高贵。”
    文思坚定地说道:“革命战士是不怕流血牺牲的。”
    刘涛不客气地说道:“革命战士是不怕流血牺牲,可白白地死在自己人的枪下算怎么回事?”对文思,“你现在不是去死,就只是被扣押都不干,还要说其它的吗?”
    文思沉默着。
    姚海波叫嚣地说道:“我们马上通知你们的上级,让他们处理你们。还有,就地免去年子枫的职务。”
    刘涛对侯军说道:“这小子还有心思想这些。”
    姚海波不明白地说道:“难道我说错了什么?”
    刘涛不客气地说道:“你有命再说吧。”
    姚海波立即追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    侯军冷冷地地说道:“就算是免去司令的职务之前,司令在没有处理完你们,是肯定不会接受命令的。”
    姚海波气愤地说道:“他还是不是我们共产党领导下的八路军?”
    侯军有些轻蔑地说道:“你叫破天也没有任何用处。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不客气地说道:“我数三个数,如果是数到了‘三’,你们还不放下枪,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    刘涛笑了,对那个指挥员说道:“你排长不干了?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不假思索地说道:“司令可以从士兵干起,我这个排长算什么?顶多就是脑门上多粒花生米。”,对文思,“一。”
    姚海波对文思说道:“特派员,我们还是放下。”
    文思坚决地说道:“不可能。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够把我怎么样。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立即说道:“二。”
    刘涛语气很冷,说道:“特派员,你最好不要试。”
    侯军对文思也说道:“你觉得值就不缴枪。”
    姚海波趁文思不防备,便夺了下了文思的枪。
    文思有些生气地说道:“你······”
    姚海波对旁边的战士说道:“都放下枪。”
    战士们放下枪,立即被缴械,就连姚海波手里的枪也没有放过。
    姚海波对文思解释地说道:“特派员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。如果这样死了,我觉得不值。”
    刘涛对文思说道:“特派员,我想问你一件事情。”
    文思看着刘涛说道:“可以。”
    刘涛看着文思,说道:“你想过没有,如果战场上我们的战士因为你的决定而牺牲了,并且战败了,你会有什么感受?”
    文思对刘涛说道:“我是为了革命。”
    刘涛不客气地说道:“你就没有觉得你的行为等于是变相的资敌行为?”
    文思立即否定地说道:“他们如果叛变,才是真正的资敌。”
    刘涛有些恼火地说道:“你真是死不改悔。你想过没有,夏曦掉入河里,没有一个战士去救他,都是看着他死,这是为什么?”
    文思不假思索地说道:“他们的革命觉悟不够。”
    刘涛继续说道:“贺龙贺市长,贺老总对夏曦说过,求求你,别杀了。但是,夏曦还是继续杀。他们的队伍没有人愿意入党,因为党员都被夏曦几乎杀干净了。而战士看到夏曦,几乎是绕着道走。我们共产党人讲究的是联系群众,而不是让自己远离群众。文思同志,请你解释一下,夏曦的行为,是不是自绝于人民?”
    文思低头沉思。
    侯军对文思指责地说道:“你应该进行反思的,文思同志。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对文思和姚海波、及他们身边的战士说道:“押走。”

