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：《 万山红遍》第七十七集 近乡情怯（上）
第七十七集 近乡情怯
师长问道：“就凭着他们消灭‘老虎军’和肖有恩他们。”
指挥员说道：“是。”
师长说道：“我也不想服气，但是，我们并没有消灭‘老虎军’，所以，我们面对他们，就是硬不起来。”
吉普车上。
旅长和黄政委、毕参谋长等人依旧在交谈。
旅长感慨地说道：“军队是好军队，就是匪气太重了一些。”
黄政委看着旅长，说道：“你不喜欢？”
旅长也不在意地说道：“惹祸的军队，怎么可能会喜欢？”
黄政委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喜欢绵羊一样的军队？”
毕参谋长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说实话，能打仗，还是这些有野性的军队；不能打仗的，还是和绵羊一样顺从的军队，他们也没有出息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所以，年子枫就是领着一些土匪军队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否则，他也不可能战胜肖有恩的‘老虎军’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命令所有的其它的军队给年子枫的军队让道。”
毕参谋长迟疑地说道：“这个······对其它的军队是不是有些不公平？”
旅长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不够公平？是么？要公平可以，首先要抢过‘土匪’的速度，也就是说，他们必须比土匪的速度快才行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这不可能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为什么不可能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人的两条腿怎么可能会比得上四个轮子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既然知道，他们让道不是正常的？”
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，说道：“不让道也可以，只要他们跑得过四个轮子就行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这还不是一样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这可不是我们心术不正，而是就事论事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抗战的时候，我们都知道年子枫让战士学习开车，当时觉得是多此一举。现在看来，他是有先见之明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我们开车的人几乎都是他的人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这倒是。我们其它的部队，把缴获的汽车和摩托车等战利品都扔到一边，不屑一顾，年子枫却捡了个便宜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‘土匪’这一套，并不是人人都学得会的。”看着黄政委，“你调走的命令，改变的很不错。这样可以随我们南下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也就暂时。是陈毅同志要我的。可能我们马上就分开。”
年子枫站在村头，看着村子；他的旁边停着吉普车。
刘涛从车上下来，站在年子枫的身边，说道：“你看什么这么久？”
年子枫有些茫然，说道：“很久吗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江南水乡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年子枫继续说道：“我们多久没有看见了？”
刘涛露出回忆的眼神，说道：“很久了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不怀念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也很怀念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也是江南人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你说呢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们都是一样的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当时离开这里进行长征的时候，已经是成年了；而你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，当然是印象深刻了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的印象不深刻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说实话，我也是做梦都回来看过这里。原来并不觉得有什么，但是，现在看来，是我们有些习以为常，或者是熟视无睹了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们一旦离开了很久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里。”
农家。
旅长看着地图，毕参谋长走了过来。
旅长看了他一眼，顺嘴说道：“老黄呢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你还想着老黄？”
旅长突然想了起来，说道：“忘了。他突然调走，我还真有些不习惯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是啊，我们在一起生活战斗了这么长的时间，不可能说忘了就忘了。”
旅长看着地图，感慨地说道：“我们是人，不是动物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动物也有感情的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我说错了。对了，我们的进攻并不顺利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胡杨还是要求再给他一点时间。”
旅长不满意地说道：“多久？还有，牺牲多少人？攻了两天，却没有任何进展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一直都在强攻。胡杨是老虎。”
旅长不满意地说道：“抢了个主攻，却来了一招‘滑铁卢’。”
毕参谋长说的：“让年子枫上吧。”
旅长很无奈，说道：“只能是他上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还是年子枫厉害。”
前线指挥所。
枪声和爆炸声响成一片。
指挥所里。
胡杨正在接电话，说道：“······旅长，我的老旅长，让我在攻一下，就一下······是，我保证拿下·····是，是，我服从命令。”
年子枫和刘涛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胡杨放下电话，对年子枫有些恼怒，说道：“年子枫，你厉害。”
年子枫看着胡杨，说道：“我厉害？你不服气？”
胡杨言不由衷地说道：“我怎么可能会不服气？”看着外面，“我真的不甘心，牺牲这么大，马上就要攻下来了，却让给了你们。这里交给你了，土匪。”
年子枫冷冷地说道：“战士的命不是命？”
胡杨还是说道：“我攻了这么久······”
刘涛说道：“你攻多久都没有用的。你不用不服气，没有攻下就是没有攻下。”
胡杨不服气，说道：“对，你们说什么都行了。”
年子枫看了一下外面，说道：“胡司令，我教你一招，保证可以轻松地把敌人拿下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真的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功劳都是你的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功劳好说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可惜，旅长已经下命令了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负责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一言为定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军中无戏言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你说方法。”看着刘涛，“你也听到了？”
