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:拉钢筋出去可以当做废品卖了
随笔
拉钢筋出去可以当做废品卖了
文/于公谨
等待公交车的时候,和一个最近认识的、也是经常坐车的、姓马的、五十多岁的人(姑且叫他老马),聊了几句。老马说,本来是应该在工地干活,结果现在去工厂做工。我说,这不是很好?老马说,只是我有想不习惯。我说,在工地干活,是很累的。老马说,分干什么活,如果是跟在领导身后,怎么可能会干重活?我说,是很不错,怎么就会来了?老马很无奈地说,领导被抓了。我说,被抓?这个理由是什么?如果是以前,城建公司的人被抓,并没有什么奇怪的,毕竟当时情况是,每一个人都是对工程进行上下其手;如果是私人的还好一些,如果是公家的,没有倒闭,都是很稀奇的事情了。只是近些年来,要求的很严,就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做,私人公司就不用说,而公家公司,也是不太敢上下其手;当然,胆大的人,依旧是存在的,就像是因为疫情而封闭的某些地方,可能会有人出入,他们当然是不可能会走大门,走得就是小门,或者是翻墙出去;被抓之后,也会说出种种理由,也有可能会恼羞成怒。
当然,这样的人是很少很少的存在,不可能说没有。老马说,现在和以前已经是不一样了。我说,本来就是不一样,以前是没有人去管,现在是有人管理,而且是严格管理。老马说,本来就是,结果偏偏有人不相信,就只能是被抓。我说,这个人不是脑子进水了?老马说,不是进水了,而是被驴踢了。我说,而且还是踢得很厉害的那种。老马说,还真是,原来我们做工程,进的东西都是很多,少了一点儿是看不出来的。
我说,那个时候,也是会进行核算的。老马说,是会进行核算,也仅仅是名义的核算。我说,这个不懂。老马说,比如说,一个小桥,需要多少吨水泥石头,都是有数的,而做核算的人,也是一清二楚;这里面有着很多操作的空间,就给有些人发挥了余地。我说,即使是没有做好,也没有人追究。老马说,是,本来就是一体的,怎么做都是可以;现在不一样,要求是很严格,就没可能会超预算。我说,超预算也是会很麻烦。
老马说,对,这个时候,就夹起尾巴做人,结果可倒好,公司揽下了一个大工程,进来钢筋,就直接被卖了,而且是当做废品卖的。我说,啊?这不是作死吗?老马说,是啊,我当时就告诉领导,这样做不行,一旦查起来,就进监狱了;毕竟不是前些年,可以胡来。我说,成车的钢筋,就这样拉走了?老马说,是啊,胆子倒大,就是没有想过后果。我说,胆子不大,也不可能会当领导。老马说,胆子大,也是需要长脑袋的。
我说,原来的领导,需要长脑袋吗?老马笑了,说还真不需要,那个时候,毕竟是没有管。我说,前几年,如果是你们领导这样做,早就进去了。老马说,前几年,没有大工程,就没有做;而现在是有大工程,觉得那些东西,是没有数的,就这样才上下其手,就变成了这样。我说,自作自受,这样的人,不是没有长脑袋,而是有些不长眼睛,看不起形势。老马说在,最主要的是,习惯了“吃”才会被“吃”蒙蔽了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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