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：《万山红遍》第三十七集 买和卖 （上）
第三十七集 买和卖
侯军有些生气，说道：“他们这些人比汉奸卖国贼更可恶。”
刘涛感慨地说道：“汉奸卖国贼你可以骂，可以打；但是，这样的人，你可以骂、可以打吗？连说个‘不’字都不行。自以为是，又瞎指挥。在他们的思想里，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正确的人，唯一掌握真理的人。没有他们这些人，我们可能就是另一番局面。”
侯军也说道：“你说的没错，他们这就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他们这回撞到了枪口上了。”
刘涛看了一眼村子里面，说道：“司令是怒其不争。对他们有同情心，但是，并不可怜他们。因为他们觉得只有他们自己是正确的，永远都不可能犯错误的人。这话可能有些重复，但是，这是他们的本质所决定的。”
侯军也回头看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在某种程度上说，他们认为他们在苏联留过学，就高我们这些普通的共产党人一等？”
刘涛却说道：“也不全是这样的。”
侯军有些烦恼地说道：“我知道并不全是这样的。但是，我很奇怪的是，他们在苏联都学习了什么？就是学会怎么高人一等？就连最起码的理论联系实际都不懂，就可以指挥一切？”
刘涛无奈地说道：“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侯军看着刘涛，说道：“这就是他们真正的可悲之处？”
刘涛看着侯军，说道：“你这话好像是有些不对。”
侯军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他们这些人都是这样，我很怀疑斯大林所领导的共产国际，他们是不是一言堂，是不是也对中国不怀好意”
刘涛立即说道：“这有些言过了吧？”
侯军冷冷地说道：“未必。”
内城指挥部，内城看着地图，而永井走了进来立正敬礼，说道：“报告。”
内城依旧看着地图，口中说道：“永井君，国民党中央军是否已经出动?”
永井立即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正如你所预料的一样，支那的国民党中央军已经出动，山西的阎锡山也出动了军队。”
内城高兴地说道：“这倒是一个好消息。”
永井小心地说道：“我们怎么办？”
内城漫不经心地说道“看戏。”
永井不明白地说道：“看戏？”
内城继续说道：“看戏。而且，我们还可以再适当地让出一些地方。”
永井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回身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永井君，你明白我的意思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看向地图，“鹬蚌相争，渔翁得利。”
内城回身坐下，说道：“鹬蚌相争，渔翁得利。”
永井建议地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我觉得我们可以适当的扔出一些东西。”
内城淡淡地说道：“你想扔出什么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比如军用物资。”
内城沉吟了一下，说道：“这些东西对国民党中央军没用，对共产党有用，所以，共产党会用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国民党可以作为缴获的战利品来用。”
内城否定地说道：“他们是没有可能会为了战利品而相互残杀的，除非是地盘。你觉得我们让出多大的地方才会让共产党和国民党进行争斗？”
永井老老实实地说道：“他们是没有可能会为了战利品而相互残杀的，除非是地盘。你觉得我们让出多大的地方才会让共产党和国民党进行争斗？”
内城说道：“只有是关键的地方我们让出来，他们才有可能会争斗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我想得不周到。”
村头，侯军和刘涛、方静宜等人正在休息。
侯军好奇地说道：“你们在游击队的时候，司令不在？”
刘涛回忆地说道：“他和乔斯等一些同志去开辟新的根据地。所以，他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。如果他当时在的话，很有可能会像现在一样，杀了文思，然后领人出去打游击。”
