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:初冬(四七四)
初冬(四七四)
如果保国知道,有的人连自己女婿都是算计到骨子里面,就不可能会这样吧?我记得,有人把得病的羊,便宜卖给自己的女婿,结果是女婿的羊死的一个都不剩。大约二哥就不可能会这样上火了。
二哥的妻子,我知道。只是二哥可能是并不愿意,却有些被迫娶了。为什么会是这样?因为当时的三姨夫是老虎屯土拉机站站长,有着能力,当然王永学就会很喜欢了跟在他的后面。三姨夫同意了二哥娶他的女儿,就让大舅妈去提媒。
这件事情是没法说什么,毕竟我不是当事人。只是当时感觉到很奇怪,难道三姨夫就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样的人?不可能会不知道,毕竟是一个屯子的。
我记得,很多年前,十来岁的时候,王永学和妻子吵架,王年军和姐姐没有吃中午饭,哭泣着,流着眼泪去上学。而且,王永学的妻子,经常去她姐姐家住着。为什么会是这样?我是不知道的。问题是,在姐姐家住着,是那么一回事?
从这里就可以看出,王永学怎么样了。
很快的是,二哥就喝酒中毒,或者是说酒精中毒,每一天都是这样,最后直到喝死。
二哥和庆祥的关系很好,庆祥是王年军大舅家的儿子。却也不可能会改变什么。
大哥宝林,也是经常喝酒,可以说就不离手,只是很少会有醉的时候。头几年,三姨家的女儿结婚,我们去了,看到了大哥宝林,变得暴瘦,而且脖子旁边有着深深的疤痕。我就知道,宝林不可能会活多久了,可能是几个月吧,没有可能会渡过那个冬天的。
宝林真的就没有渡过那个冬天。
大约是十一月份,宝林就去世了。这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我经常说宝林,少喝一点儿酒吧。宝林从来就没有听过,总是说,哪一天死哪一天算。老舅对他很不满意。
父亲说,有一次,你老舅问宝林,给你父母立个碑。
宝林说,我死了,碑都不知道是谁立。
父亲说,你老舅当时就有些恼火,这说的是人话?
我没有办法说什么。毕竟宝林就是这样的人。我说,无论如何,都应该是给父母立碑的。
父亲说,问题是愿意啊。
我说,这还要愿意?是应该。
父亲说,他就没有觉得应该。
我说,宝林怎么会变成这样?
父亲说,可能是喝酒喝得吧。
我说,可能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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