    枪声、爆炸声依旧响着。
    老虎嘴,就像老虎昂起的头,在朝天咆哮一样;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;而老虎嘴的下颌有些向外伸出一些。
    年子枫、陶大川等人率领古善雨等战士们山间路上行走。
    古善雨对年子枫说道:“司令,拐过这个山角,就是老虎嘴。”
    年子枫看了一下,对古善雨说道:“这里地势很险要。”
    古善雨解释地说道:“老虎山就是这样。”
    年子枫听着,对古善雨思考地说道:“怎么有些不对劲?”
    古善雨不明白地说道:“什么?”
    年子枫指了一下头上,说道:“有问题。”
    一个战士过来,对年子枫说道:“司令,有情况。”
    年子枫指了一下老虎头上,对那个战士问道:“鬼子?”
    那个战士有些惊讶地说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    年子枫对那个战士冷静地说道:“这是机枪声。机枪打得很有节奏;枪声都是一样,毫无杂音。”看了一下那个战士,“我们部队的枪支不一样,所以,枪声就比较杂乱;开机枪也不可能开成这样,就像是受过训练一样;所以,这只能是鬼子。”
    那个战士说道:“是。”
    古善雨听了一下,说道:“小鬼子并不少?”
    年子枫有些惊讶地看着古善雨,说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    古善雨说道:“这是一个判断。”
    那个战士好奇地说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    年子枫制止地说道:“不用看,敌人可能封闭了所有通往老虎头上的道路。地势险要,他们怎么可能会没有防备?”
    旁边的一个指挥员看着头上,说道:“我们可以强攻。”
    年子枫看着头上,说道:“强攻?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继续说道:“相信我们,我们一定可以攻下来。”
   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:“相信你们?这是添薪战术。”
    那个指挥员扭头看了一下,说道:“但是,马团长他们坚持不了多久。”
   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:“你怎么知道他们坚持不了多久?”看着头上,“你要知道我们是仰攻,伤亡太大,但也未必会有结果。”
    陶大川也看着地形,说道:“如果把炮放在那里就好了。”
    年子枫对陶大川说道:“日军是丢下辎重跑了的。”
    陶大川看着年子枫,说道:“啊,我说敌人怎么没有把炮放在山上。”
    年子枫看着山下的敌人,说道:“敌人真不少。”
    指挥员对战士一挥手,说道:“跟我走。”带头想走。
    战士们也想行动。
    年子枫连忙拦住,说道:“你想干什么?又想领人冲锋?这是蛮干,你给我老实待着。”
    指挥员却坚持地说道:“这不是办法。”
    年子枫冷冷地说道:“等一下。”看着环境,“活人还能叫尿憋死?”
    指战员却还是说道: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
    年子枫冷冷地说道:“我不知道吗?”看看蓝天白云,“嗯?”对指战员,“你们去老虎背,做好准备。”
    指战员立即说道:“是。”转身就想走。
    年子枫拉住指挥员,说道:“还有,等我的命令,没有命令,你不能擅自行动。”
    指战员说道:“是。”转身率领战士们离开。
    年子枫对陶大川说道:“陶大川。”
    陶大川说道:“到。”
    年子枫指了一下老虎嘴边,对陶大川说道:“如果站在那里,能不能把炮打上老虎头上?”
    陶大川并没有看,就直接说道:“不可能。”
    年子枫不满意地说道: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
    陶大川立即说道:“我们的炮都不是直上直下的攻击。”
    年子枫沉吟地说道:“打不上那么高?”
    陶大川看了一下,说道:“是。我本来想在老虎背上架炮,但是,你也会成为敌人的靶子。——老虎背上太过裸露了。”
    年子枫对陶大川说道:“我知道。”有些着急,“把炮拿来,我看看。”

    城镇外面,葛培山率领战士们在一片树林里,他看着对面的城镇,有些犹豫地骂了一句,说道:“笨蛋,怎么就不敢下决心?”
    花世庆和祁太平、王泰等人走了过去。
    花世庆对葛培山说道:“有些下不了决心?”
    葛培山本能地说道:“是。”回头,“参谋长?”看看祁太平和王泰,“参谋长,你没事吧?”
    花世庆看着前面,说道:“我没有事,就是有些累。”对葛培山、王泰、祁太平等人,“我们立即分开队伍。”
    葛培山想了一下,说道:“这里怎么办?”
    花世庆淡淡地说道:“派一个连试探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    葛培山有些懊恼地说道:“我怎么没有想到?”
    花世庆不客气地说道:“因为你的格局太小。如果格局够大,你很有可能早就进行了分兵。”
    葛培山虚心地说道:“有可能。”
    花世庆继续说道:“如果是严司令,他也不可能做事情犹豫,而是早就做出决定。”指了一下对面的城镇,“这里无关紧要,主要是我们向其它方向发展,特别是遇到国民党中央军的时候,我们就要旗帜鲜明地告诉他们,这里是我们占领的地方。”
    葛培山怀疑地说道:“他们会摘我们胜利的果实?”
    花世庆冷冷地说道:“卢全友就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,更不要说其他人。”
    葛培山说道:“是。”
    花世庆继续说道:“我们对国民党中央军的行动,必须是有根据、有理由、而且是不吃亏的情况下,吃掉地盘。”
    葛培山想了一下,说道:“我们也就是不主动进攻国民党中央军?”
    花世庆说道:“那是当然。”
    葛培山提出了疑问,说道:“如果我们被国民党进攻?”
    花世庆不客气地说道:“当然是还击。”微微顿了一下,“在这里,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”
    葛培山说道:“不可能?”
    花世庆解释地说道:“国民党中央军几乎是分为几类,而顾国生部他们是不可能和我们发生摩擦的;再就是卢全友,他们并不害怕我们,我们也不可能对他们害怕;再就是成为皇协军的人。”
    葛培山立即明白过来,说道:“我知道了。就是谁抢先占领的地方,就是谁的?”

