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: 初冬(一九三)
初冬(一九三)
母亲说,他老婆并不是什么好人。
我当时并没有立即言语,而是想了一下。石大明是有哮喘病的,这样的人,娶妻子,怎么可能会娶好女子?所以,嫁给石大明的人,就不可能会没有毛病。而且石大明的老婆,是又馋又懒。我经常记得,当时,我读小学的时候,家里种黄瓜。
黄瓜的收成,并没有什么难以控制的,当黄瓜长大了时候,每一天早晨浇一遍水,就可以了。那些黄瓜就可以立即成长起来,而且是速度很快。这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。那些黄瓜,即使种植的很少,也会供大于求。这是很多人都知道。
即使是这样,石大明的老婆也是不愿意去做。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石大明的老婆为人。有一次,我上学的时候,手里拎着黄瓜,经过了石大明家门口,石大明的老婆看到我,就把我喊住。我当时有些懵的,以为找我是有什么事情。没有想到的是,石大明的老婆直接过来,拿过我手里的黄瓜,掰断了,把一半留给我,另一半直接向她嘴里按去。
我当时有些惊讶,也是有些莫名其妙,也是感觉到有些恶心。为什么会恶心?并不是因为石大明的老婆吃了黄瓜,而是因为她掰断黄瓜的时候,我看到了她的手指盖里面,都是泥土的黑色。这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。
还有,我也记得,很小的时候,我们家正在吃饭,石大明的老婆过来找母亲,为了什么事情,我是忘了。母亲正在吃饭,石大明的老婆看到了母亲吃饭很香,就说,吃什么东西这样香?母亲说,就是饼子白菜。石大明的老婆不相信,过去看了一下,才发现是真的,就失去了兴趣。
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石大明的老婆是什么样的人。
那个时候,我是很好奇的,为什么石大明的姐姐没有哮喘,而且他的子女也没有哮喘。要知道,很多人的哮喘,都是遗传病形成的。
母亲说,石大明小时候,没有哮喘。
我说,后来怎么就有了?
母亲说,石大明小时候,是偷糖吃,结果被他姐姐发现了。哪一个姐,就记不住了。就把石大明揍了,当时,石大明就得了哮喘。
我说,就是一顿打,怎么就得了哮喘?
这件事情是弄不明白。
过了很长时间,自己琢磨着,才猜出了个大概。就是石大明当时偷糖吃,是含在嘴里,没有咽下去,就被发现了。那个时候的糖,是稀缺的东西,不像现在,给人吃,都是想不想吃,愿不愿意吃,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。而当时,就是珍贵的东西。因此,石大明就被姐打了。石大明哀嚎的过程中,就得了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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