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笔

            怒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文/于公谨

    上午的时候，遇到了一个和我认识的人，交谈了几句，就说了过去的事情，也是说起了打破“大锅饭”。当然，他是一个工厂的工人，而且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工人，现在感觉到不对劲儿，就破口大骂。我说，你原来不是这样看的。他说，那个时候，是读书少，就容易受到蒙骗，就被迫接受了某些事情，好像是有道理，也是觉得似是而非，没有想到会是这样。我说，你应该觉得成就很高。他说，成就好？就是打破“大锅饭”？打破“大锅饭”，是没有什么错误，说得是天花乱坠，结果就是让工人吃不上饭？就是让工人生不如死？就是让工人下岗？然后，美其名曰再就业？谁管工人的死活？

    我知道他心中的怨气，也是没有办法说什么，就像是我们本地一样，工厂很多，并不是每一个都都应该倒闭，结果是，几乎某一个工厂都开始倒闭。为什么会是这样？因为厂长捞钱移民，工厂倒闭。如果是工厂效益好，还怎么捞钱？可能是现在有些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，经历那个时候的彻骨之痛，才有感受。当然，看到过很多书籍，就看到很多人歌颂着那些人，说是有魄力，如何如何的一大堆。当时就觉得，这样的人，是没有经历过，或者是说，是官宦子弟，如果是经历过，或者是说，是工人家的孩子，绝对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“漂亮”的话。就像是那个工人，经历了很多的痛苦，很自然的，就没有可能会感觉到美好。我也是没有继续深问，或者是想要知道他的经历，只能是点到为止。

    为什么会是这样？因为我担心解开那个工人的伤疤，会让他再一次感觉到痛苦。要知道，那个时候，下岗是很正常的事情。瓦房店被称为“黄城”，是很多人都记忆犹新的事情。这不是什么空谈，而是实际发生的情况。很多工人下岗了，没有什么工作，孩子还想要上学，怎么办？孩子不上学？不可能的。即使是自己吃得少，也是想要让孩子读书。还有，自己家人也是需要活着，没有钱，怎么办？工作找不到，没有人会关心工人的死活。就像是那个市长所说的，这是中央的规定，你们就不要无理取闹。这就是现实。结果是，很多女人，就是工人的妻子，只能出来“卖”，赚取生活费，养活一家人，供孩子读书。而不是说什么有魄力，是说不管工人的死活决定。想要说，这是功劳？可能吗？

    有几个人经过了这样的痛苦，然后会对那些决策的人进行赞美？几乎可以说，没有。他们知道那个滋味。想要吃一顿肉，可能吗？想要喝饮料，可能吗？就像是我所遇到的工人，不是一个两个，而是很多都是这样。现在，有些人想要说歌颂，我是没有弄明白，歌颂的话是从什么地方“拉”出来的。那个时候，也是滋生了很多不安定因素，并不是说，只有工人下岗的事情，就像是法律，成为了某些人的玩物，就很具有代表性。即使是现在，也是没有什么改变，用一句最简单的话说，造假无罪，打假有罪。就是最典型的。讨薪有过，不给工资无过，也是最简单的说明了一且。然后手功劳，或者是功绩，没有觉得这里面有问题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