侯军有些赞同地说道：“那倒是省事了。但是，旅长他们能让吗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司令是受不了这个窝囊气。”
侯军笑了，说道：“司令很有可能当时就炸了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即使是我们这些人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。他就是一个孩子，谁能和他一般见识？即使是文思，他也得考虑考虑。还有，有可能是枪走火，把文思杀了，最多就是背个处分。这样的事情他没少干，否则他现在不能比旅长低多少，甚至说，可能比旅长还高。”指了一下脑袋，“他这里好使，而且读书是过目不忘。乔斯拿了那么多的书，他都看了，最后连乔斯也极为叹服。”
侯军也说道：“我也是刚刚知道他过目不忘的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行军打仗的时候，我们来不及看地图，有时候被国民党中央军追急了，就跟在司令的身后跑。司令就会下达命令，在什么地方埋伏，打个国民党中央军一个措手不及，然后再跑，就出了国民党中央军的包围圈。当时，即使是乔斯、旅长、黄政委他们也听从司令的安排。”
侯军好奇地说道：“司令都犯了什么错？”
刘涛回忆地说道：“大错没有，小错不断。长征的时候，每一个人都是饥肠辘辘；但是，司令的军队，就没有怎么挨饿。为此，他还受了处分。”
侯军看着刘涛，说道：“我知道。枪走火，杀了牲口的事情。”
刘涛看着侯军，说道：“不是一次两次。”
侯军楞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不是一次两次？”
刘涛立即说道：“你以为呢？出发之前，他就干过，而且，是抢的一些粮食，当然也包括肉。”
老虎山下，日军在不断冲锋。
半山腰上。
马上荣指挥战士们在不断的还击。
老虎头上。
年子枫站在山头上，用望远镜看着山下。
年子枫过了一会儿，对陶大川说道：“架好炮。”
陶大川立即说道：“早就架好了。”
年子枫也说道：“朝人多的地方轰。”
陶大川说道：“是。”对旁边的战士，“开炮，朝人多的地方轰击。”
年子枫对旁边的战士说道：“你们也别闲着，对准拿着指挥刀的日军军官开枪。”
战士对年子枫说道：“司令，距离太远了。”
年子枫看了一下，对战士说道：“你们够不着？”
战士说道：“不是够不着，而是准头不行，就是神枪班的人也不行。”
年子枫对战士说道：“你把枪给我，你的枪是日本的三八大盖，射程比较远。”
战士把枪递给年子枫。
年子枫看了一下，对战士说道：“这枪保养的很不错。”同时，拿枪就对着举着战刀的日军军官开了一枪。子弹就像是长了眼睛，穿过整个战场，飞进日军军官的脑门上，日军军官应声而倒。
战士楞得说不出话来。
陶大川对那个战士说道：“厉害吧？”
战士由衷地说道：“厉害。”
陶大川看着战士，说道：“这和神枪班他们比起来怎么样？”
战士看着陶大川，说道：“根本就没有可比性。那些人就是我们这样的人。”
年子枫把枪递给战士，对战士说道：“你们下去增援马上荣他们。”想了一下，“不是增援，是换他们下来，让马上荣他们休息。”
战士说道：“是。”转身离开。
半山腰上。
马上荣依然在指挥着。
祁安平过去，对马上荣说道：“团长，怎么不对劲？”
马上荣不明白地说道：“什么不对劲？”
祁安平指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你看炮弹爆炸的地方。”
马上荣重复地说道：“炮弹？”看着炮弹不断爆炸在日军中间，马上明白，“同志们，司令来了，给我狠狠地打。”
日军败退。
一个指挥员过来，对马上荣说道：“马团长，司令命令我们来代替你们。”
马上荣拒绝地说道：“代替我们?我们不用你们代替。””
祁安平不明白地说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指挥员对马上荣和祁安平说道：“我再说一遍，这是司令命令。”
旅指挥部，旅长和黄政委、毕参谋长等三人看着地图；工作人员在忙碌着。
旅长对黄政委和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。”
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，说道：“我们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占领日军败退的地方，所以，必要的时候，我们可以让出一些地方给国民党。”
毕参谋长立即说道：“我们可以不让。”