刘涛笑了，说道：“我保证作证。你放心，胡司令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必须是亲自上前线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我以为是什么好主意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啊，还是这么沉不住气。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胡杨耐着性子，说道：“听听你的高招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脱光衣服，拿上枪，冲在前面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脱光衣服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衣服是累赘，应该轻装前进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有用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都这样了，战士们那还不是战斗热情高昂？”
胡杨说道：“只要能攻下敌人，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保证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下来，否则你把我的脑袋当夜壶用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就信你一回。”
年子枫提高声音说道：“你还不马上行动？”
胡杨说道：“是。”转身就想离开，同时口中自言自语，“我就不信拿不下。”一抬头，看到刘涛一脸竭力忍住笑意的样子，立即醒悟过来，“土匪，你阴我？”
年子枫一本正经地说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胡杨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脱光了，站在两军之间，我看看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没有那个癖好。你往两军阵前一站，就会把敌人吓得无处逃跑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你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对胡杨摆了一下手，看着前面，说道：“说正经的，你所面对的敌人是谁？”
胡杨说道：“我······不清楚。”
年子枫有些奇怪地看着胡杨，说道：“打了几天，你还不知道敌人是谁？”
胡杨说道：“谁不都一样？都是国民党反动派。”
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厉害。你这哪是打仗？根本就是送命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说清楚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连是谁都不知道，就打仗，这是打仗吗？”
胡杨说道：“我管他是谁，只要我消灭了就行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啊，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了司令的。”
胡杨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不用这么冷嘲热讽的，打赢了你再说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好，今天，我就教教你什么是艺术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这是打仗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打仗的艺术。”
胡杨不满意，说道：“我当团长的时候，你还是小连长，跟我讲什么打仗的艺术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们打嘴上官司是没用的。你看着。”对外面，“马上荣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到。”走了进来。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们的对手是谁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银司令他们手下的一个师长，现在升任军长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古善雪没有联系我们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古善雪是联系了我们，但是，这里，除了我们，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看来，这件事情是我们没有把工作做好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不是的，是他们一过来就开始攻击的。”看着胡杨，“我没有说错吧，胡司令？”
胡杨说道：“对啊，旅长命令我们攻击，我们就开始攻击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如果我的人受伤了，你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你没有说过那里有你的人。”
年子枫冷下脸，说道：“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是我的人？”
胡杨说道：“没有。”
年子枫看着他，说道：“没有？还是你故意装作不知道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司令，先联系一下，搞清楚状况再说。”对马上荣，“联系一下对面，如果是我们的人，就让他们放下枪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他们放下枪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对。”
胡杨惊讶地说道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他们可能就是我们的军队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我们自己的军队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几乎可以说是。”
胡杨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为什么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他们展开进攻。”
刘涛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先不要下结论，这个时候，更应该搞清楚情况。我觉得这里面好像是有什么问题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刘涛思考地说道：“如果是我们的军队，这个时候，胡司令他们一开枪，那些人就会立即通知胡司令他们马上会放下枪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对，这里面好像是出现了变故。”看着刘涛，“不对，你好像是打了埋伏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古善雪这件事情请示过我，我觉得可行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说说看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他们是想抗拒我们的军队，然后是胜利。”
年子枫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想让蒋介石过来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是。这个是嘉奖。”
胡杨有些兴奋，说道：“太好了，我们即使都牺牲了，只要是蒋介石过来，我们就值得的。”
年子说道：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当时，你在忙碌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不是理由。”指了一下天上，“蒋介石是惊弓之鸟，而且，银司令他们并没有获得蒋介石的信任，所以，蒋介石是不可能过来的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如果是获胜了，蒋介石也没有可能会亲自过来嘉奖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可以肯定地说，是完全没有可能的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这是我的错误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件事情还是值得一拼。但是，现在，我们军队发展的太快，周围都是我们的军队，所以蒋介石是没有可能会过来的。”
