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

少女，介于孩子和大人之间，你能从她们身上，看到人性的美好，欲望，梦想，爱与憧憬，犹豫与坚持，也即，作为人和人类世界的缩影，她们已具雏形。

1-1

那孩子如风雨中的蓓蕾，在盛放与枯萎之间徘徊。

而另一个，在地狱中挣扎着，不知自己是谁，所为为何。

我们一行人慢慢往回走，观音抱着一个，我也是。

你抱着魔女干什么？艾米莉雅问。

什么叫魔女呢？我看看她，看看艾莉米娅，再看看怀里的女孩，是会魔法吗？是精灵还是小仙女？是艾莉米娅那样的吗？还是你这样的？或我手里这个？

艾米莉雅张口结舌答不上来。

你呀，不要被文字骗了，我道，问问你的心里，她，真的是坏人吗？

可是她已经变成魔女了呀，不再是魔法少女了，她和圆美还不一样。

那又怎么样，我说，看看再说嘛。

你该不是又瞧人家长得好看，就想着抱回来吧？艾米莉雅对我很是警惕。

那是，我笑道，要不是你也不难看，我早就不要你了。

艾米莉雅踢了我一脚。

1-2

这个世界上，我们唯一可以依赖的，也许只有自己的内心。

人多了，且女孩子们的口味各异，我就忙不过来了，观音，语密，艾莉米娅，艾米莉雅，甚至圆美，除了悲伤的魔女，受伤的少女，谁也别想闲着，吃喝拉撒睡，哪样不是事呢。

娘子，我腆着脸说，我出去的时候，麻烦你多照应照应，可别让她们出什么事才好。

哼，你开后宫，还要我这个黄脸婆替你守着吗？观音声音不悦。

哪里的话，我笑道，你们可都是女人，互帮互助嘛。

我说错了吗？我看看，哎哟，你可是凑足了七个，你这身板，顾得过来吗？

喂，别胡说，我可只有你一个，我有点急了，那不都是孩子嘛。

语密也是吗？瞧这前凸后翘的，观音语气揶揄。

唉，你吃她什么醋，大家都是菩萨。

你也知道她是菩萨，把她弄家里。

那要不怎么办？我也是无语了，记忆也封印了，难道还送回去，好下次对付我们？

滚！滚！观音不耐烦道。

1-3

奇怪，自从换了住处，居然太平了，神佛都是干什么吃的？千里眼顺风耳呢？

我乐得自在，女孩们一天天好起来了，心情一好，生活中有人互相关怀，魔法少女的宝石也不见污秽了，连魔女，也一点点有了笑容。

你瞧瞧，像不像一大家子，我对观音说。

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女孩子，我可生不出来，观音难得心情好，还有她，你总不能说她也是我生的吧？

那可不一定，我笑道，你想想，你已经多少岁了。

观音推了我一把。

唉，无量劫来，无量劫往，我说道，也不如此刻心情舒坦。

那你也要养得起才行，观音道，她们，各有各的问题，失忆的失忆，要长大的长大，魔法少女要往魔女去，魔女要往覆灭去，还有那个魔女，早晚要往你的怀里去。

菩萨说的是，我道，还有那些拎不清的家伙，还有那个丘比，算了，开心一时是一时。

菩萨看着我，目光鄙夷，亏你还开心的起来。

1-4

我不能把这些孩子们拴在身边，除了语密，她其实是大人，我只好把她留家里，其余的，我建议她们去读读书，不论是随班就读，还是外面的兴趣班补习班，随她们的爱好，让她们慢慢进入社会，进入生活，除非她们自己不肯。

新来的女孩叫米美，而魔女则是杏子。

米美，圆美，艾米莉雅，她们三个一组，去学画画，弹琴，害得我要买钢琴，这可破费不少，杏子和艾莉米娅谈得来，她宁可重温读书的时光，我给她们安排了随班就读。

语密愿意在家里帮衬，有时，她学着她们弹两手，或画两笔，还不赖，观音说。

深夜，观音夜观自在，修炼心经。

喂，我道，刚做完爱，就弄什么心经，你也是心口不一的可以了。

不用你管，睡你的觉，观音道。

好吧，色界，欲界就算了，到了非想非非想，叫我一声，我也想看看。

放屁！观音怒道。

我倒头大睡。

1-5

语密虽然失了记忆，却一点点发现了自身的法力。

那有什么奇怪的，我说，你姐姐是观音，这点本事，与生俱来的嘛。

那你燃气用不着了，语密说，生火，我会的。

谢谢你了，大姐，我笑道，哪里有燃气方便，火要大就大，开关随心，你何必费那个心。

那倒是，语密嘀咕道。

眼看糊弄过去了，我赶紧转移话题，那个，上次你弹钢琴，挺好听的，有空多弹弹。

语密走去寻琴谱了。

我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到底惴惴，就算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了，可是这般小孩心思，成熟女人的身子，若是这般放到社会上，可怎么弄？不是要被人欺负的嘛，难不成我要管她一辈子？这可真是，天作孽犹可活，自作孽不可活。

其实，现在的语密，也是少女，不过御姐范儿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