    年子枫站在老虎嘴的边上,向上看着。而陶大川拿着迫击炮走了过来,说道:“司令。”
    年子枫抢过迫击炮,看了一下头上,然后把炮抱在怀里,对陶大川说道:“炮弹。”
    陶大川对年子枫说道:“司令,这样太危险。”
    年子枫命令地说道:“炮弹。”
    陶大川无奈地说道:“是。连忙拿起炮弹,往年子枫怀里抱着的迫击炮一放。”
    炮弹飞出,发出哨声,落在了老虎头上,接着是“轰”的一声爆炸,头上的土立即落了下来。
    年子枫说道:“效果不错,再来。”
    陶大川对年子枫说道:“我来。”
    年子枫瞪了陶大川一眼,说道:“炮弹。”
    陶大川说道:“是。”连忙从旁边的战士手中拿过炮弹,放进炮筒。
    炮弹在老虎头上爆炸。
    这样放了几炮,直到一个战士跑过来。
    战士对年子枫说道:“司令,不要再炸了。”
    陶大川正拿着一颗炮弹。
    年子枫连忙歪了一下炮筒,对那个战士说道:“占领了?”
    那个战士立即说道:“从第一颗炮弹爆炸的时候,我们就开始冲锋,——一边冲锋,一边攻击,但是,小鬼子根本就没有注意我们,而是一直都盯着马团长他们,只有外围的几个日军哨兵,他们坚守岗位。但是,从一开始,他们就被我们杀了。”
    年子枫对那个战士不满意地说道:“啰嗦。”笑了,“你们怎么打仗都像是土匪抢新娘一样猴急?我还没有下命令就冲过去?”把迫击炮递给旁边的战士。
    那个战士说道:“这不可能怪我们。”
    年子枫继续说道:“那就是怪我喽。”向前走。
    那个战士说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听卜团长说过,好像是一句‘这叫什么人带什么兵’什么的。”
    年子枫笑了,说道:“这还不算怪我?”脚步不停。
    陶大川把炮弹递给身后的战士说道:“这话说的没错,是实话,也很实在。”跟上年子枫。
   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:“你们怎么都一个德性?”
    陶大川看了一下地形,说道:“司令,这是去马团长那里?”
    年子枫抬头看了一下,说道:“到老虎头上看看,最低也要纵观一下全局。”
    陶大川说道:“但是,马团长他们······”
    年子枫否定地说道:“也不急在这一会儿。”看了一下天空,“战斗还在继续。”

    村头,侯军和刘涛、方静宜等人率领战士们和乡亲们在搬运物资。
    侯军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,说道:“也不知道前面的战斗怎么样了。”
    刘涛看了一下方向,说道:“战斗还在继续。”也用毛巾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。
    侯军说道:“我也知道战斗再继续。”对大家,“大家休息一下。”坐下,“我问过看守文思的战士,他们告诉我,这次是大丰收。司令并不想把所有的物资都转移到这里。”
    刘涛楞了一下,说道:“别的地方还有?”
    侯军说道:“是。”
    刘涛说道:“是想向外发展。”
    侯军说道:“这是机会。”
    刘涛感慨地说道:“被文思一耽搁,不知道我们还能占领多少。这个文思,就是死性不改。如果不是他,我们可能地盘更大,获得利益就会更多。”
    侯军好奇地说道:“你怎么差点就成了他的枪下之鬼?”
    刘涛说道:“旅长和一大批干部都被他关起来了。——那时,他也是特派员,张口闭口革命,是马列主义专家。”一脸的厌恶,“就善于窝里斗,本来大好的形势和局面,被他全部破坏掉。如果不是他们,我们也用不着长征了。”
    侯军微微叹息,说道:“关键是,他们犯了错,还认为他们自己是对的。”
    刘涛说道:“对。他们之间也有博古、就是秦邦宪同志这样的人。秦邦宪这个人很正直,大家也很喜欢,只是观点和我们不一样。但是,现在是很残酷的,所以,他也在现实里改变了自己的观点。而文思是少有的几个顽固分子。”

浏览 (476) | 评论 (2) | 评分(5) | 支持(4) | 反对(0) | 发布人:于公谨
将本文加入收藏夹
 
 
相关评论
最新点评
更多点评 发表点评
发表评论
您的评价
差(1) 一般(2) 好(3) 很好(4) 非常好(5)
评论标题
评论内容
验 证 码
看不清?更换一张
匿名发表 
 
 
文章搜索
 
 
投票调查
关于虚拟国股份众筹截止日期的投票表决
 会员账户注册达到一万 (1738)
 实名认证会员账户达到一万 (215)
 实名认证会员达到一万 (16572)


Copyright ©2008-2023   悟能(二师兄)网  版权所有   陕ICP备05009824号-1    

 
 
访问统计
统计代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