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：《 万山红遍》第七十六集 向南（中）
刘涛说道：“这么久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肖有恩对他的部队负责任，即使是投降之后，他也必须为他的军队负责任。”
刘涛不明白，说道：“我们的军队接收不就可以了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有一些人想不开的，这就需要肖有恩这个定海神针了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知道了。”对旁边站着的电报员，“他们没有说现在怎么样？”
电报员说道：“正在忙着接收俘虏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他们哪一个都不肯吃亏的，而且肖有恩的军队，是精锐中的精锐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对。”伸筷子想夹起盘子里最后一块肉。
年子枫连忙按住，口中大嚼着。
刘涛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你都吃了多少块了？这块理应是我的。”
年子枫咽下口中的肉，说道：“什么叫理应是你的？我这些日子用脑过度，所以，我用它补脑的。”
刘涛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不就怕补成猪脑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不害怕。”
刘涛还是说道：“战斗都结束了，你还补什么脑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给我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给我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好。”抬头，“旅长。”
刘涛回头，说道：“旅长？”马上觉得不对，立即回头，同时用筷子向下压着，却看到年子枫口中大嚼着，很显然最后一块肉已经进入了年子枫的嘴里，“土匪，你下手也太快了。”
年子枫含糊地说道：“快······不快就没有我的了。”
旁边的电报员笑了，说道：“政委，还有，我去拿。”转身离开。
刘涛不满意，说道：“你怎么不早说？”端起饭碗跟了出去。
年子枫看着刘涛，说道：“跑什么？我都快吃饱了。”
帐篷外。
祁安平和肖有恩、后参谋长等人站在帐篷外，看着战场。
祁安平说道：“肖司令，你们的军官中，可能还是会有顽固分子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这是免不了的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我们司令命令，如果他们坚持回去，我们就让他们回去。”
肖有恩怀疑地说道：“这不太可能吧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你尽可以放心的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好，我就相信你们。”
祁安平看着肖友恩，说道：“你可以去看看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不怕我跑了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们可以相信他们。但是，我不相信我们的人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刚才那些人只是个案。”
后参谋长不客气地说道：“忠于校长的人并不在少数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是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冒险。”
肖有恩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听你的。”看着祁安平，“祁司令，你安排人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不用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们不是监视我们的，而是保护我们的，这一点我知道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关键是其余的人怎么看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也知道他们会这么看，但是，他们没有必要，很多命令，我都说的很清楚了。如果我出事，这些人就会趁机暴乱，我们就会很麻烦。如果我坐镇，他们还是不敢乱动的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好。”
农家小院。
年子枫和刘涛等人在院子里漫步。
年子枫慵懒地说道：“阳光明媚。”
刘涛反驳地说道：“这叫太阳高照。”
年子枫并没有继续打嘴仗，说道：“还不都一样？旅部怎么说？”
刘涛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什么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就是对待肖有恩的事情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年子枫看着刘涛。
刘涛说道：“你是问处理意见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对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旅部回电问，是否是肖有恩主动放下枪的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当然是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也是这么回答的，所以旅部回电，等候回电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请示上级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觉得很有可能是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应该的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肖有恩什么时候过来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”看着廖廷玉和参谋长过来，“廖军长。”
廖廷玉回答道：“到。”和参谋长走了过来，一起立正敬礼。
刘涛立正回礼。
年子枫则是挥了一下手，说道：“我们只是闲聊，用不着这么客气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礼不可废。”
年子枫还是说道：“穷讲究。”但是，还是立正回礼。
廖廷玉说道：“你也回礼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礼尚往来。说实话，我很少敬军礼的，就像他们看到我们一样。”指了一下旁边的战士。
廖廷玉说道：“我们和你们不一样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们是简单从事，而你们是繁文缛节。这是腐败的温床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没错。”
参谋长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总座什么时候会过来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觉得可能是明天。”
参谋长怀疑地说道：“怎么这么久？”
年子枫说的：“不是为什么这么久，而是因为肖有恩司令是一个负责任的人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我们的军队，肯定有一些顽固分子，总座的安全就没有保证了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已经派人保护肖有恩司令。我很尊重肖有恩司令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所以，我不可能让肖有恩司令难堪的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是。谢谢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是我应该做的，应该对肖有恩司令实行保护。”
军队中。
肖有恩和后参谋长等人随处走着。
一队军官走了过来，对肖有恩立正敬礼说道：“报告。”
肖有恩立正回礼，说道：“辛苦了，各位。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总座，我不明白，你为什么命令我们放下枪？”
肖有恩对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我们已经败了。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我不这么认为。你就是党国的败类。”就想掏枪。
祁安平等人迅速行动，围着这些人。
祁安平上前缴获当先的军官的枪，看着这些人，冷冷地对战士们说道：“搜身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慢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肖司令？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来说说吧。”对着这些军官，“你们是党国的菁英，我也承认这一点。你们觉得，这个党国真的值得你们卖命吗？大家知道我们的处境，你们觉得我们还有救吗？还会有人救我们吗？”
当先的军官：会有人救我们的，只要你不投降。
肖有恩对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七十四师张灵甫师长也是这么想的。当时，在孟良崮，张灵甫师长的军队，被陈毅和粟裕二位将军所困；我们的中央军，都赶赴过去施救，最近的，可以说，爆炸声都可以听到，但是，当时，就是没有人去救。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共产党太厉害了，如果他们过去，很有可能也会被消灭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那么多的军队，你觉得过去会被消灭？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救下张灵甫师长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问你，你觉得那些军队比我们怎么样？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武器弹药都不如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是他们人多，还是陈毅和粟裕二位将军所领导的军队多？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当然是我们的人多。我们几路过去救援。”
肖有恩叹息地说道：“没有人去救张灵甫师长。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黄维长官······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黄维是书生气很重的一个人，即使是这样的一个人，也没有去救张灵甫师长。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他去救了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想想，我不想说什么。”
