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: 有如果的话,还会有后悔吗
随笔
有如果的话,还会有后悔吗
文/于公谨
朋友由突然得了脑溢血,让我有些惊讶,也是有些感慨。由的身体早就出现了问题,是肥胖引起的高血压等病症,如果这个时候,改变生活习惯,注意锻炼身体,可能会好很多;而由却还是很“懒”,结果就变成了这样。和几个人交谈的时候,不可避免地说起了由。有一个叫做枫的人说,没有人愿意由得病,只是由自己不注意,医生让他注意的时候,他也是置若罔闻,总是觉得疾病离他很远,才会变成这样;如果他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,可能就会一直在锻炼身体。这句话是有道理的,并不是在胡言乱语,或者是事后马后炮。
由在医院工作,也是经常接触着医生,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?既然是知道了,为什么不加以注意?这一点是让我感觉到最不能理解的,也是感觉到最不可思议的地方。由的身体,很早就出现了状况,也就是说,很早以前,就已经和正常人不一样了,因为肥胖,从而有了其它方面的疾病,而最严重的是高血压。只是他的生活习惯,并没有因为疾病,就有什么改变,而是继续保持原来的样子,吃饭不节制,而且抽烟。
很多人也都是劝说过由,只是由可能是觉得,疾病离他很远,他还年轻,还有时间。问题是,有时候疾病,并不是人为可以进行控制,也不是人的意志可以转移。想要不生病,就想要保持良好生活习惯,比如说多出去散步。而由,可能是高兴的时候,偶尔的一次两次,才会出去转转,而其它大部分时间,都是在家里待着。即使是他的妻子,想要让他出去转转,他都是不愿意动弹,结果身体的状况是“每况愈下”。
看着外表的由,和正常人是一样,并没有什么区别,而身体里面的机能,可能是一直都是在不断恶化。突然有一天,感觉到不行了的时候,就已经真的是不行了。进入医院,看到病床上的由,他是不知道怎么在什么地方,并没有意识到他在医院。由的妻子说,他现在有些糊涂,很不清醒,刚才醒过来的时候,就说才从北朝鲜回来的。我说,怎么会达到这种程度?由的妻子说,这比以前强了很多,以前什么都不知道。
我才知道,由的具体情况,原来是这样恶劣。我说,只能是等待着由的清醒了。由妻说,还不如现在这样。我说,你不希望他好过来?由妻说,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,一直都是很要强。我说,我知道。由妻说,如果是清醒了,他是否能够接受现在这样的情况?我说,还真是。由妻说,这个时候,我是希望他不清醒,这样至少是可以活着;如果是知道了自己的处境,从而想不开,结果可能就有些可怕了。
想了一下,觉得即使我,也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由现在的样子,何况是由自己?只是这些事情,别人是没有责任,即使是由妻,也是没有责任;而这个责任,是由自己背负,毕竟是他自己把自己造成了这样。如果早知道,由是不是会以前就开始锻炼身体?由妻很不客气地说,有如果吗?有如果的话,还有人会后悔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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