黄政委看着毕参谋长，问道：“不让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占领这些地方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说说看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们有民兵。还有，我们主要面对国民党和日军的时候是我们的军队可以了。”
旅长想了一下，对黄政委说道：“我看可以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是。”
参谋过来，说道：“报告，电报。”
旅长接过去看了一下，对参谋挥了一下手。
参谋立正，说道：“是。”敬礼离开。
旅长把电报递给黄政委，看着地图。
黄政委看了一下电报，递给毕参谋长说道：“土匪猜得没错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是。”
毕参谋长看了一下，对黄政委说道：“国民党中央军是不可能放弃的。”
黄政委同意地说道：“这是功劳。小鬼子这是有意地放弃很多的地方，看地图就知道，这些地方都是我们和国民党、小日本三方交错的地方，日本这样撤，就把这些地方让出来，我们是可以立即进入的。”
旅长也说道：“最为关键的是，小日本通知了国民党。而这对国民党来说，可是大功一件。”
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，说道：“小日本的目的很清楚，就是让我们和国民党中央军发生冲突。”
毕参谋长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关键是我们不可能放弃，国民党也不可能放弃的。”
黄政委慢慢地说道：“否则日本人是不可能会让出地方。”
旅长挥了一下手，断然地说道：“不服气就不服气，这未必不是好事。如果我们抢先一步，也是好事。这是告诉我们，除了我们，还国民党在一旁虎视眈眈；还有阎锡山的军队。”
黄政委也同意地说道：“对。这就要求我们不可以有任何的松懈。”
参谋过来，说道：“报告，电报。”
旅长接过去看了一下，对他挥了一下手，把电报递给黄政委。
参谋立正、敬礼，说道：“是。”转身离开。
黄政委看了一下电报，转手递给毕参谋长，对旅长说道：“这个小子还真能干？”
旅长同意地说道：“对。”
毕参谋长有些惊讶，大声说道：“这是真的？”
屋子里的工作人员都看着他。
黄政委看着毕参谋长，说道：“大惊小怪，你就不能不把这些挂在脸上？”
毕参谋长兴奋地说道：“这本来就是高兴的事情。”
旅长不客气地说道：“我们得要一半。”
黄政委看着旅长，说道：“他未必会给你。”
旅长也说道：“未必会给我？”
黄政委指了一下电报，说道：“这是侯军的报告。而且侯军也说了，前线还在战斗。”
毕参谋长奇怪地说道：“谁不知道前线在战斗？”
旅长看看毕参谋长，摇摇头，对黄政委说道：“他和土匪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，怎么还是不了解土匪？还是这么天真？”
黄政委有些哭笑，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毕参谋长对黄政委和旅长说道：“你们是什么意思？嘲笑我？”
黄政委对毕参谋长纠正地说道：“不是嘲笑，而是讥笑。”
毕参谋长看着黄政委，说道：“这还不是一个意思？”
黄政委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啊，就是一个傻孩子，土匪把你卖了，你还能帮着他数钱。”
毕参谋长也不客气地说道：“别啰嗦。”
旅长解释地说道：“侯军的电报是不想汇报他们获得的战马的事情，但是，知道瞒不过去，所以，就告诉我们。但是，他说还在打仗，就是说，这些马已经是骑兵了，已经在前线战斗。”
毕参谋长愣了一下，迅速地眨巴眼睛不明白地说道：“他们哪里来的骑兵？”
旅长看着毕参谋长，说道：“你还没明白？”
毕参谋长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他们根本就没有想给我们，只是通知我们。如果我们跟他们要马，这些马就在前线战斗？”
黄政委淡淡地说道：“对。所以，我们就不可能要。”
毕参谋长看着黄政委，说道：“战斗总有结束的时候啊？”
旅长很自然地说道：“战马也有牺牲的时候。”
毕参谋长有些明白过来，说道：“战斗结束了，战马死了？”
旅长淡淡地说道：“对，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”
毕参谋长惊讶地说道：“侯军怎么也学会土匪那一套？”
老虎山头上，年子枫坐着，看着山下的敌人。
马上荣、团政委和祁安平等人走了过来，分别对年子枫敬了个军礼，说道：“报告。”
年子枫头也未回讽刺地说道：“辛苦了，马团长。”
