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：《 万山红遍》第八十二集 新形势 （上）
第八十二集 新形势
马上荣不相信地说道：“这就是新的任命？”
政委说道：“是。从现在开始，你就是代司令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”
祁安平不相信地说道：“怎么这么快就有新的任命？”
政委向外面看去，说道：“司令的处境危险了。”
祁安平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司令会被关在哪里？”
政委说道：“我们都想知道。但是，即使是我们知道，又能够做什么？”
年子枫被几个战士带进审查室。
战士对党爱国敬个军礼，说道：“报告，年子枫带到。”
党爱国回个军礼说道：“好。”对战士们，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战士们说道：“是。”转身出去。
党爱国见战士们关上了们，便对年子枫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。
年子枫多少有些意外，还是回了一个军礼。
党爱国说道：“请坐。”
年子枫坐下。
党爱国低声对年子枫说道：“谢谢。”
年子枫看着党爱国。
党爱国低声说道：“如果昨天你揪住我话里的错误不放，我就会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：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大事情，你是做不了主的；但是，小事情你还是的靠自己。”指了一下脑袋，“记住，要靠这里。这里多转几圈，对你没有坏处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们现在应该开始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是。”对年子枫大声，“我们接着昨天的谈话。由于你的草率下令，才造成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从来就没有草率地下过命令。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他们······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他们却死了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错了。”
党爱国愣了一下，半响才反应过来，对年子枫低声说道：“你错了？”
年子枫低声说道：“接着问。”
党爱国大声说道：“你不是错了，是犯罪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支军队是党和毛主席所领导的、是伟大的人民解放军的一支，是坚决拥护毛主席和党中央的领导，是肩负着保卫无产阶级专政下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权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对，但是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支军队是千锤百炼的军队，是打败过日寇、打败过国民党的军队，而不是可以任意破坏的军队。军区不是集市，军有军规，这是普通人都懂的道理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是，但是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继续说道：“红卫兵的冲入，是否会夺取军中的武器来武装自己？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确定？”
党爱国愣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不能保证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就是问题。谁也不可能保证这些红卫兵不夺取军中的武器，还有很多都是重武器，你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就算是，我们也可以制止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怎么制止？就算红卫兵不夺取武器，但是，你敢担保这些红卫兵里面就没有坏分子？反革命？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他们只是一个半个，不可能对大局产生影响的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敢保证，但是，对我来说，我则不敢冒险。一旦军队的武器被夺走，你想到后果吗？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可是，他们这些人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知不知道这支造反队伍的司令是谁？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我不知道。这有什么关系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怎么什么都不经过调查研究，就敢轻易地下结论？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是我鲁莽了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应该知道他们的造反队伍的司令是谁，为什么要冲击军队，就可以知道这里面所有的事情，也可以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”
年家。
方长河夫妇、祁元东夫妇、年文等人脸色都是忐忑不安地坐着。
方静蕾则有些焦急地站着。
年文安慰地对方长河说道：“你们不用着急。方老头，小三说没事，就没事。”
方静蕾说道：“我担心子枫······”
年文说道：“你放心，小三会没有事情的。而且，你是这个家的主心骨。”
方静蕾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文说道：“你千万不可能乱了脚步。”
方静蕾说道：“我知道。”看了一下外面，“但是，一直就没有消息。”
年文说道：“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。”
方静蕾说道：“也许，您说得对。”
童家。
童华和童柏楼正在交谈。
童华说道：“爸，我们冲击了几次军区，都没有成功。”
童柏楼说道：“你们这么多日子都干什么了？”
童华说道：“我这些日子不择手段地想要冲入军区，军区的政委已经下达了严令，如果我们干进入军区半步，就会格杀勿论。”
童柏楼说道：“没有想到，我失算了。原本以为年子枫被审查了，军队就会乱了，事实上，他们还是没有让我们得逞。”
童华说道：“我们怎么办？”
童柏楼说道：“让我想一下。”
这时，门外喧哗。
“打到童柏楼”的声音不断传来。
童柏楼脸色变了，看着外面，说道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童华说道：“是他们搞错了。”
“打到混进革命队伍的坏分子童柏楼。”传了进来。
童华的脸色难看了。
童柏楼脸色难看起来，是：“快走。”
这时，门被推开，进来很多人。
“打到童柏楼。”“打到混进革命队伍的败类。”等等。
审讯室内。
年子枫坐着。
代宗宣在党爱国陪同下，走了进来。
代宗宣对年子枫敬了一个军礼，说道：“你好，年司令。”
年子枫起身，回了一个军礼，说道：“你可以说事情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我叫代宗宣。伸出去。”
年子枫看着代宗宣，说道：“有话直说。”
党爱国不满意地对年子枫说道：“你这是什么态度？”
