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树:柿子树,故乡的风景线
摘要:每年一到秋季,我就非常想念故乡那皮薄汁多晶莹剔透的柿子,一想就忍不住去市场买柿子,一买就一口气吃好几个,一吃仿佛就醉甜得不要命了。创作时间2023.12.31.
柿子树,故乡的风景线
唐代刘禹锡《咏红柿子》里说“本因遗采掇,翻自保天年”,意思是集日月之精的红柿子具有不可貌相出的保天年的功效。故乡最红是柿子,故乡醉甜是柿汁。
柿子树原产我国,是柿树科的一种落叶乔木,高可达15米,它树干直立,树冠庞大,高龄老树有的高达27米以上。柿树的果实称柿子,柿果成熟于九、十月间。秋季柿树叶子经霜变红,非常美观。它美味多汁、含有丰富的胡萝卜素、维生素C、葡萄糖、果糖和钙、磷、铁等矿物质,成熟柿子与杂粮混合做成的炒面甜香可口,可以作为主食。柿树作为中药早已收入《名医别录》等医学书籍之中,柿果中含的蔗糖、果糖可治喉痛、口舌生疮、肺热咳嗽等症。柿子树抗旱、耐湿,结果早,产量高,寿命长。一年种,百年收,树龄可达300年,造福于后代,而且生长期间一般不需浇水、施肥,节省劳力。
我们老家的柿子树已经有200多年的历史,属于故乡的长寿树。一棵棵柿子树,屹立于田埂地塄上,就像一位位坚毅的老人,坚守着故乡的阵地。我从小喜爱柿子树,喜爱吃柿子。柿子树和柿子与我均有不解之缘。
儿时吃柿子 —— 喝了蜜喽!霜打的柿子 —— 甜上加甜(甜透了)。我的老家是柿子适生区,昼夜温差大,特别是经霜一杀,柿子特别甜,口感特别爽。明代蔡文范在《自瀛德趋东昌道中杂言八首》里都说“露脆秋梨白,霜含柿子鲜”。
小时候,我们大门口有棵长得疏疏密密、苍劲繁茂,张牙舞爪,郁郁葱翠,万木峥嵘,高大粗壮的柿子树。每年都结好多柿子,自己又吃不完。母亲总会摘好多送给邻居,邻居不好意思的说“你年年给我们这么多柿子,俺也没啥东西给你们,心里可过意不去了。”我就抢先说“婶儿,你就拿着吧,我妈说了给你总比喂猪强,给你还落个人情,反正猪也不爱吃柿子!”回家之后那顿打至今刻骨铭心……
小时上学一到冬天,那真是寒窗苦读。我们的教室是土墙瓦房,教室里没有任何取暖设施,老师同学都受罪。我们男生就用油漆小铁筒筒自制小火炉,利用柿子树的老树皮当燃料,上学来回提在手里,暖手暖脚。经常搞的教室里乌烟瘴气的,不停有人咳嗽。
“当夏阴涵绿,临秋色变红(唐代广宣《寺中柿树一蒂四颗咏应制》)”。“秋天的柿子 —— 自来红”。到了秋天,村里漫山遍野,一颗颗、一嘟噜一嘟噜柿子,疏疏密密,上上下下地挂满枝头,像节日纷呈的礼花焰火,像无数小灯笼装点了家乡的空间头。
秋天柿子红了,我经常上树摘柿子,或者用弹弓将已经软了的柿子打下来,软柿子一挨地就全像软瘫的狗屎,拿不到手里了。常言道“烂柿子一大堆 —— 拿不起来”。我香的就爬在地上,屁股撅着,用舌头把软瘫的软柿子舔一舔,过个口瘾,满足一下香的欲望。
有一天中午特别热,我一个人在窑背上叫方疆的柿子树地里找软柿子。有一棵树顶部有个红红的软柿子。我边抬头张望边向后退,确认那个柿子的位置,准备用土蛋蛋打下来。谁知退着退着咚地一声把我掉进了树下的大窟窿,那个大窟窿是过去发生洪水时大水冲击黄土形成的,又米深。我摔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,在大窟窿里睡了有半小时才灵醒了,手一摸头,头后边有个大包,很疼。回到家,叫母亲给头上的大包摸了些菜油。为吃个柿子代价有点大了。
乌鸦吃柿子 —— 拣软的。过去,我们村村民在摘收柿子时,总要给树顶最高处留些柿子,专门供喜鹊、乌鸦、麻雀、啄木鸟等鸟儿食用。因为有他们经常捉虫子,保护柿子树健康成长,所以柿子树一般虫子很少,不用打药防虫。
柿子树是我们老家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每年一到秋季,我就非常想念故乡那皮薄汁多晶莹剔透的柿子,一想就忍不住去市场买柿子,一买就一口气吃好几个,一吃仿佛就醉甜得不要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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