马上荣没有听出来，谦虚地说道：“应该的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应该的？”回头看着马上荣，“你是不是希望我死了？”
马上荣连忙说道：“没有。”
年子枫依旧问道：“没有？没有你怀着必死的心干什么？”
马上荣连忙说道：“我是想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看着马上荣，不客气地说道：“想什么？”
祁安平在一边解释地说道：“团长是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对祁安平严厉地说道：“你给我闭嘴。”对马上荣，“我无能，保护不了你们？还是你们对我失望透顶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不是。”
年子枫严肃地说道：“我说过，听命令，即使是执行命令，也要长脑子，而不是执行死命令.日本人就是一些战争机器，是没有任何人类感情的畜生，他们执行命令是没有任何考虑的余地，只能是执行。而我们不一样，是要占便宜，不可能吃亏，这是基本的要求。马团长，你做到了吗？”
马上荣道歉地说道：“我没有做到，司令，是我错了。”
年子枫严厉地说道：“你应该对那些牺牲的战士说声对不起，而不是我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一边站着去，罚站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”在一边立正站着。
团政委想要说什么。
年子枫瞪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你也想要罚站？”
团政委看了马上荣一眼，小心翼翼地说道：“我想完成我们的任务。”
年子枫并没有回答，而是对祁安平说道：“还有你，祁安平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明明白白地说道：“这个时候，你应该把他打昏，让他离开指挥的岗位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对马上荣说道：“你就没有觉得我们牺牲太大？”
祁安平低声说道：“不太大。”
年子枫厉声说道：“怎么才算大？”
祁安平不敢吭声。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严肃地说道：“作为一团之长，最重要的不是参与战斗，而是指挥战斗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知道？”指了一下脚下，对马上荣，“你知道为什么这里会被小鬼子占了？”
马上荣不敢吭气。
祁安平说道：“是因为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瞪了祁安平一眼，对马上荣，“无论什么理由都是不成立的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指了一下脚下，说道：“你的岗位是这里，只有这里才能纵观全局，才能发现我们布置的不足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看着马上荣，说道：“我希望你记住，你的位置并不是打仗，而是怎么打胜仗，是怎么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。”
马上荣老老实实地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看着马上荣，继续说道：“还有，你阻击敌人，这个命令是没错，但是，命令是死的，而人是活的。你可以利用险要的地形黏住敌人。”
祁安平不服气地说道：“这里再往具县的地方，都是无险可守。”
年子枫奇怪地说道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祁安平自信地说道：“我们团长告诉我们的。”
年子枫对马上荣说道：“这就是你带的兵？”
马上荣迫不得已，说道：“我错了，司令。”
祁安平对马上荣奇怪地说道：“团长，难道不对？”
马上荣示意祁安平不要说话。
年子枫不客气，对祁安平说道：“你看地图了？”
祁安平怀疑地说道：“我们团长难道能说错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都可能出错，你又怎么知道你们团长不出错？”
祁安平边笑笑地说道：“你可能出错？”
年子枫对祁安平说道：“马上荣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，所以才会那么告诉你们，你们这些人也会相信？”