当先的军官沉默片刻，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总座，是我错了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考虑的不是我自己，而是这些士兵。”看着旁边的士兵，“他们是无辜的，却要为我们的信仰付出代价，凭什么？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而且是毫无希望的信仰。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是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我知道你们的想法，而且，共产党也答应，如果你们中有人坚持离开，也可以离开。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我错了，总座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为什么不走？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我是一时的冲动。静下心来想一想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，是不想看到我们就这么白白地送掉性命的；所以，我不想去别的地方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是让你们自由离开，而且，年子枫司令也答应了。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我们去干什么？依然是去勾心斗角？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还愿意听到我们的命令？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是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那就立正，和我们一起走。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是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不要不甘心，说实话，照现在的形势发展，我们的蒋委员长不是被共产党消灭，就是政治避难。”
肖有恩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就没有第三种可能？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我还没有想到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会不会去香港？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地方太小。而且，相对来说，可能共产党一个冲锋，就会占领香港。委员长怎么可能会冒这样的风险？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是。”
当先的军官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觉得很有可能会去台湾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台湾？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是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说说看。”
当先的军官说道：“陈诚陈长官到了台湾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看着后参谋长，“看来这是校长的唯一退路。”
祁安平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就没有被我们活捉的可能？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没有可能的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你这么肯定？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校长是很有可能会去台湾。”
农家小屋。
年子枫和刘涛正在交谈。
年子枫说道：“旅长怎么说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旅长嘉奖我们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还有什么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没有了。”
年子枫不满意，说道：“你告诉他，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需要什么，旅长还没有给我们答复。”
刘涛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你需要的不是这些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庙内。
旅长和黄政委、毕参谋长等人交谈着。
旅长说道：“土匪有没有新的电报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来了新电报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是什么了？”
毕参谋长正喝了一口水。
黄政委直接读了出来，说道：“哪里凉快，让你去哪里待着去。”
毕参谋长一口水“噗”地喷了出去。
旅长说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，看着旅长，说道：“你好像没有回答他的什么问题吧？”
旅长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他有什么问题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这好像不是下级对上级说话的口气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是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这个土匪。”
黄政委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不是土匪的问题，而是你的问题。”
旅长说的：“你的立场有问题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我是帮理不帮亲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是么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还是没有明白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肖有恩是国民党军队的‘军中长城’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对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‘军中长城’最厉害的军队是‘老虎军’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对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‘老虎军’里面最厉害的是什么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‘老虎军’里面最厉害的当然是炮兵了。”反应过来，“年子枫是想要炮兵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是全部都想要，肖有恩所有的军队里面的炮兵和坦克都要。”
毕参谋长有些咋舌，说道：“胃口是不是有点大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有人想要分一半。年子枫所以就不乐意了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你明知道我们不答复，就是让年子枫分给我们一半，可你倒好，却帮倒忙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关键是时间耽搁不了。相对于炮兵而言，年子枫更看重的是军官。这件事情所以就不能耽搁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军官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对，炮兵军官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这件事情，他可以做主的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啊，真是让土匪卖了还帮他数钱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我说得不对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很对。给年子枫电报，先扣留所有肖有恩军队的军官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是。”起身离开。
旅长不明白，说道：“有什么问题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也不想想，土匪为什么要上报？如果是以前，土匪都是做了再说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我还是不懂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地位不同，问题不同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这是一个小问题。”
黄政委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说了算？”
旅长说道：“我说了······我的立即请示。”反应过来，连忙起身。
农家小屋。
年子枫和刘涛正在交谈。
刘涛说道：“你觉得肖有恩的部队，能够留下多少人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只有几个人会离开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这么肯定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可能他们当时是激于一时的愤怒，所以才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。他们跟随肖有恩很久，多多少少都会了解一些实际情况，也会做出一些正确的判断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他们很多人，都会知道，蒋介石的失败是注定的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他们回去了，也不可能得到蒋介石的信任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的位置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不错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这个时候，他们就会过来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还有，他们也知道，他们是主动放下枪的，和战败投降是不同的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所以，他们会有希望，有希望，他们就会留下来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你是希望他们留下来？”
