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: 初冬(二一七)
初冬(二一七)
尽管这件事情发生很多年前,我还是记忆犹新。尽管很多事情,都已经改变,还是知道,很多人都是没有改变,比如说某些人的本性。
后来,也是看过老闫,来我们单位。我是记不住,也不知道他是谁。
有人对我说,你不认识他?
我说,根本就不认识。
那人说,他就是老闫。
我说,啊?
真的是很惊讶。早已经望见这个人长得什么样了,只是依旧记着他做过什么事情。如果不是因为他,闫叔也不可能会有些处于尴尬的境地。
我不想要替人抱打不平,也是觉得,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机遇,却还是觉得,他这样的人,少一个,世界就会美丽一些。当然,他比某些人还是强一些。
可能这个仅仅是一瞬,而调查在继续。
在白色捷达车里,男人继续对我说,那个时候,你就过去了?
我说,对。
男人说,就已经是正式职工?
我说,没有,干临时工。
男人说,当时,干临时工?
我说,当时是没有编制的。
闫叔都是临时担任负责人,何况是其他人?
男人说,当时很苦?
我说,很苦?我们栽树的时候,记得有一年,是下雨天,我们都是在劳动。当时小高也在,帮忙栽树。而局长过来看看,看到我们栽树,并没有浇水,就说,怎么不浇水?这样的树,还能活?结果是,一棵树都没有死。我当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,只是没有言语。过后,这个人走了,小高才说,他是局长。我才知道,局长来了。
男人说,当时的条件不好。
我说,是。当时山上,有一个破房子,门都关不上的那种,用木棒樘着。风大的时候,就听到了门刮得呼哧的声音。冬天了,耗子在外面冻得扛不住,就想要进入屋子里面,毕竟是关着门。这个时候,就可以听到耗子啃着木头的声音。早晨起来一看,门下面,被啃了一个大坑。怎么办?就用一块砖头搁在门框上。晚上,耗子就继续啃着门,啃透了,就开始推砖。砖在门框上就开始摩擦。嗞咯嗞咯地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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