祁安平看着马上荣，说道：“团长？”
年子枫对祁安平淡淡地说道：“马上荣这小子不地道，临死的时候，还要拖着你们垫背。”
祁安平对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们相信团长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不相信。”看着祁安平，“你以后跟着我。”
马上荣立即不满意地说道：“司令，我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么一块好料，你也来抢？”
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：“好吧，那就好好用。如果你再有这样的事情，就别怪我抢人。”对祁安平，“你现在还有没有力气？”
祁安平立即说道：“有。”
年子枫指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去卜祖辉那里。” 指了一下后面的山下。
祁安平高兴地说道：“是。”转身就想离开。
马上荣连忙拉住祁安平，对年子枫说道：“司令，我也去。”
年子枫看着马上荣，说道：“你不想死了？”
马上荣不好意思地说道：“你不想死了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行不行？”
马上荣自信地说道：“当个战士没有问题。”
年子枫对马上荣说道：“跟着卜祖辉学着点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”转身就和祁安平离开。
团政委对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也去，司令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去吧。”
团政委连忙追赶马上荣和祁安平。
陶大川看着马上荣的背影，说道：“笨蛋。”
年子枫看着陶大川，说道：“你敢骂他笨蛋？”
陶大川不客气地说道：“当着他的面我也敢骂。”
年子枫开玩笑地说道：“我告诉马上荣。”
陶大川还是说道：“我也不害怕。他本来就是一个笨蛋，连激将法都看不出来。”
年子枫笑了，对陶大川说道：“他是着急了。他们团这么大的损失，他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？”
旅指挥部的院子里，旅长和黄政委、毕参谋长等人正在交谈。
旅长看着外面，说道：“这个马得牵回来。”
黄政委看着旅长，说道：“我看也牵回来，好处不能让土匪一个人得了。关键是怎么牵回来。你就这么去了，土匪还不把你赶回来？”
旅长同意地说道：“这倒是。”
毕参谋长惊讶地说道：“你们想要土匪的马？”
旅长白了一眼毕参谋长，说道：“你不想要？”
毕参谋长无奈地说道：“我也想，但是，关键是土匪还得给啊。”
旅长思考地说道：“下命令根本就行不通，所以，只能是想办法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对。”
黄政委开玩笑地说道：“让土匪来述职？”
旅长不满意地说道：“你以为这是日本？”
黄政委看着旅长，说道：“我说的是汇报工作。”
旅长分析地说道：“刘涛还在那里。就算刘涛不在，以侯军的本能，他也不可能会允许我们这么做。”
黄政委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但是，侯军没有他们这些人的本身，不太好糊弄我们。”
旅长却说道：“这个理由很好找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你说说看。”
旅长慢慢地说道：“骑兵虽然有，但是，不多，而且在内蒙古。”
黄政委惊讶地说道：“去内蒙古干什么？”
旅长笑了，说道：“征兵，你不让？”
黄政委沉吟地说道：“从根本上说，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也不一定。”
旅长看着毕参谋长，说道：“你说说，怎么才能拿到马？”
毕参谋长分析地说道：“土匪开始的时候，也是想要马，但是，没有想到会缴获。对土匪来说，这是应该意外。”
旅长有些叹息地说道：“你不了解土匪。”
毕参谋长瞬间瞪大眼睛，说道：“这么说，从一开始，他就打马的主意？”
旅长笃定地说道：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毕参谋长不相信地说道：“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？”
黄政委有些不屑地说道：“说起来，你还是不了解土匪。”
