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: 初冬(二零六)
初冬(二零六)
看上去像人,也就说,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会称之为人。
我说,你不是对他有意见?
他说,不是有意见,而是这个人做事情就是这样。
我说,不懂。
他说,你长这么大,听说过哪一个单位领导,被工人赶出来过?
我说,还真没有。
他说,这个人就被工人赶出来了。
我当时愣了一下。一个被工人赶出来的人,会达到什么程度的天怒人怨?要知道,很多时候,工人都是逆来顺受,即使是那些工厂,听说几个月没有开工资,也没有厂长被工人赶出来过;即使是知道厂长在贪污,也是没有想要把厂长赶出来。而这个人被工人赶出来,就让我感觉到不可思议了,也是让我有些觉得,已经不可能会称之为人了。
我说,这样的人,怎么当上官的?
那个人说,怎么当上官的?干一个地方,黄了一个地方。然后,继续当官。
我说,不知道。
那个人说,送礼。
我说,被工人赶出来,即使是送再多的礼,也是不可能会弥补的。
那个人说,问题是,现在他继续党管,就已经是很说明问题了。很多人都厌恶这个人,也是很反感这个人,但是,领导却很喜欢。
我说,啊?
那个人说,没有办法,就是能送礼。
我说,天怒人怨,也不可能会损伤他多少毫毛。
那个人说,对。
我说,真的是让我不可能会说什么了。这样的人,到了什么地方,都是灾难。当然,这是对工人来说的,对于那些领导来说,这个不是灾难,而是好处。毕竟这样的人,胆子很大,什么礼都敢送,什么样的礼都敢拿出来。
那个人说,这话对。
我说,很多歌里面唱得,都是普通人幸福。这个时候,就应该知道,什么是幸福了。
那个人说,唱歌是唱歌,现实是现实。
这也是没办法,毕竟生活不可能会当成歌来唱,却不可能会缺少歌。否则,生活就没有什么希望,普通人也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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