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：《 万山红遍》第七十六集 向南（下）
年子枫说道：“很有可能的是，你已经知道了，却不愿意承认而已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什么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们和你们的战斗，并不是只有我们和你们，因为在我们的身后，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在支持我们的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说的是老百姓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自古以来的道理，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。”指了一下廖廷玉，“我这话对他们也说过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没有军事，你们怎么可能会取得胜利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由于你们对军事的过分依赖，而且对老百姓的税赋是涸泽而渔， 这个时候，你们已经没有了胜利的希望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你们对武器的依赖，对‘老虎军’的依赖，都是对的；但是，你们却忘记了最根本的东西，——战争，打得并不是军队的多寡，也不是武器的锋利与否，而打的是民心。”
农家屋子。
旅长和黄政委、毕参谋长等人交谈。
旅长打量着屋子，说道：“这个屋子还不错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有人气。比庙强多了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那里是神仙住的地方，并不是我们所应该住的地方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年子枫已经大获全胜。”
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，说道：“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，你说点新鲜的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我们的军队，扩编了不少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是年子枫的军队。你想要炮兵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我们都说过的，否则年子枫也不可能拍电报告诉我们，哪凉快哪待着去了。而这一次也是便宜了这小子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上级批下来了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是。对肖有恩和廖廷玉他们的决定是转回原地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不少俘虏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他们是主动放下武器的，所以，不按照战俘算，按投诚算。”感慨地，“炮兵不到手还是不甘心啊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你很难把炮兵要到手，除非是土匪愿意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还真是。我这个上级是不是有些失败？怎么什么事情还必须看着年子枫的脸色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我觉得是很失败。你去和年子枫说说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免了，我可不想挨骂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他骂人的话，很少带脏字，而且，如果我们不在意，也不可能想明白，所以，他说的话我们还真是必须好好想想。”
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，说道：“这些都是够直白的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还有比这更厉害的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我们打游击的时候，他有一回说我们‘竹苞’，我们还以为他是夸我们的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而且，也是有些历史典故的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觉得也是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我们被他骗了好多年，前不久，我们在一个前清的举人那里做客谈学问的时候，说起了‘竹苞’两个字。举人的脸色很古怪，对我们说，是什么人说的。我们就把事情说了一遍，举人的那个眼神，就像看白痴一样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我忍不住问了一下，一开始那个举人不肯说，后来才告诉我们，这是一个拆字法，是骂我们的话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你能猜出来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你们想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，我怎么可能知道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‘竹苞’两个字拆开了，就是‘个个草包’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他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记不住了。”看着旅长，“你能记住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记不住了。我估计当时我们就是有事情错怪了他。”
黄政委同意地说道：“很有可能是这样。”
旅长说的：“我们像草包吗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像。否则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多年都被人骂做草包了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越想就越觉得好笑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等年子枫把你骂做草包的时候，你再笑。”对旅长，“年子枫拍来电报报告，希望我们成立炮兵部队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这是好想法，我怎么没有想到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炮兵部队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年子枫是想让我们成立······”
旅长说道：“我同意。马上派人去年子枫那里······不，我亲自去。”就想起身。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还真是草包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以为年子枫的意思就是这么简单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还有什么？”坐下。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觉得我们整个部队建立炮兵在一起好，还是和我们这支军队建立炮兵好，还是我们整个解放军建立炮兵好？”
旅长愣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当然是······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知道就行了。”
