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: 初冬(一五二)
初冬(一五二)
我说,我怎么就不通人情了?
他说,老胡嫂子死了,老胡怎么可能会不去?
我说,他自己说的,和兄弟姐妹都不来往。
他说,真的假的?
我说,要不我怎么说,老胡的嫂子死了,关他什么事?他自己说的。
那个人说,老胡还真不是东西。
我说,不知道。
那个人说,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,都不可以说出来。
我说,为什么不可以说出来?
那个人说,家丑不可外扬。
我说,兄弟姐妹都不来往,也不知道是谁的错。
那个人说,就更不能说了。兄弟姐妹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仇恨,怎么可能会不来往?不来往,就说明老胡这个人不怎么样了。如果是真的,就说明老胡为人有问题。如果是假的,什么事情都好这样撒谎?这样的事情也撒谎?
我说,不知道。
兄弟姐妹的感情,真的不好?还是假的不好?这个重要吗?和我有关系吗?我不愿意操心,就只能是装作不知道了。
而老胡还是经常看到,并没有什么改变。
科曾经对我说,好人不长命,坏人活千年,一点儿都不假。这样的人活着,真是有些丢人。
我说,人家并没有觉得丢人。
科说,脸在屁股上面,怎么可能会觉得丢人?
我笑了,什么都没有说。
科说,你还遇到过比这个更加糟糕的事情?或者是更加糟糕的人?
我说,没有。尽管是遇到过有换妻生活的人,却也没有遇到过如此这样的情况。
科说,啊?你在说什么?
我说,换妻生活的人。
科说,真的假的?
我说,可能是假的吧?
科很好奇,就对我说,你说说听听。
我犹豫一下,说好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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