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伯:天鹅 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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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河伯(来自豆瓣)
来源:https://www.douban.com/note/737104062/
1-1
呵呵,有意思,老巫婆说。
哪里有意思了?我都快死了。
也是,老巫婆卷起一阵风,把我卷走了。
落在地上,我身上疼痛难忍,喂,老太太,好人做到底,我很痛的。
让我女儿给你治吧,巫婆说,鹅在周围走来走去。
又是鹅,我想,不过不是天鹅,想到巫婆的女儿我就想到了王后,王后虽然狠毒,身材倒是顶呱呱的,脸蛋嘛,还凑合,反正撩人的很,哪天到了我手里,可不能杀了算了,不解气,一边想着,一边期待着巫婆美丽的女儿。
妈妈,妈妈,银铃般的声音,我抬头望去,不禁大吃一惊,也实在太丑了。
我的女儿怎么样?老巫婆问我。
挺好的,举止得体,心灵也一定很美好,我说,心口隐隐作痛。
她可以救活你,不过你要娶她为妻。
妈妈,你怎么可以!一个陌生人,女孩羞答答的。
这可真是,我决心宁死不从,可是肉体的疼痛难以忍受,忽然心生一计,可以,不过我有个条件,除非你把公主救活了还给我,否则,免谈。
哼哼,你可是快要死了,老巫婆道。
我决定死撑会儿,谈判嘛,多要一点是一点。
妈妈,他真的要死了,女孩急道。
好了好了,答应你就是,可是,两个女孩,你可要爱我女儿多一点。
那怎么行!我道,顶多一视同仁。
可以,一言为定,老巫婆倒爽快。
嘿嘿,我想,得逞以后,难道还不能一走了之。
1-2
我活了过来。
去救人吧,我道,转身欲走。
女孩拉住了我,你失血过多,巫婆说,再走,白救了。
磨蹭什么!我怒道,她都死了两天了,再不救,人都烂掉了。
好了好了,老婆子我去,丫头,照顾好你男人。
女孩表情很忸怩,可是我真的喜欢不起来呀,一样是老巫婆的女儿,给我王后也好,大不了往事一笔勾销。
我躺在床上,好吃好喝,不禁想,说不定她真的有颗美好的心灵,我不由得痛恨我自己。
还没来得及睡着,公主就回来了,我差点从床上一跃而起。
小心点,女孩轻声说,你伤没好。
咦?我奇怪道,小公主,你怎么灰头土脸的?身上也是。
有什么奇怪的,巫婆说,刚从泥土里扒拉出来,你还指望她什么样?
我大是宽慰,不过呢,现在这身体,宠幸什么的,就不谈了。
1-3
我说老太太,你何苦把女儿送给我,早上我说。
你这人,其实不坏。
我哑然失笑,这笑话,好冷。
公主把编织过的水马齿草也带来了,明明被救活了,可是她不说话也不笑。
这个诅咒怎么这么厉害,我说,连话也不会说了。
不是,巫婆道,是不能说,也不能笑,她要这样不停的织衣服,织满六年。
这么久?我错愕道,不如我们一起织吧,也好早点解脱。
巫婆像看个怪物般看着我,不是说了要织满六年嘛,早织好了,也要拆掉重织,你听不懂吗?
哼,居然挑衅我的智商,想到女孩子六年不能说话不能笑,我就莫名的心疼,对了,已经几年啦?我柔声问她。
女孩伸出两根手指,好,前路漫漫,我不由一阵酸爽。
背着巫婆和她女儿,我悄悄对女孩说,知道吗?我现在可是,妻妾成群,左拥右抱哟。
女孩一脸茫然。
她的女儿,你看见了吧,多难看,硬要我娶她。
女孩脸上写着问号。
没办法,我摊摊手,不答应,别说你救不回来,我也会死掉。
1-4
关上灯,都是一样的,我默默勉励自己。
身体好了七七八八了,该来的总要来,黑暗里,我默念着她美好的灵魂,稍一用力,女孩发出一声哀叹。
没事的,我说,搂紧了她,很快就好了。
黑夜里的女孩着实不赖,我不太受得了那种婉转莺啼,比公主还...
本想结束后去看看公主,心里多少愧疚,可是女孩缩成一团,明显是初经人事,我不禁大为爱惜,轻轻拥吻她。
好吧,女巫和公主,这搭配也是没谁了,我这辈子,最吊诡的,莫过于此。
天色渐渐亮了。
1-5
早,我说,公主在编织,抬头微笑看我。
你不难过吗?我大为吃醋,昨晚我可是,我指了指里面。
公主摇摇头,继续做她的事,我的内心一片悲凉。
吻她的头发,颈项,皮肤上淡淡香味,忍不住道,宝贝,晚上陪陪我吧,我想你。
女孩一声不吭。
你知道,不能厚此薄彼,也不能厚彼薄此,必须的,我厚颜无耻道。
女孩哪里搞得清状况,她只能茫然点点头。
我大是快慰,在她嘴唇上飞快亲了下,回去找女巫了。
1-6
老婆大人,喝茶,趁老巫婆不在,我大献殷勤。
我要去放鹅,女孩说。
好,一起去,我的主意已定。
曲曲弯弯山路,女孩轻车熟路,到了池塘边,她停下了。
那个,公主的事,你也知道了,是吧?我说。
女孩点点头。
我的想法,把王后杀了,或者逼她解除魔法,诅咒应该就消失了,对吧?
女孩又点点头。
我决定趁热打铁,搂住她说,那么,你帮帮我吧,我们去搞定王后,现在的公主,也是你姐妹不是。
女孩吓得脸发白,我不行的,她直摆手。
求你了,我说,我明白老巫婆是半点忙也不帮的,只能缠住她,我们一起去,你会魔法,我会刀法,一定可以的。
我只跟妈妈学过一点点魔法,她说,我又不是女巫。
早晚嘛,就当锻炼锻炼,我紧逼着她,事不迟疑,现在就走!