旅长有些纳闷地说道：“年子枫为什么自己不上报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他可能是给你送礼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他会这么好心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事实上，他的眼光比我们长远。你应该明白吧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他是担心他的话没有分量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屁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那他是什么意思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他啊，他就是想要藏拙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藏拙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他是担心功高震主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这可不是封建社会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现在不是封建社会，但是，在年子枫看来，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过精明的好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功高震主？是不想露出聪明的一面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也是为了不让人注意而已。如果他把这件事情上报，很有可能会引来很多人的愤恨和不服气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我上报，他们就会服气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上报的结果是，很多人都会服气，只有很少的会不服气。”
旅长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的位置决定的。”
农家小屋。
年子枫和刘涛与肖有恩、后参谋长、廖廷玉、参谋长、祁安平等人围着桌子坐着，桌子上有些饭菜。
祁安平和刘涛、肖有恩、后参谋长、廖廷玉、参谋长等人的面前都放着碗，碗里倒满了酒。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怎么不喝酒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就是喝不了酒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嗯？”
刘涛笑了，说道：“如果他能够坚持到我们喝完酒，就是胜利。”
肖有恩看着刘涛，说道：“你的话我还是没有明白。”
刘涛有些挠头，说道：“我说的是······我也说不明白。”
祁安平笑了，对刘涛说道：“我来说。”对肖有恩，“我们司令闻着酒味，就很有可能会醉倒。”指了一下年子枫，“我们喝完酒，吃完饭，恐怕我们司令都坚持不到我们结束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他······不能喝酒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打架可以，开枪可以，但是，就是不可能喝酒。不要说喝酒，就是闻着酒味，也不行。”
廖廷玉对年子枫所说的：“你还有这样的弱点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你们几个，我们安排是政协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司令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事情早晚的说。你们回你们的原地。有什么要求可以说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没有。我以为我们是你的俘虏，却没有想到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们是主动放下枪的，所以，我们上级决定按照你们投诚算的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是你的要求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只是建议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大恩不言谢。”对年子枫抱抱拳。
年子枫说道：“还有，你们所有的特训部队，都留了下来；炮兵建立部队。”
肖有恩惊讶地说道：“他们······都留下来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他们都是好钢，不用就太可惜了。”
廖廷玉起来，立正，敬礼，说道：“谢谢，这是我们的希望，你们让他们用到了该用的地方；我们担心你们会把他们放弃。”
农家屋子。
黄政委和旅长、毕参谋长等人正在吃饭。
旅长说道：“年子枫这个小子的眼光不是我们几个所能相比的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四野的军队，朱瑞首长建立炮兵部队，但是很可惜，朱瑞首长英年早逝，而年子枫的建议只是触类旁通而已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这倒是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你们说的轻巧，你们怎么没有想到？怎么不触类旁通一次给我看看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啊，就是有些不知好歹。”对毕参谋长，“他这是竹苞的代表性人物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是很有代表性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你们不要讽刺我，我说错了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并没有说错什么，只是有些不知好歹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这倒是。”
黄政委笑了，说道：“你还有些自知之明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唉，我也只是不愿意服输而已。说实话，我对年子枫真的有些嫉妒。我们的军队，很多都和肖有恩的军队接触过，而且，很多的军队都吃过肖有恩的军队的亏，但是，没有一个人敢说消灭肖有恩的的。而且，即使是我们，也没有敢说这个话。可是，年子枫做到了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说没错，我也很嫉妒。但是，我还是不得不承认，年子枫他们干得漂亮。”
毕参谋长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年子枫和刘涛他们下一步是不是该休整了？”
农家小屋。
年子枫和刘涛、祁安平、肖有恩、后参谋长、廖廷玉和廖廷玉的参谋长等人正在边吃边谈。
肖有恩说道：“说实话，我们对你们的军队是有些瞧不起的。并不是军队的事情，而且，你们的军官也是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们并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他是你们的纵队司令吧？”指了一下祁安平。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”
和刘涛、祁安平等人一样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肖有恩。
肖有恩说道：“他见到你的时候，并不是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的意思是说，我们的军礼、军貌、军容这些地方并不正规？”
肖有恩惊讶地说道：“你知道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当然知道。而且，这些方面是我的要求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的要求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”
