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: 初冬(四一七)
初冬(四一七)
冬天在继续。
晚上,有时候,也是觉得没有味道,怎么办?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东面墙头上的苹果,就开始每一天晚上,拿出两个吃。
开始的时候,苹果并没有冻透,仅仅是冻在了表面;外面是很柔软,而薄薄的一层下面,就是白色的果肉了。这是不值得吃的。怎么办?只能是耐住性子,让苹果继续放着。
大约是二月末吧,也可能是三月初,记不住了,再一次看到苹果,就动了心思。
这个时候,苹果有些发软,很显然已经是冻透了。苹果皮是有些坚持着,带着几分韧性。扒开苹果皮,或者是直接把苹果掰成两半,就可以下口。冻苹果是很好吃的。困难在于,需要的是每一天都吃,而不是一次性吃了。
就这样坚持了很久,冻苹果是吃完了。也就有百无聊赖,依旧只能还是继续坚持着。
有一天,小高就突然想起了冻苹果,说苹果没有烂了吧?
我说,冻苹果?
小高说,是啊,就是冻苹果。
我说,没有看到。
小高说,怎么就没有看到?在房子东面。
我说,是吗?没有看到。
小高说,冻苹果,很好吃的,怎么就没有看到?
我说,没有看到过,可能是被耗子吃了吧。
小高说,那么高的墙,老鼠想要吃,都是不可能的。
我说,那就不知道了。
小高说,不是你吃了吧?
我说,我可以保证,肯定是没有吃一口。
小高说,没有吃一口?都吃没有了,可不是没有吃一口?
我说,本来就没有吃一口。我怎么承认吃了?
小高笑了说,我说怎么没有了?
我说,如果是搁到现在,还能吃吗?
小高说,是没有办法吃。
我说,所以,你应该感谢我。
小高说,吃了我的苹果,还应该感谢你?
我说,对啊,没有浪费,不应该感谢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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