刘涛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蒋介石信任的军队呢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也不可能。”对胡杨，“对不起，胡司令，这件事情是我们的错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不是你们的错，是我们为了获得更大的胜利才付出的代价。”看着刘涛，“你们为什么不上报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件事情必须保密。如果你们不是真的攻击，很容易就会看出破绽的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江南农家。
旅长和毕参谋长看着地图。
旅长说道：“年子枫和刘涛早就下了一招暗棋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是。”
旅长看着毕参谋长，说道：“为什么没有上报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已经上报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我们怎么不知道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这件事情并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最起码应该知情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黄政委他知道详情。”
旅长明白过来，说道：“保密的需要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是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说实话，我一听到这个消息，也吃了一惊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也是。”看着地图，“据我们的同志传回来的消息是，他们之所以和我们战斗的这么激烈，目的就是为了蒋介石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这件事情请示了吗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事情总要试一试的。”
旅长有些歉意，说道：“你说的没错，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们的考虑有些片面，而他们的考虑有些一厢情愿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有希望就是好事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看着地图，“但是，刘涛上报了年子枫对这件事情的看法，我觉得还是对的。”
旅长惊讶地说道：“年子枫不同意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最起码的原因是，银司令并没有获得蒋介石的信任，或者说，蒋介石对他并不认可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而这个时候，蒋介石是成了惊弓之鸟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所以，即使是银司令他们获得再多再大的胜利，蒋介石也只是嘉奖，而不可能亲临的。”
银司令指挥部。
古善雪和银司令、及其参谋长等人正在交谈。
银司令说道：“就没有可能会过来？”
古善雪说道：“这个机会几乎是没有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本来是想让校长上当的。”
古善雪说道：“我们是聪明人，而蒋介石也不笨，他更知道大势已去。而且，为了保证他在台湾的统治，让我们的军队消灭白崇禧和李宗仁的军队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消除异己，是校长的一贯伎俩。”
古善雪说道：“消除异己，是校长的一贯伎俩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总座，我觉得拦住共军的那个军，很有可能不会听从我们的命令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参谋长解释地说道：“他们是划归我们指挥的。除了军长是我们的人，其余的人，都不是我们的人。还有，他们也是占据了有利地形。”
古善雪说道：“我们也想打进去，但是，却没有结果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你继续说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我觉得很有可能的是，他们因为解放军就是这样，所以，他们会继续抵抗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他们的用意是······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他们知道起义是迟早的事情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想要待价而沽？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是。”
银司令有些纳闷地说道：“他们没有时间啊？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他们以为解放军是没有时间的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这个想法也是天真的可以了。”
古善雪说道：“这个想法是很不现实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即使我不是一个好的指挥官，也知道现在你们的队伍几乎占领了整个天下。而这个时候想要捞取好处，是不可能的。”
古善雪不客气地说道：“我们有的是时间，但是，他们却熬不起，也拖不起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年司令也不可能会让他们拖延时间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他们是有一定的战斗力。”
银司令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觉得他们比‘老虎军’怎么样？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没有可比性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所以，年司令他们并没有出手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们可以让他们吃苦头的。”
银司令毅然说道：“我们通电起义。”
古善雪说道：“我这就上报。”
指挥所。
刘涛和胡杨看着对面国民党军队，年子枫有些悠闲地坐着，手里拿着一本《三国演义》看着。
胡杨过来，说道：“土匪，你不着急进攻？”
年子枫看了胡杨一眼，说道：“我来了，他们就会通电起义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你早就有内线，会不是这样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说的没错。我们对面敌人，就不一定会投降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怎么说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他们是待价而沽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你这话说起来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了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啊，就是猪八戒他妈的典型代表人物。”
刘涛过来，说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年子枫并不说什么，只是哼哼了两声。
刘涛看着胡杨，说道：“我也不明白。
年子枫说道：“马上荣联系了很久，而对面的人并没有派人过来和我们联系，就说明对面的人是想卖个好价钱。”
刘涛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他们不是银司令的人吗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想了一下，很有可能不是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估计他们很有可能是被蒋介石划归银司令所指挥的军队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划归银司令指挥的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”