刘涛不明白，说道：“很奇怪吗？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是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刚开始的时候，我们也不习惯。时间长了，我们也就习惯了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我记得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。我们和你们一样。后来司令就下达命令，开始的时候，我们也有些不习惯，后来就习惯了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主要是司令嫌麻烦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可是······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肖司令，听我把话说完。我们开会的时候，司令喊谁，谁站起来，又是军礼又是报告，司令一烦，就让我们坐着回答，不用军礼，而且在战斗的情况下，我们就是直接汇报情况。”
肖有恩想了一下，感慨地说道：“看来，没有什么胜利是幸运的。”
后参谋长也说道：“是。在战斗的时候，报告敬礼会耽误不少时间，而这个时候，能够节省的办法，就是立即说事情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们就凭着这个，在战争的时候，可以节省多少时间？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就凭这一点来说，我们就得败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繁文缛节，相比之下，我们差的太远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。我们自以为是正规军人，却被很多基本的东西流于形式，而忘了军人的根本职责是打仗。”
肖有恩叹息地说道：“形式主义害死人啊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我们讲究多，形势多，规矩多；尤其是在战场上，一面是瞬息万变，一方面我们就是请示报告，当我们做出决定，就什么都晚了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不要说别的，就说说我们的蒋校长。蒋校长自以为是很精明强干，但是，不在三军之任总干三军之政。多少让人无所适从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想一想，我们的战斗，也是蒋校长指挥的？”看着肖有恩。
肖有恩说道：“是。不是太多的干预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不在前线，总是说东道西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蒋校长并不可能时时知道前线的情况，也不可能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指挥的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只要是一个小小的差错，就很可能是全军覆没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是。”
廖廷玉郁闷地说道：“我们怎么可能会不失败？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还有，蒋介石最为了不起的地方，也是最失败的地方，总是认为我们是土匪，从来就没有仔细地研究过我们，很多时候，都是想当然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不错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们也是一样。”
肖有恩和后参谋长等人都看着年子枫。
廖廷玉不服气，说道：“我不明白，我可是仔细地研究过你们的，我们总座也是研究的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们的研究，总是停留在抗日的时候，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了根本的变化。如果是这个时候，让小日本过来，你们觉得他们是我们的对手吗？ 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不错，你说对了，我们还真是看到你们原来的样子，现在小日本过来，已经不是你们的对手，可是，我们还是认为你们并不是日本人的对手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们太过轻视和轻敌，轻视和轻敌都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说说我们解放军的不足之处吧。”
廖廷玉奇怪地说道：“你们不是胜利了？”
年子枫说的：“寸有所长，尺有所短。说实话，我们尽管是胜利，但是，我们胜得很侥幸，——可以说，我们并不是实力的胜利，而是有些投机取巧的胜利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就说实话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们当然是想听到实话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们各兵种之间的配合，就是步兵和炮兵之间的配合，还有，你们的军队，即使是步兵，火力配合也是十分的不合理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不错。司令，你记住了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会记住？让所有的国民党军官都到我们的军队，进行指导，火力配合指导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还有，你们发起的冲锋不对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们冲锋的时间太早？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这样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伤亡。”
年子枫认真地说道：“这是我们很大的毛病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总座，共产党的胜利，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不错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如果是我们，会怎么样？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不想说什么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们的校长大人，刚愎自用。张灵甫师长曾经拿着共军的衣服给校长看，让校长做出改正，但是，校长并没有认可，同时也教训了张灵甫师长一通。我们的眼光不如张灵甫师长，又很骄傲自大，总感觉我们的对手不如我们，即使是把我们打败了，也还是死鸭子嘴硬，也还是不肯学习对手的优点。失败也就是情理之中了。”
农家屋子。
黄政委和旅长、毕参谋长等人看着地图。
黄政委说道：“我们这一次还是向南前进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是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到哪里去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去解放全中国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解放全中国。”看着地图，“是时候了。”
树下。
年子枫和刘涛、马上荣等人正在交谈。
年子枫对马上荣说道：“所有的国民党军队都改编完毕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是不是打了什么埋伏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还是瞒不过你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说说看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‘老虎军’的军队，我并不想拆开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请示一下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这么点小事情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还是请示。”
刘涛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你怎么官越大，胆子越小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也许吧。”对马上荣，“你马上去去请示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”立即离开。
