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:初冬(四二二)
初冬(四二二)
这个遗憾伴随了很多年。
并不是因为嘴馋,而是因为不知道鸟儿的内脏好吃到什么程度。这是有些莫名的吸引力,也让我想了很多年,思考了很多年,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,就会想到,什么时候尝尝鸟儿内脏的味道。
第一次知道鸟儿的内脏好吃,是当时抓到一个鸟儿。凑巧的是,大姨家的二哥过来帮忙干活。干什么活忘了,妈妈在做饭,他帮助妈妈在灶台烧火。
弟弟没有出去玩,二哥就给他烤了麻雀的内脏。
弟弟告诉我,很好吃。
我当时的年纪,是十来岁吧。记忆深刻,可能是由于没有吃到的缘故。过了几十年,还是没有忘记,还是会不时想起来。
也只能是想想,觉得不可能会实现,毕竟麻雀虽好,却也是鸟儿,不可能会轻易地进入嘴里。
本来还是觉得没有希望了,但是人生从来就没有可能会去前面看看,自己会在某一天经历什么,会遇到什么。
偶然有一天,去和李福军(一个同事)那儿,李福军就拿出了鸟儿的内脏,给我吃。我并不知道是鸟儿的内脏,看上去东西不大,就品尝了一下。觉得味道还是可以,猜出是肉,不知道什么肉而已。李福军就告诉我是麻雀内脏。
我就没有继续吃。感觉这是很残忍的事情,没有办法说出来,也没有办法制止。
毕竟是人家好心好意请我吃的,我再给他上一堂政治课,就有些愚蠢了。
有人说是保护动物。
这个时候是不可以说的。
我记得,看过一个视频,有一个人买了一只野雁,请朋友过来吃,朋友的女朋友就把他举报了。这样的事情是做不来。还有,一旦做了,这样的人,从那以后,就没有朋友了,很多人都是会敬而远之,都会有意无意地孤立了他(她)。
为什么会是这样?
因为没有人想要成为他(她)举报的人。这样的人,道德有问题。也就是说,做人缺德,是没有办法用其它东西弥补的。
我记得,看过历史书籍,是在武则天时代,有一个人请人吃饭。当时是禁止吃羊肉(大约是羊肉吧,记得不是很清楚,只是记得这件事情),来人也知道,吃了,转身就举报。武则天知道了,是很鄙视举报的人,也是把东西给请客的人看了,也是让他看清楚举报的人,是什么人。
这个和很多事情都是有些相像。
请你吃饭,你反手举报,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这就是做人有问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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