代宗宣对党爱国说道：“爱国同志。”脸上的尴尬神色一闪而过，旋即坐在年子枫的对面，“好，我们现在就开始交谈。”看着年子枫，“你是怎么混进革命队伍的？”
年子枫看着他，说道：“你说的是什么，你知道吗？”
代宗宣不客气地说道：“我说的不对？你原来是土匪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国民党叫我们共产党为共匪，我是共产党人中的一员，被人叫土匪，这是我的荣幸。你真的是共产党人？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说错了，我道歉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代宗宣继续说道：“有人说过，抗战时候，你是自认司令的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对，这有什么问题？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你是自立山头，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怀疑地说道：“你是军人？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是。这好像和我是不是军人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有关系。兵法里面就曾经说过，‘虚虚实实’。当时，我就领着那么几十个人，如果不冒充司令，不对敌人进行隐瞒，就等于告诉敌人，我们就这么几个人，你们来攻击我们。难道我做错了？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你这是强词夺理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好吧，你就当做是强词夺理，那么我在告诉你，这是毛主席对我说过，也赞赏我的做法。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，这是毛主席首肯的。”
代宗宣不相信，继续说道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毛主席给我们上课的时候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是什么时间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在抗大学校学习的时候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地点。”
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不知道抗大学校的校址吗？你还是共产党吗？还是一个军人吗？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我当然知道，这是对你的考验。”
年子枫讽刺地说道：“不用考验我，我不会我觉得。还有，这件事情你可以去向毛主席求证，而且，当时毛主席还说过，敌强我弱，为了不暴露我们的力量，······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受教了。有人说，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在说什么？有人说？要知道你是一个军人，作为一个军人，就应该有军人的素质；有人说？不是怕人的事情，就不会进行掩藏。只有怕人的事情，才会这么说。”
代宗宣迫不得已，说道：“是赵华盛说的。他承认当年跟你做了很多糊涂事。”
年子枫严厉地说道：“哪件是糊涂事？打鬼子是糊涂事？还是打国民党是糊涂事？这些事情，他哪一样没有参与？都是糊涂事？你是不是只是想要找一个替罪羊？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你觉得我需要这么做吗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正在这么做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你任用国民党军官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时间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解放战争时期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人物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国民党肖有恩部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觉得是我留下他们的？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是赵华盛说的，这件事情你不用怀疑，我们都记录在案的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留下国民党肖有恩部队的情况，这件事情是有案可查的。我没有这个权利。所以，这一点不可能是一言堂，不可能是他说了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你说的没错。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。还有梁宽仁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不高兴地说道：“当时的情况你了解吗？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就几条枪，几十个人。毛主席说过，让我们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，而且，毛主席还说过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，毛主席还说······”
代宗宣看着年子枫。
祁安平家。
祁安平有些疲惫地回到家里。
祁夫人连忙迎了上去，说道：“很累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是心累。这些人就知道会喊口号，难道口号就可以战胜一切敌人？这不是胡闹吗？”
祁夫人连忙制止地说道：“你少说话。司令都为此惩罚过你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我知道。有时候还是有些忍不住。”
祁夫人说道：“司令现在怎么样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不知道关押在哪里。”
祁夫人不满意地说道：“你怎么一问三不知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我也想知道。”
祁夫人说道：“这么长时间，难道就一点消息没有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没有。或许，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。”
祁夫人说道：“难道他······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你别乱猜测。可能司令有今天，也有我们的责任。”
祁夫人说道：“有你们什么责任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我回家那一次，就是司令不让我回家的，但是，我不放心，所以就回来了。”
祁夫人说道：“他是为了救你们这些人才会这么做的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还有，我也有可能会有这一天的，你要坚强一点。”
祁夫人有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，说道：“这不可能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你做好准备。还有，经常上司令家里走走。”