刘涛说道：“这可不是你的作风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什么作风了？‘老虎军’留下，其中，很多军官也必须留下，这不是你我说了算的。”
刘涛不明白，说道：“我们已经请示过了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说的没错，我们是请示过了。但是，你要知道，‘老虎军’已经是国家的军队，是党的军队，而不是你我所能说了算的。”
刘涛不在意地说道：“也用不着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？你不敢，我就来下达这样的命令。”
年子枫连忙阻止，说道：“听我的，政委。”
刘涛想说道：“你担心是别人揪住你的小辫子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可以这么说。左宗棠是书佐的时候，对任何事情都是无所畏惧，任何人也是无所畏惧；当了大帅之后，就和声细语，对人礼让三分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他倒是和你的经历有些相像。你在部队刚成立的时候，就像土匪一样；现在，······”沉吟一下。“但是，左宗棠是封建满清的时候人，而我们是共产党人，这是不一样的。”
年子枫不在意，说道：“任何时候都是一样的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王明这样的人还在，他们这些人永远是改不了毛病的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，就说的是他们这些人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不错，但是，如果他们想要抓着这一点做文章，你觉得会怎么样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很有可能的是，我们会因此付出很大的代价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所以，这个时候，我们没有必要惹出这样的麻烦。还有，就算是我们没有为此付出代价，可一旦被他们抓住了一些小毛病说事，也是会被他们小事化大，也会有可能会被揪住不放的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你说的没错，这个时候，更应该小心，而不是忘乎所以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如果我们不小心，就很容易惹祸上身的。毛主席就让司令们每个月上报情况，是书面报告，就是担心我们的军队尾大不掉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是我的见识浅薄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对于高层来说，我们只是小人物，但是，对于我们的战士来说，我们是大人物，是他们有些高不可攀的大人物。我们的一言一行，他们都看在眼里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还有，我们的地位虽然并不是很高，却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这个时候，我们就更应该谨言慎行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们共产党人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胆小的时候，就不要说其它的事情，否则是很容易被人抓住不放的。就像是你说的，现在不是封建社会这句话，就很容易出事情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说的是事实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，可这句话不应该从你的嘴里出来。”
刘涛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这句话很大程度上是不相信党，不相信人民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怎么就不相信······啊，我错了。”最后反应过来。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听我的。我们的军队向南，该是解放全中国的时候了。”
行军路上。
几支大军，绵绵不绝，向前走着。
几台摩托车迅速驶了过来，对几路军队说道：“让开，都让开。”
摩托车的后面，是一台台军车，军车上面都坐满了人。
几路军队说道：“干什么？干什么？”
摩托车上面的战士瞪起了眼睛，说道：“叫你们让开。”
几路军队说道：“我们可是在急行军。你们想要干什么？”
摩托车上的战士说道：“你们这叫急行军？亏你们说得出口，就比乌龟跑的快一点。”
几路军队说道：“妈的，你说什么？”
摩托车上立即跳下来几个战士说道：“你他妈的嘴放干净点。”
其它的摩托上战士也跳了下来。
几路军队说道：“什么东西？你们骑上摩托就了不起了？”
车上的指挥员说道：“我们就是了不起了。”对这些战士，“你们没用，就不要说别的。”
地上的指挥员说道：“你什么东西？”
车上的指挥员说道：“你又是什么东西？”同时掏枪，对其余的战士，，“全部戒备。”
车上的和摩托车上的战士们立即拉开枪栓。
旁边的指挥员说道：“你敢开枪？”
车上的指挥员说道：“你们再不让开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不远处的吉普车上。
旅长和黄政委、毕参谋长等人看着。
旅长看了一下，说道：“这是谁的部队，怎么这么凶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我怎么知道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这些人也太嚣张了，怎么和土匪一个德性？”
黄政委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不是年子枫的军队吧？但是，我觉得怎么像是年子枫的军队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我看着也像。”看着军队，“难不成真的是年子枫的军队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这样的做法，我估计就是年子枫的军队。”
汽车上和摩托上的战士们与其他的军队对峙。
地上的指挥员：我就不信你敢开枪。
汽车上的指挥员居高临下，有些轻蔑地对那个指挥员，“你最好是相信。”伸手从旁边的机枪手手里拿过机枪，“你不要以为我是对你客气。”朝天就是一梭子。
地上的指挥员吓了一跳，看着车上的指挥员，说道：“你······真开枪？”
车上的指挥员不屑地说道：“你以为是假的？”
旁边过来一个师长说道：“你是哪一部分的？”
地上的指挥员看着这个指挥员，说道：“首长。”
师长挥了一下手，看着车上的指挥员。
车上的指挥员很干脆，说道：“老子的头叫年子枫。”对问他的指挥员，“这里，我只认识我的司令。你们让是不让？”
师长看着车上的指挥员，说道：“你小子怎么和土匪一样？”对旁边的战士们，“都让开。”
战士们让开。
吉普车上。
旅长和毕参谋长、黄政委等人看着。
旅长说道：“这个小子怎么和年子枫一个德性？”
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，说道：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？什么人带什么兵。土匪带出来的当然是土匪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以为他们都不会让开路的。”
旅长看了毕参谋长一样，没有言语。
黄政委摇摇头，没有言语。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说得不对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你以为他真的只是吓唬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真的敢开枪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我们上过战场，都知道动手和吓唬是不一样的。所以，他们也知道这些人是不可能吓唬他们的。”
摩托车下的战士都上了摩托，和后面的军队绵绵不断地向前开进。
地上的指挥员对后来的指挥员说道：“首长，就这么放过他们？”
师长说道：“你不服气？”
指挥员说道：“是。我们让路，凭什么？”
师长说道：“我是师长，我觉得我们让出路来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指挥员说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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