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： 人肉包子
随笔
人肉包子
文/于公谨
很多年前，和一个老人聊起天，老人对日本人有着滔天的恨意。我不知道为什么，即使我有一个朋友的祖父，在日本人留学，对日本人也没有什么好印象，也没有痛恨都这样程度，为什么这个老人对日本人痛恨会达到这样的程度？老人继续说曾经当过日本人的劳工，很侥幸捡了一条人命。我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对日本人憎恨到这样程度，毕竟做过劳工的人，是随时都会有着性命之忧，能够活着，是很幸运。
老人就告诉我，你没有经历过，不可能会知道日本人的残酷，他们根本就不是人，而是畜生。很多老人对日本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，对日本人憎恨到这样程度，是第一次看到。老人说，当时我家很穷，日本人抓劳工，没有办法，我只能是去当劳工，开始的时候，是很高兴的，能够吃到包子，能够吃到肉，这在家里是不可想象；尽管这样包子是不可能会天天吃，而隔三差五地吃，我是感觉到很幸福了，是肉啊。
是不是觉得日本人对这些劳工很好？是不是觉得日本人给肉吃，觉得日本人对中国人是很不错的？我当时是很纳闷，日本人怎么会中国人这样好？可能吗？这个劳工是不是说假话？是不是扯淡？还有，既然是日本人对中国人这样好，为什么这个劳工会对骂日本人？而且是深恶痛绝的骂？而且说日本人就不是人，是畜生？日本人对中国人这样好，劳工怎么还不知足？怎么会这样骂日本人？这就有些不对劲儿了。
老人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，对我说，你不是觉得日本人对中国人很好？我说，是有些不可思议。老人说，我当时是没有觉得不可思议，觉得可能是日本人良心发现，感觉到我们干活累了，让我们改善生活。当然，老人没有说补充营养，毕竟是不识字，很多话说不上来，也表述不上来。我说，可能是，觉得日本人不可能会对中国人这样好，毕竟我们是亡国奴，日本人怎么会对亡国奴客气？这不符合道理。
老人说，如果我们有人有你这样的想法，早就怀疑日本人了，只是我们很天真地以为日本人对我们很好；有一次，我们所在工棚里面，有一个人说不舒服，就没有上工，中午我们会来的时候，这个人就没有了；我们当时都没有在意，可能是回家了？其它工棚也是出现这样的事情，也没有人说得清楚是怎么一回事，毕竟当时很乱，没有现在这样的环境。我反应过来，说人肉包子？老人说对，后来，次数多了，慢慢就感觉到不对了，才知道我们吃的包子是人肉做的，还必须是吃，即使明明知道是人肉做得包子，也必须吃，因为这样我们才有体力，才会活着；否则就很容易成为包子馅，你说我怎么可能会不痛恨日本人？
老人并不知道日本人吃的饺子是妇女和儿童的肉做馅的，否则他就会更加痛恨日本人。日本人可能是有吃人肉的习惯，在他们穷途末路的时候，也是会把同伴的肉，做成肉食，进行吃下去，这是日本人的本性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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