女孩被说动了,等我把鹅送回去,她说,我知道妈妈的魔法书藏在哪里。
1-7
就说我们出去几天,我对公主说,新婚燕尔,旅行结婚嘛,心想叫你不吃醋。
公主默默点点头,我亲了亲她的额头,心说,傻孩子,完全不解风情,这可怎么弄。
女孩果然拿了本书,塞在背包里。
一路上,女孩都在研究那本书,还拿沿路花花草草试验,我不识路,不过照顾饮食什么的是我的强项,没想到,你还挺会弄的,女孩边吃边说,那是,我道,你以为你妈干嘛急着把你嫁给我,不就看我是居家好男人嘛,晚上我不去碰她,女孩也不以为意,求之不得。
貌似路是走对了,到了水边,天鹅呼啦飞起来,在我头顶鸣叫,我冲它们嚷嚷,不怪我,我也是被迫的,再等我几天,你们就自由了。
没想到,你这人真逗!
她哪里知道这几只天鹅就是我说过的那些呀。
1-8
进了城市,女孩莫名紧张起来,我不行的,她说。
哪里的话,你一定行,都到了这个份上,哪里能容她后退。
住进宾馆,眼看天都黑了,女孩还是惴惴,我心里着急,也觉得自己是强人所难,便想着对她温柔些,我吻她的头发,脖子,耳垂,吻得她脸上滚烫,全身酥软了,轻轻褪去她的衣裳。
女孩的呻吟声楚楚动人,毕竟才两次,我想,深深抱紧了她。
走吧,我说,差不多了。
女孩从床上起身,想去拿书,我不禁笑了,都这时候了,还临时抱佛脚,有用吗?
我夺过书,放在桌上,把她的背包也解了下来,有我呢,我道。
夜色,街道冷清,我们默默走着。
风吹在身上,有点凉,我脱下外衣,披在她身上,女孩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我是不是太乐观了?
1-9
女孩笨手笨脚的,女巫啊,不会飞,至少要能飞檐走壁好不好,累死我了,还好她不重。
我让女孩等在庭院里,去窗户边窥探。
哎呀呀,都分床睡了,王后一定寂寞得很。
我敲了敲窗,醒来的还是王后,她每晚给国王催眠不成?
王后看我的眼神很奇怪。
是的,真的是我,我道,我想你了。
你说什么,王后开了窗,我跳了进去。
我说我想你了,公主不在了,我一个人,寂寞的很。
王后冷冷看了我一眼,道,也不是不可以。
这么好骗,我差点想说,那么来吧,想想还是说,我也这么想呢,不过呢,你不妨做个好人,把咒语解了吧,公主都死了,你把她兄弟们放了,也算对得起她了。
王后的笑容莫名的妩媚。
真的?我问道。
王后朝我招招手,你先过来。
好吧,我也不是什么好人,难得干柴烈火。
我大概快要枯萎了,像花儿一样。
你解了吗?
解了。
好女人,我道,我们的舌头搅和在一起。
1-10
月色朦胧。
我想女孩在庭院里等我,怕是要等疯了。
王后终于睡熟了,但愿她没骗我,我悄悄起床,穿戴整齐,几次拔出刀,想想还是算了。
哎,女人,都是争宠那点事,既然公主还在,傻乎乎的活得好好的,我又何必。
溜出了房间,女孩都睡着了。
我摇醒了她。
女孩揉揉眼睛,怎么啦?她人呢?
我心情大好,在她嘴上狠狠亲了一口,大功告成,亲个小嘴,我道。
怎么就成了?女孩一脸莫名。
说来话长,我道,走吧。
哪里走?王后说。
1-11
王后看着我们,一脸错愕,忽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笑什么笑!我道。
王后指着我们,开心道,你的眼光很好嘛,她掩着嘴道。
当然很好,她有颗金子般的心,哪像你,妖婆子!
是吗?王后道,都留下吧。
留下?你放聪明点,你知道她是谁吗?只要我们高兴,你立马死在这里。
哎哟哟,我好怕怕,她是谁?女巫吗?难怪长这么难看。
喂,嘴巴放干净点,就你好看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。
王后嘴巴里念念有词,我们呆呆看着她,不知她在做什么。
奇怪,没反应,真的是强大的女巫耶,王后道。
那当然,我洋洋得意,不想死的话,就滚回去。
哦,好吧,王后道,打了个响指。
女孩应声倒地,在地上扭来扭去。
我说,你怎么啦?我扑过去想抱起她,她的神情痛苦不堪。
我道是什么,原来什么也不是,小子,你弄个村姑糊弄我,是不是脑子坏掉了?
王后颦颦袅袅走了回去,咣当关上了门。
1-12
我终于抱住了她,女孩不再辗转反侧,她在微微颤抖。
我想我哭了,是我害了你,是我害了你,我喃喃道,为什么会这样?
女孩伸手摸我的脸,我抓住她的手,放在脸上,她的手凉凉的。
女孩的身体柔软如无物,想到不久前,我还在月光下拥抱着她,听着她略带痛苦的呻吟,我不禁心如刀绞,她的眼泪流了下来,像一串串的珍珠,我伸手去擦拭。
那是真正的珍珠!
女孩发出一声长叹,她死了。
我抱着她,漫无目的的走,一道门,一道门,有巡逻的守卫,他们看见了我,目瞪口呆,居然由着我走出了皇宫。
月光,清凉的月光,照在身上遍体生寒。
我再次低头看她。
她的面具掉了下来,月光下,是如此绝色的容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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