刘涛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银司令想要消除异己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未必有这样的心思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但是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很有可能的是，古善雪想要安排人进入他们的军队，他们并没有允许。银司令这个很厉害，也很聪明，所以，从这一点就可以判断出来，划归银司令指挥的军队，未必会听从银司令的指挥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这个时候，银司令就下达这样的命令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是给他们一个教训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让我们打败他们，好利于银司令统一指挥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们却打败了，很有些出乎银司令的意料之外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我就是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败就是败了，不要死鸭子嘴硬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我······”突然大叫。“啊。”
刘涛和年子枫吓了一跳。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知道你不服气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我想要喝酒。”
年子枫翻了一下眼睛，说道：“你真会挑人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是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往里面两个来？”
年子枫不满意地说道：“这里是指挥所，不是酒馆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敌人马上就起义或是投降，怎么可能会再有战斗？”
胡杨说道：“我们还有对面的敌人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们的炮兵一出场，我估计就差不多了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炮兵？”
刘涛不明白地说道：“你没有请示炮兵？”
胡杨不在意地说道：“那玩意就是吓唬人的，没有多大用处的。”
刘涛叹口气，说道：“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是猪八戒他妈那些人的典型了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说清楚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们的炮兵是以肖有恩军队为基础的，而肖有恩的军队炮兵，比小日本打得都准，可以说是指哪打哪。你愣是没用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我有些”不相信。
刘涛说道：“土匪，你什么时候教训他一顿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他是老虎，虽然是外号，但是，也多少说明问题。”
刘涛不满意，说道：“是不是被称为老虎的人，都是缺根弦？”
江南农家。
旅长和毕参谋长看着地图。
旅长说道：“年子枫上报了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年子枫好像正在休闲。”
旅长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休闲？什么意思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就是很闲的意思。”
旅长不明白，说道：“我们对面还有敌人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是。”
参谋过来，立正敬礼，说道：“报告首长，银司令电报，是通电。”
旅长并没有看电报，说道：“是起义通电？”
参谋说道：“是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还有什么？”
参谋说道：“还有，年司令电报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什么内容？”
参谋说道：“‘炮兵借我用用’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马上命令炮兵听从年子枫的命令。”
参谋说道：“是。”立正敬礼，转身离开。
毕参谋长看着地图，说道：“我们对面的敌人并没有投降？”
旅长不明白，说道：“银司令也没有从这支军队的后面发动攻击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毕竟是做人留一线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日后好相见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都是同气连枝，银司令也不可能做的太绝。而且，这些军队是划归他指挥的，他至少是名义上的长官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银司令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是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年子枫想用炮轰一下，就会让国民党的军队屈服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是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年子枫并没有调动军队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是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这样就能让对面的军队屈服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也想知道。”
旅长有些纳闷，说道：“他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？”
毕参谋长笑了，说道：“天知道。”
指挥所。
炮声阵阵。
胡杨和刘涛二人看着，而年子枫依旧看着书。
胡杨说道：“这炮打的真准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是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指哪打哪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是。”
胡杨有些遗憾地说道：“我早知道······”
刘涛说道：“你就没有问过？”
胡杨说道：“我知道我们组建了炮兵，都以为那就是吓唬人的。我可没有想到，原来我们的炮兵会打得那么准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你知不知道国民党中央军的‘老虎军’在谁的手里？”
胡杨说道：“不就是在你们的手里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炮兵呢？”
胡杨说道：“啊，我忘了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啊，怎么说好，和国民党‘老虎军’的军长廖廷玉有些相像，都是属老虎的，性格都是有些莽撞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廖廷玉也莽撞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会设计到他？怎么可能会消灭肖有恩的部队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以为他就是那么好糊弄的？我们不用计策，他就可以战胜我们。我们不服气，也是需要承认，并不是‘老虎军’的对手。”
胡杨说道：“我没有说过。说句实话，我们这些人对你都是不服气，尽管我们不服气，但是，每一个人心里都知道，我们心里是服气的，因为换了是我们，绝对是没有可能会战胜肖有恩的。”
前线指挥部。
银司令和参谋长、古善雪等人用望远镜看着。
银司令说道：“很厉害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我总觉的炮比小日本强多了。”
古善雪说道：“这是肖有恩司令的军队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难怪了。”
古善雪说道：“这是警告性炮击。下一步，我们会延伸炮击。”
银司令说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他们放下枪是投降还是投诚？”
古善雪说道：“我们曾经给过警告，他们一意孤行，所以，我们已经是不可能把他们当成投诚人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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