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： 救人的时候
随笔
救人的时候
文/于公谨
下班之后，坐着车往家走。车上，有一个认识的人，姓张，接到他母亲的电话，说他的父亲午睡醒过来，就有些说话不清楚，含含糊糊的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。张说，送我爸上医院。他母亲说，怎么送？张说，扶着我把下楼，打车去医院。我当时是有些生气，也是觉得，这是张的父亲，我真的是没有办法说什么；即使是这样，我还是忍不住，对张说，让救护车过去。张看看我，并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想了很久，才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，只能是这样。我当时就想要说，有你这样的儿子，真的是很不幸。
后来，和几个人也是就这件事情说了起来。毕竟当时车里坐着的人，并不是我一个，而是有几个，也听到了张和他母亲的对话。我说，张是很抠抠搜搜的，也没有想到会抠搜到这种程度；这个时候是送父亲上医院。有一个女的，叫做霞，说谁也没有可能会想到。我说，如果不严重，怎么可能会打电话过来？很自然是严重到了一定程度，才会打电话过来的，这个时候，就想方设法地处理？怎么还要想到省钱？
霞说，救护车把病人送到医院也不收钱啊。我说，张肯定是不知道，否则这样的便宜，怎么可能会不占？而且是不占白不占。霞说，他就是这样的人，没有什么奇怪的。我说，问题是，当时的情况，是危及到生命的；可能是耽搁一分钟，就会有一分钟的危险；也可能是稍微晚一秒，他父亲可能就会是失去生命；而这个时候，还要考虑到其它的情况？如果是救命，就没有可能会考虑到别的情况，也就是救人而已。
霞说，还真是，即使是面临着别人，很多时候，都没有可能会考虑到这么多。另外一个叫做亮的人说，这就是猪队友吧？霞说，如果是猪队友，可能就仅仅只是他自己，会危及到整个队伍的安全，而张并不是危及到队伍的安全，而是危及到他父亲的安全。我说，这不可能是猪队友这样简单，即使是猪队友，到了这个时候，也是知道应该怎么选择，而不是这样的糊弄过去。亮说，这是糊弄？我说，你觉得是什么？如果是觉得危险，就没有可能会让自己的母亲，把自己的父亲弄下楼，而且，这几乎是不可能会完成的事情。
亮说，怎么就是可能会完成的事情？我说，你没有看过张的父亲吧？他的父亲，身高体壮，不能说道二百斤的体重，也是差不多的，想一下，二百斤的体重，被他妈扶下楼去，没有觉得是什么问题？亮说，啊？这有些不可思议。我说，要不怎么说张这个人，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。亮说，我以为他父亲是很瘦的人，没有想到会是这样。我说，即使是很瘦的人，你如果是轻易地动他，会怎么样？霞说，一个身体出现问题的人，是不可以轻易动的，否则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。我说，这就是问题所在了。
亮子说，张不知道？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，毕竟我们都不是张。亮子继续说，他爹是亲爹吗？怎么会这样被他对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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