年子枫承认地说道：“我是希望他们留下来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全盘接收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你不是让他们的军官自主决定是否回到蒋介石国民党那里去吗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毕竟有些顽固分子，会造成很多的不稳定因素存在。而他们的离开，可以让队伍变得不一样。我们的人手有限，不可能会看过来这些人。只能是这样做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现在改变主意了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没有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没有？”
年子枫：奇怪地看着刘涛，说道：“你没有做过了解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有什么变化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他们只有几个人离开，其余的人并没有离开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啊，肖有恩让他们留下的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他们主动留下的。还有，他们中间很多人都还是听从了肖有恩的指挥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指挥？我听说了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他们这些人还是听从肖有恩的命令，对蒋介石并不是十分的认可，所以，这是我们的机会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让他们成为我们的人还是有些困难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事在人为。”
一个战士进来，说道：“报告，肖有恩司令来到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么快？”对刘涛，“我们去迎接一下。”对战士，“通知廖廷玉和他的参谋长，都过来。”
战士说道：“是。”转身想跑。
年子枫对战士说道：“还有，让厨房做一些好吃的。”
战士说道：“是。”转身离开。
年子枫和刘涛并肩走了出去。
农家小院。
肖有恩和后参谋长等人下来吉普车，在祁安平的陪同下，走进院子。
肖有恩有些奇怪地看着祁安平说道：“你不是带我们去见年子枫吗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对啊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这里是······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啊，这里就是我们的司令部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我没有看玩笑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们的司令部，怎么可能会在这里？”
年子枫和刘涛已经迎了出来。
年子枫伸出双手，和肖有恩握在一起，说道：“肖兄，早就想和你一起吃顿饭了。”
肖有恩笑了，说道：“年司令，我可不敢当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啊，就把自己当成了客人。”
廖廷玉走了过来，说道：“总座。”立正敬礼。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在这里待得怎么样？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有吃有喝，还不错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有什么不足？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就想喝点酒，但是，喝不上。”
肖有恩指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他不让？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不是不让，而是买不着。”
祁安平过来，说道：“司令，我去买酒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就想喝酒吧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是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今天是个例外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弄点好酒。”
祁安平高兴地说道：“是。保证完成任务。”转身就离开。
年子枫说道：“肖司令，里面请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等一下。”对后参谋长，“你对这个有什么感想？”指了一下农家。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我怀疑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我刚来······”
肖有恩对廖廷玉说道：“你不许说话，让我们自己感受。”对年子枫，“说实话，这是你的司令部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有什么问题？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总觉得不像。我们即使是一个团部，也比这个宽敞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已经觉得是很豪华了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豪华？”
后参谋长不明白地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你这是客气还是讽刺？”
刘涛笑了，对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你多心了。我告诉你，我们党中央毛主席的指挥室，也是这么大小的灶间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本来就是这样；而且，他们那里除了工作人员比我们多之外，基本上都是一致的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还是有些不相信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有机会你们会知道的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年司令，你们的指挥室只有你们两个人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还有接电话的、接电报的人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这么说，就是你们两个人打败了我们的军队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这么说的话，也不算是错误。是我和政委两个人指挥的，而且，很多时候，就是我一个人下达命令的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一个人怎么可能考虑这么多的事情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不可能是面面俱到的。制定计划，让下面的人去做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这个过程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我们需要的结果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他们能够做好吗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们干预过多，就会影响他们的积极性。你们的军队不是这样？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们的军队，怎么可能会是这样？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们是事无巨细，总想代替他们指挥一切的。”
后参谋长无奈地说道：“这一点，和我们的蒋委员长有些相像。”
年子枫说的：“不在三军之任，总干三军之政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这话说到我们心里，也说出了我们总是失败的原因。我知道我们失败的因素很多，最大的失败是不得民心，但是，在军事上的指挥，也是我们不小的败笔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说实话，你们的蒋校长，他实际上是一个好的战略家，也是一个好的谋略家，但是，他在战术上，就是一塌糊涂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他做不好一个连长，却想要指挥着一个连的军队，结果是这个连只能是失败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军队很多时候，是因为他的干涉而失去了主动性。他的这种习惯也影响了我们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张灵甫师长被包围的时候，他要张灵甫师长不要突围，而是要坚持，进行里应外合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这一点并没有错。计划虽好，却不是根据实际情况所定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这就成了空中楼阁。从这一点上说，我们想要不失败，也几乎是不可能的。”看着肖有恩，“总座，你说呢？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没说错。”
年子枫长说道：“你们也不用放在心上，我们是因为条件简陋，才会这样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不用安慰我，失败就是失败。”指着农家，“这里，下雨恐怕都会漏的房子，却指挥着千军万马，而且，你们需要的只是结果。”看着后参谋长，“而我们呢，注重形式，而且是拘泥形势，也讲究形势。”对廖廷玉和廖廷玉的参谋长，“看来，我们败得不冤啊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总座，这句话我早就说过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我同意你的看法。我们每一次行动的时候，军用帐篷什么的到处都是，军用物资一应俱全。就算是营的指挥部或是团的指挥部，也可不能这么简陋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们没有这样的条件，如果有，可能会比你们做的更厉害。”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山，“如果纵队出去，司令部很有可能也会是席地而坐，或者是简易地搭个棚子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这才是胜负的关键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这话说的不对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难道还有其它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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