毕参谋长看着黄政委，说道：“土匪这么厉害？”
黄政委笑了，说道：“如果是到了危急时刻，我和旅长都听他的。他一定会打胜仗。”
毕参谋长叹息地说道：“有些意外。”
黄政委分析地说道：“如果说，一开始，他就算计日军的马，你可能会怀疑。但是，把皇协军骑兵混成旅的马牵回来，可能是有些意外。”
旅长看着毕参谋长，说道：“你以为我们让土匪赤手空拳上战场，就是让他送死啊？说实话，他给你的惊喜还早着呢。”
黄政委不客气地说道：“别说没用的，还是想法把马牵回来。”
旅长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亲自去一趟。”
黄政委看着旅长，说道：“你还不如让参谋长去一下，还有可能会把马牵回来。”
旅长不客气地说道：“那你说怎么办？”
黄政委冷冷地说道：“等战斗结束之后，我们再想办法。文思就够让我们头疼了。”
毕参谋长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文思去了春城纵队，怎么没有消息？”
黄政委有些皱着眉头说道：“土匪是装糊涂，很有可能的是，这个文思已经成了他的抢下之鬼。”
毕参谋长惊讶地说道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黄政委奇怪地说道：“为什么不可能？”
毕参谋长立即说道：“那是中央下来的人。”
黄政委冷冷地说道：“你以为土匪是白叫的？土匪才不可能受他的窝囊气，所以，唯一的可能，就是文思的屈服。而文思这个人是很难屈服的。”
毕参谋长好奇地说道：“所以，你们都不问，都装着糊涂？”
黄政委看着毕参谋长，说道：“你说，我们不装糊涂怎么做？”
毕参谋长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上报中央就是我们失职，不上报就是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对。”
毕参谋长继续说道：“而且，文思并没有来过我们这里。”
黄政委看着毕参谋长，说道：“对，我们正好在战斗。”
旅长很肯定地说道：“如果文思不是指手画脚，年子枫会不动他的。”
黄政委却在一边说道：“就算是文思指手画脚，土匪也可不能动他的。毕竟这造不成伤害。”
旅长叹口气，说道：“他很有可能是瞎指挥？”
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，担忧说道：“在土匪不知情的情况下，文思审查梁宽仁、严繁等这些从国民党中央军过来的军队。”
旅长猜测地说道：“因为侯军是书生气太重，制止不了；而刘涛是本来就厌恶，所以没有想好方法制止。这个时候，文思就派人押回来正在前线指挥战斗的人，如果被土匪知道，就有得瞧了。”
黄政委冷冷地说道：“文思不会这样不知轻重吧？”
旅长对黄政委说道：“真的那样做了，那就根本没有侥幸的可能。”
老虎山下。
枪声和爆炸声响成一片。
卜祖辉指挥着，而神枪班和机枪班的战士都是各就各位。
卜祖辉对神枪班叮嘱地说道：“你们一个盯着一个，慢慢敲，我们不着急。”对机枪班，“必要的时候，你们就掩护，如果觉得枪法很准，就打几下。”
神枪班和机枪班分别说道：“是。”就开始行动。
马上荣和祁安平、团政委等三人过来，说道：“老卜。”
卜祖辉看着马上荣，不客气滴揶揄着，说道：“你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？是不是挨训了？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”
卜祖辉不客气地说道：“训得轻了。”
马上荣瞪起眼，说道：“你不要落井下石好不好？”
卜祖辉不客气地指责着，说道：“我们来的时候，司令听到了枪声就知道你小子是怀着必死的决心。你对司令就那么没有信心？”
祁安平解释地说道：“我们团长是不想拖累司令。”
卜祖辉不客气地说道：“这不是拖累不拖累的事情，而是有没有想到我事情的问题。我在国民党中央军的时候，位置比你高，我还没有被处理，你担什么心？”对马上荣，“只有绝望的时候，才会拼死一搏。”
马上荣虚心地说道：“我错了。”
卜祖辉愤怒地说道：“你错了也不行。这件事情是给我们这些人抹黑的。如果你强硬一些，司令会很高兴。可你倒好，就这么低下了头。你知不知道司令对你抱着多大的希望？”
祁安平解释地说道：“我们团长也不想的。”
卜祖辉对祁安平说道：“这里没有你的资格说话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是。”
卜祖辉看着祁安平，说道：“不过你小子卫护你们团长，还是很不错的。”想了一下，对祁安平，“马上荣没有出息，你还是跟着我吧。我这里缺一个副团长。”
马上荣看着卜祖辉，说道：“你怎么和司令一个德性？”
