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: 初冬(一九四)
初冬(一九四)
很有可能的是,糖进入了肺子里面。如果是及时医治,可能就会治好。而当时,家里的环境不允许,只能是听之任之,结果就变成了哮喘病。如果是一靠近,就可以听到石大明的沉重呼吸,就像是破旧的风匣,发出的声响一样。
很多人都知道他的病,即使是不知道,靠近了,一听到他呼吸的声音,就可以知道。这样的事情,是瞒不了人的。而好女人,是不可能会找这样的人。没有办法,只能是找一个女人将就着结婚。所以,石大明就娶了他的老婆。
石大明也是干不了重活,也没有什么办法,只能是当队长。我曾经问过母亲,怎么这样的人会当队长?其他人也是可以干啊。
母亲说,私心太重的人干不了。
我说,当然是干不了。
母亲说,手伸得太长的人,是干不了。
我说,还真是。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很快就会被人厌恶。
母亲说,那么,这样的选择,就不多了。
我说,怎么私心都是那么重?
母亲说,你以为谁都可以当队长?你老舅当队长,都赶不上咱家邻居当队长。
我说,这倒是。
老舅当队长,可能是为了撇清嫌疑,或者是其它什么,母亲想要用生产队的马车,老舅都是不答应。而我们邻居王年祥当队长,母亲就可以借出马车。而且,生产队分东西的时候,王年祥的妻子,就会告诉母亲。
从这里就可以知道,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担任小队队长。而王大明,是从懂事起,就担任生产队队长,也是记忆里面担任生产队队长时间最长的一个。
母亲说,石大明这个人也是很不错的。
我说,就这样还被批斗?
母亲说,当时的情况,也是说不清楚的。
六六年和六七年的事情,即使我当时出生了,也不可能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,只能是从母亲的嘴里知道过去的事情。
石大明的堂兄弟,有好几个,其中有叫做石大水,石大山,石大忠的几个人。他们就想要开始批斗石大明夫妻。
母亲说,石大山是军师,出主意什么的。其余两人就是去做。
我说,这还是堂兄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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