祁夫人说道：“这还用你说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如果不是司令和政委的拦截，副司令恐怕早就会······”没有说下去。
祁夫人说道：“怎么会这么严重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副司令······就是马上荣他们这些人都是国民党出身的。而很多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。”
祁夫人明白过来，说道：“司令在，他们才会安全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是。但是，其余的战友就没有这么幸运。”
祁夫人说道：“现在能救一个是一个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是，我们已经派人出去，去接很多人到我们部队，这也仅仅是我们做能做到的。还有，我二哥也被打到了，我也把他们家人接来了，当然二嫂例外。”
祁夫人说道：“二嫂也被打到了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可能是。”想了一下，“如果是司令，可能就会有办法救出他们来，但是，现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
祁夫人说道：“用军队的名义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二嫂的事情是不可能用军队的名义的。如果是政委出面，或许还可以解决。”
祁夫人说道：“这么严重？”
祁安平叹息地说道：“他们离我们太远了，我们有些鞭长莫及。现在，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审查室。
代宗宣一走出审查室，就长出了一口气，挥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。
党爱国迎上去，说道：“代同志，情况怎么样？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党爱国同志，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打退堂鼓了，为什么会表现的那么无力。”看了一下审查室，“不是你太无能，而是对手太厉害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我们可以进行战斗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？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这有什么不对？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你要记住，我们是军人，是军人就守纪律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是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我们应该响应毛主席的号召，应该知道我们需要的是文斗，而不是武斗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是。”看了一下审查室，“你也没有办法？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没办法，感到像打在棉花上一样，根本就使不上劲。”
党爱国建议地说道：“用你所擅长的毛主席语录击败他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毛主席语录？他比我更清楚，知道的更熟悉，我根本就不是对手。”
党爱国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们上报中央？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最好是让毛主席和总理知道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是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我们要以理服人，而不是以武服人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是。”
审查室。
党爱国审查年子枫，同时在纸上写着什么；而审查室里面并没有其他人。
党爱国说道：“你要老实交代问题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交代什么问题？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你的问题很多，你都应该交代明白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都有什么问题？”
党爱国把本子推过去，年子枫拿住。
党爱国说道：“你说你有什么问题？”
年子枫看了一下，上面写着一行字：“我试探过，没有武斗的可能。而且会上报中央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什么问题都没有。”点了一下头，把本子退回去。
党爱国接着，撕下来，撕成一条条，慢慢地放进嘴里，说道：“没有问题怎么会被关在这里？”
年子枫一上车，马上荣就立即上了车，对开车的战士，说道：“开车。”
吉普车便驶了出去。
代宗宣和党爱国不知不觉同时松了一口气，如释重负。
党爱国说道：“他总算走了。”
代宗宣心有余悸地说道：“我审查这么多人，他最难缠的一个，也是最难对付的一个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土匪，真是出了名的土匪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是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我也看过他的档案、履历，这个人是一身的毛病，可偏偏就是拿他没有办法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一个不好，就会被他抓住·····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他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，所以，并没有为难我们。如果为难我们，这些人就会成为他的证人，而我们的处境，将会很艰难。”指了一下旁边的战士。
代宗宣说道：“你说的没错。我也只是想能够······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我也是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我们没有必要坦白说出来，而且，我们这样是不可能太久的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代宗宣同志，这话不是你应该说的。”
代宗宣说道：“是。”
党爱国说道：“天天搞斗争，怎么可能会长久？”
年家院子。
年子枫下了车，而方长河夫妇、祁元东夫妇、年文等领着全家老少都站在门口看着年子枫。
方静蕾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子枫？”仔细地端详着，“子枫！”一头扎紧年子枫的怀里，泪水滚滚而下。
年子枫说道：“好啦，别哭。我不是好了吗？”轻轻伸手想要推开方静蕾，“孩子们在看你。”
方静蕾说道：“我不管。”
司令部。
马上荣进来，政委和祁安平立即迎了上去。
