蓄势

下了马车，车上取出厚厚的记录本，和小露普各捧一半上山，西尔玛是讲究仪态的，不须她来，不想楼上楼下跑，都锁在她的保险柜里，说回头细看，再去上面找那两位，路上问小露普最近财运如何，言道前后收回了百来金币，那还是用咖啡粉烧制的为主，看来这个生意以后有戏，问她打算怎么花，说没想好，不过月底该给琪雅莉和那两女孩发响了，不知该给多少，我道各六个金币吧，和你们零用钱一个数，女孩想了想，感觉剩了不少，颇为高兴，我倒觉得这样琪雅莉一月能有十二个金币，该过的滋润了，就是她们没的休息，也没时间花这个钱，想着回头让她们自己调节下，不忙时两人守着，溜走一个，甚至只留一个也行，自己看着办就好，把这意思一说，小露普讶异道怎么不忙啦，便笑道那你也去顶顶，老是做甩手掌柜也不能服人，不过以她的笨手笨脚，也只能收银了，想起一事，问上次去圣王国买咖啡，到底花了多少，女孩道连同咖啡壶研磨器法压壶及其它配料，八九百金币吧，我道不是那个，是我们自己去的那次，都想不起，感觉也就三四十，看来早回本了，内心明白真正的成本在场地人工，我们其实没在上面花费，到了地方，眼见得那二位也闲了，坐在一边说话，便道不如一起吃饭去，你们也辛苦半天了，女孩笑得好看，不禁色心大动，说抱下，两位没反应，大着胆子抱了抱，像各抱了一截木头，果然强扭的瓜不甜，哀叹道以后不许这样，不像个活人，问她俩餐厅里可有包间，不用太大，我们几个人一起，说有，这便去，想着好好聊聊，又觉得之前半月在外颠簸，女校很久没关心过了，问西尔玛能否找人把琪雅蕾喊来，一同说话，那车夫还遥遥跟着，就托了他，于是去后面吃饭。

琪雅蕾来了，问项链咋没戴，说怕影响不好，环顾一圈，笑道西尔玛就数你招摇，座位下捏捏手，女人莞尔一笑，把菜点了，等待时候，问琪雅蕾而今多少女孩子在宾馆餐厅做事，说三四百，寻思太少了，问可否让所有的学生试着轮岗，本来住在旧宾馆的熟悉宾馆工作，就改去餐厅里适应，还有，我们虽说是女仆学校，放眼整个王国，怕一时半会儿也容不下七八千女仆服务生，所以这边能提供的，比如厨房和后厨，食品仓库的存放调度，都可以让她们试试，万一人家做的习惯，不就上手了嘛，我们也不用外面请好多人，再者，她们这边历练过，我们外面的酒庄咖啡厅等等，将来也敢放手给她们进来，琪雅蕾点头，西尔玛道艾力克你忘啦，城里好多家商户来要人，问价钱什么的，这女人一开口，大家都有点发愣，想是头一次看她艾力克叫的这么顺口，我道你不说我真的忘了，还是那句话，我们先历练，一班二班的绝对不送出去，那是当亲信培养的，还有，未成年的不派走，太小了，没的外面被人欺负，琪雅蕾在点头，西尔玛忽然掩嘴笑了，问笑什么，女人道你这一拦，一半人拦住了，也知有些过虑，西尔玛怕也是在笑这个，那些孩子虽说年幼，生活无着时，很多风尘里也滚爬过了，也就我还当她们小孩看，便道暂定如此吧，年幼的先留着，反正人多，再问问教师们，极好的还是组织里预留着，将来会派她们用处，至于太傻乎乎的嘛...，小露普追问如何呢，不禁失笑道像你这般傻的，也先留下慢慢调教吧，说到这里，便和琪雅蕾说，下午课程结束后，是否和各位教师见个面，到底学校的课业走到半途了，变化也多了起来，她说知道了，西尔玛问送出去工作的女孩，怎么定收入，如何分配，还依照之前说的吗，我道正是，我们分一部分，也连带着对她们的安全负上责任，女人又问她们出去了，还住学校吗，便道想住校的适当收点住宿费，意思意思，但必须守这边的规律，别带坏了里面的学生，不想的，自便，她们城里的房子不是组织代为出租着吗，现在才一个月，告诉她们提前预约，人家退租了我们把房子和租金扣除费用还她，要是还没租出去的，直接还了便是，又道如果我们资金还宽裕，继续造宾馆，不一定造好了就开业，看生意情况，预备着，做宿舍也行，到底我们的老宾馆还让那些孩子们占着呢，现在缺宿舍楼，琪雅蕾忽然问道要是她们都去城里工作，人住山上，夜路上怕有闪失吧，这倒提醒了我，都是年轻女孩，几十分钟夜路可不是玩笑，也不能个个派人跟着，还在犯愁，西尔玛道我们城里，别的不敢说，房产可有大把，这女人当真是及时雨，我笑道那劳烦你，尽快安排改造，就当是集体公寓，收费低廉，专人管理，这样我倒放心了，哪天我想她们了，就去看看，也不必住回来了，这点子救了急，心境大好，便突发奇想，言道我们如今大量进口各种食材，山上女孩人数多又没事干，倒不如培养她们厨艺，找好的厨子教教，再让她们自己也摸索，将来若出了些天才，我就从山脚一路建造小店铺通至城门口，两边小店里全是我们的女孩子坐镇，夜市灯火通明，她们有的玩有的赚，有了一份营生，这段路也安全了，西尔玛你说好不好，女人笑道你可真敢想，不过也不是不可以，万一成了，王都的面貌都要变了，我道正该如此，下午和教师们见面时说说这个，看她们可有兴趣留下掺和，这一百贵族女孩薪水不用我们出，若是学业结束了放回去，很不划算，想个招儿留下她们，帮衬下我们也好，女人道大人英明，小露普冷冷道他最狡猾了，不理她，桌上菜齐了，便一边吃，一边转向伊薇拉露蓓德，想说她俩的事。

问露蓓德干了一上午感觉如何，女孩道还好，就是有点费心思，我道看出来了，抱着像块木头，肯定是劳心劳力所致，问伊薇拉下午想怎样带她，言道去餐厅与仓库试试，笑言辛苦你了，不过若是露蓓德跟着你和西尔玛，方方面面都走出来了，你们三巨头当家，自然生意兴隆，家里的妹子们，以后可指着你们吃喝了，便勉励露蓓德道，你是聪明到天上的女孩，若是肯受累个月把，自然能挑起组织里的事务，将来你们三个说了算，我就负责个鞍前马后，女孩微笑不语，知道说动了她，便想着快些吃完，回去翻那些档案记录，挑挑三位王族派大贵族的刺。

饭毕，说道琪雅蕾，几时放学，你留下那些教师，我来找你，说妥了，她们自去忙活，小露普去找苍蔷薇玩，我同西尔玛去她办公室看资料，当真找出不少好东西，女人这回尤其亲密，只得告诫她在室外务必收敛，没的给魔导国的眼线见了，白白被人算计，正说笑，女人脸色忽变，道大人忘啦，公主说下午见面，如梦初醒，请西尔玛留山上，届时我若不归，让琪雅蕾别等了，大不了晚上在一起说话，这便下山找马，西尔玛道用她的车，我道你那车夫其实是保镖，跟了我，谁护着你，这便马厩里牵出一匹马，快马往皇宫里去，叮嘱她见了小露普或苍蔷薇，告知我的去处，免得瞎猜乱找。

不过须臾，皇宫金灿灿的屋脊已然在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