卜祖辉看着马上荣，惊讶地说道：“司令也要他？”指了一下祁安平。
马上荣不客气滴说道：“对，但是，我不给。”
卜祖辉得意地说道：“这说明我的眼光还不错。”对祁安平，“你指挥神枪班？”
祁安平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
马上荣连忙说道：“我呢？“”
卜祖辉淡淡地说道：“你就跟我学学怎么打仗吧。“”
马上荣讽刺地说道：“你真是驴不知脸长。“”
卜祖辉不满意地对马上荣说道：“那你说，司令让你来干什么的？”
马上荣正色地说道：“让我来代替你指挥的。”对卜祖辉“司令命令。”
祁安平眼中闪过笑意，但是竭力忍住。
卜祖辉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小子就蒙吧。”
马上荣眼睛不眨一下，说道：“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卜祖辉不客气滴说道：“你说的都是真的，但是，我听起来是假的。”
马上荣反驳地说道：“你说说看，为什么我说的是假的？”
卜祖辉认真地说道：“如果是中央军那会儿，我还真的就上当了。但是，司令是不可能这么说的，司令命令。”看着马上荣，“司令命令什么？”
马上荣有些懵了，说道：“我怎么没有发现这句话不对？”
祁安平忍不住说道：“团长，司令命令，如果是古善雨他们传令，或许会这么说。但是，你说，你传达司令的命令，说出司令命令，就是不可能的。”
马上荣奇怪地说道：“我怎么没有发觉不对？”对祁安平，“你怎么不早说？”
祁安平认真地说道：“我说了，不就被发现了？”
马上荣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让你逃过去了。我应该对你说，司令让你去一趟。”
卜祖辉同意地说道：“这话我还真能上当。”
一个战士过来，对卜祖辉说道：“卜团长，我们杀了近一个小队，小鬼子已经躲在了那块石头的后面，我们攻击不着。”指了一下。
卜祖辉看了一下，对马上荣说道：“你来？”
马上荣对祁安平说道：“安平，唱出好戏。”
祁安平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对尖刀班的战士，“你们跟我来。”对机枪班的战士，“你们封锁掩护。”
老虎头上，年子枫和陶大川等人用望远镜看着山下。
祁安平率领尖刀班战士像下山的猛虎，直扑那块石头。
年子枫看着这一幕，说道：“不错，打仗就应该是这样。这小子我并没有看错人。”
陶大川感慨地说道：“马团长弄到了好料。”
年子枫看着，说道：“这小子我也想要。”
陶大川奇怪地说道：“这还不是你一句命令的事情。”
年子枫淡淡地说道：“君子不夺人之美，我虽然不是君子，但是，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璞玉而强行下命令。”
陶大川同意地说道：“也是。”
年子枫却继续说道：“我担心的是，他在马上荣那里能不能识字，识多少字，最少要会看文件。”想了一下，对陶大川，“他是祁太平的兄弟。”
陶大川看着陶大川，说道：“是祁太平的弟弟。”
老虎山下。
卜祖辉和团政委、马上荣等人看着祁太平带着尖刀班战士们的行动。
卜祖辉看着，说道：“这个小子就是行。”
马上荣冷冷地说道：“别说好听的，你想趁火打劫，没门。”
卜祖辉奇怪地说道：“你怎么捞到这块好料？”
马上荣悻悻地说道：“我不会告诉你的。”
团政委看着卜祖辉，说道：“卜团长，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。”
马上荣符合地说道：“就是。”
卜祖辉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你们一唱一和的，没有用。”
马上荣立即说道：“是我们没用，还是你没用？”
卜祖辉看着马上荣，说道：“你是不是被司令处罚了？”
马上荣看着卜祖辉，又看看团政委，说道：“你小子露馅的？”
卜祖辉有些惊讶地看着马上荣，叫道：“还真是啊。”
马上荣反应过来，说道：“你诈我？”
卜祖辉嘲笑地说道：“你也有今天，马上荣。”
马上荣看着卜祖辉，说道：“我们可是一个锅里吃饭，你好意思嘲笑我？”
这时，旁边的战士对正要说话的卜祖辉说道：“卜团长，我们已经消灭这股敌人了。”
卜祖辉得意地说道：“学着点，马团长，这才是打仗。”就往前走。
马上荣不服气地说道：“如果没有祁安平，你能这么快打胜仗？”
团政委对马上荣说道：“团长。”
马上荣没好气地说道：“什么？”
团政委看着马上荣，说道：“你不用和卜团长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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