祁安平说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这些兔崽子，跟司令斗还嫩了点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我听说审查司令的那个是有名的专家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你们可能不知道，凭他们几个哪会是司令的对手？你们没有看到司令上车时他们的脸色，就像是送走瘟神一样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真的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你可以认为是假的。如果不是中央决定，这些人就有苦头吃了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审查的人会受害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看审查的对象是谁。如果是司令，那就有的瞧了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你也不要高兴太早了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政委说道：“如果他们用对付参谋长的方法一样对付司令，你说司令会怎么样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这不可能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这不可能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如果他们做了，我就把他们的脑袋摘下来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你能够找到他们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找不到。”
政委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这里面好像有什么内情，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对司令这么客气的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他们会这么好心？”
政委说道：“他们做事情动了脑子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这好像有些不可能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很有可能司令会知道原因的。”
祁家。
祁安平刚进屋子，祁夫人就迎上来。
祁夫人说道：“听说司令回来了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对。”
祁夫人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官复原职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还没有，我们一起去司令家看看。”
年家。
方静蕾和年子枫、方长河夫妇、祁元东夫妇、年文等人在交谈。
方长河说道：“你官复原职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没有。在家反省。正好可以陪陪孩子们。”对年文，“大哥和二哥他们怎么样？”
年文说道：“受到冲击，只是不是很大。很多原来跟着我们的人，都去山上，他们抓不到。而且，他们很多人都受过我们的恩惠，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。”
司令部。
政委和祁安平、马上荣等人在交谈。
祁安平说道：“司令······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司令只能是年子枫，而不是我马上荣。你还是喊我副司令好了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是。副司令，司令什么时候会恢复原职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现在还是乱了套的。一切还在变化，虽然是稳定了一些，而且，中央也作出了决定，禁止冲击军队，所以，我们军队才会稳定下来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我听到了一些消息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可靠吗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很可靠。司令必须做出姿态，认错的姿态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这不可能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为了大局，司令必须做出选择。司令必须做出让步。”
年家。
年子枫和方长河夫妇、祁元东夫妇、年文等人正在交谈。
方长河说道：“你什么时候恢复原职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方长河说道：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
年子枫满足地说道：“这样也挺好，打打拳，聊聊天，也有功夫陪着孩子们玩。”
年文看说道：“不可能总是这样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估计很快我就会重新出山的。”
年文说道：“是怎么回事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中央需要我做出姿态。”
方长河明白过来，说道：“认错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”
祁元东说道：“你根本就没有错误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是一个姿态。”
方静蕾说道：“我希望你永远在家，永远不要站在风口浪尖上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现在国家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来稳定局面。”’
方静蕾说道：“你还没有受够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国家很多人都受到了冲击，这个时候，需要的是稳定。还有，马上荣不可能总在这个位置上，否则他是很容易受到攻击的。我去了，他们就可以松一口气。”
方长河说道：“还没有过去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”
方长河说道：“还必须坚持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”
方静蕾说道：“我不希望你去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知道你的想法。我已经写信承认错误，做出了检讨。”
马上荣进来，说道：“司令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书房叹。”
祁安平家。
祁安平进入家里，祁夫人迎了上来。
祁夫人说道：“司令已经官复原职了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是。”
祁夫人说道：“你的官还是······”
祁安平不满意地说道：“你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？”坐了下来。
祁夫人说道：“你就没有想过进一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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