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：《 万山红遍》 第七十三集 “老虎军”的覆灭（下）
肖有恩说道：“命令所有军队，全部出击。”
副官说道：“是。”立正敬礼，转身离开。
夜里，祁安平指挥部
祁安平看着地图。
参谋过来，说道：“首长，司令电报。”
祁安平看了一下，蹦了起来，说道：“‘老虎军’已经失败了？”
参谋说道：“是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太好了。”又看着电报，“我们的压力会增大？”对参谋，“命令所有各部队，在天亮之前，不能让敌人前进一步。”
参谋说道：“是。”转身离开。
夜里，战场上。
战斗已经停息，而战士们押送者“老虎军”的俘虏。
刘占山走了过来，看到一群军官，说道：“谁是廖廷玉廖军长？”
廖廷玉和参谋长互看了一眼。
一个国民党军官说道：“我是。”
刘占山看了一眼，对那个国民党军官说道：“你不是。”对国民党军官们，“廖军长？”
几个国民党军官拦住想要出去的廖廷玉。
廖廷玉说道：“让开。”对刘占山，“鄙人是廖廷玉。”
刘占山走过去，看着廖廷玉说道：“廖廷玉？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鄙人正是廖廷玉。”
刘占山立正敬礼，说道：“久仰久仰。”握着廖廷玉的双手。
廖廷玉立即回个军礼，说道：“败军之将，何来久仰之说？”
刘占山说道：“这不是安慰你，是真心话。”同时伸出手，与廖廷玉的手握在一起，“我是很仰慕将军的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刘占山说道：“我们是赢得侥幸，你们并没有失败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败就是败了······”
刘占山说道：“这话并不是我说的，而是我们司令说的。我们司令想要见你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年子枫年长官？”
刘占山说道：“是。”
廖廷玉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刘占山说道：“你们是抗战的英雄。而我们之间，只是兄弟之争，胜利和失败，都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兄弟相残是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。这话是年子枫说的？”
刘占山说道：“是。”
廖廷玉回头对参谋长说道：“就凭着年子枫这个心胸，我们失败的不冤。”
刘占山说道：“我们司令还说了，如果不是政见不合，这场战争是不可能打起来的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这话没错。”
刘占山说道：“走，我们一起去司令那里。”
过来一个参谋对刘占山说道：“报告，司令命令。”把电报递给刘占山。
刘占山借着车前面的灯光看了一下，对廖廷玉说道：“廖军长，很抱歉，我不能陪着你们去司令那里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你忙，我们自己去。”
刘占山说道：“好。”
夜里，树林外。
那日勒看着被俘的国民党士兵，对旁边的骑兵说道：“他们也是很英雄的。”
旁边的骑兵说道：“如果不是廖廷玉不想牺牲很大，才下命令放下枪，我估计我们的战斗，最低要在明天早上分出胜负。”
那日勒说道：“你说的没错，廖廷玉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将军。”
旁边的骑兵说道：“司令，我们是不是休息一下？”
那日勒说道：“累了？”
那个骑兵说道：“有点儿。”
通讯员过来，对那日勒说道：“报告。”
那日勒说道：“司令有新的命令？”
通讯员说道：“司令命令：你部就地休息，等候出击的命令。”
那日勒说道：“是。”
通讯员转身离开。
旁边的骑兵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那日勒说道：“司令打算歼灭肖有恩他们。”对旁边的骑兵，“命令所有骑兵，立即休息。”
夜里，战场上。
王泰和赵华盛等人在战场上相遇。
王泰对赵华盛，说道：“你很厉害，打败了‘老虎军’？”
赵华盛有些不满意地看着王泰，说道：“你这是称赞呢还是讽刺？”
王泰说道：“是称赞。”
赵华盛说道：“你还不如说给那日勒听。我们是在那日勒的身后检漏的。”
王泰说道：“这倒是。我们是胜利，但是，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。”
赵华盛说道：“不错。”
王泰说道：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刘占山过来，说道：“当然是因为我们同室操戈，所以心里才会不痛快。”
王泰说道：“还真是。”
刘占山对王泰和赵华盛说道：“你们两个还没有打过瘾？”
王泰说道：“你过瘾？”
赵华盛说道：“你被‘老虎军’欺负的够呛，我们却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
刘占山说道：“这倒是。”对赵富贵和王泰，“司令命令我们三个部队各留下一部分打扫战场，其余的向祁安平方向移动。”
王泰说道：“肖友恩？”
赵华盛说道：“太好了。我们总算可以是一显身手。”
夜里，路上，吉普车内。
廖廷玉和参谋长正在交谈。
廖廷玉说道：“你觉得刘占山他们有什么行动？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如果没有猜错的话，很有可能是针对总座的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我已经告诉了总座了。”
参谋长看着廖廷玉，说道：“军座，我知道你已经告诉了总座，但是，共产党不可能无的放矢的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所以，我总觉得还是针对总座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总座这么容易上当？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我觉得总座是可不能上当的，现在我估计他正在撤退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难说。看着他们严肃的样子，肯定是有大的军事行动，否则是不可能这么郑重其事的。”
坐在开车战士旁边的参谋对廖廷玉说道：“廖军长，我觉得你们肖有恩司令不可能放弃你们的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。”
参谋说道：“我知道，你也不可能希望他们过来救你们，因为他们根本就救不了你们，反而很有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。我说的对吧？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不错。”
参谋说道：“但是，你忘了，肖有恩司令和你们的感情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打仗就是打仗，这和感情没有关系，也不可能有关系。否则，就只能是打败仗。”
参谋说道：“你说的没错。但是，你觉得可能吗？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军座，我觉得总座肯定是不顾一切地救我们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那我们就真的完了。”
参谋说道：“这和我们的军队一样。如果刘占山或是王泰、赵华盛等人被你们的军队包围，即使是不让司令去救，司令也很有可能会去救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你说的没错。人是有感情的，不是冷血的动物，毫无感情可言。”
参谋说道：“所以，肖有恩司令，很有可能会加强攻击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如果总座需要冷静下来，最低需要两天的时间。”
参谋说道：“但是，我们不可能给他时间冷静。很有可能的是，我们在今天晚上，明天太阳出来之前，就完成埋伏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参谋说道：“是不可能。我说的并不是在肖有恩司令受阻的地方埋伏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阻击的军队会后退？”
参谋说道：“对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而受阻的时候，总座会更加着急。一旦他们后退，总座就会不顾一切地向前进军。”
参谋说道：“是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年子枫长官的兵力占据绝对的优势。”
参谋说道：“我们的军队占据优势，但是，并不一定取胜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你知道？”
参谋说道：“是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你说说看。”
参谋说道：“我们军队占优势，但是，肖有恩司令是经过在美国特训回来的军队，是在国民党军中有着‘军中长城’美誉的军队，所以，可以肯定地说，我们的军队并不是肖有恩司令他们的对手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你却很有信心战胜我们？”
参谋说道：“肖有恩司令忽略了一件事情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什么？”
参谋说道：“骑兵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不错。我们是因为骑兵而失败的，所以，总座也可能会因为骑兵而失败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关键是我们并没有把我们失败的原因告诉总座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这才是致命的。”
参谋说道：“肖有恩司令想救你们，更多的是好奇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好奇我们失败的原因？”
参谋说道：“是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好奇害死人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把你们有骑兵的事情上报？”
参谋认真地说道：“我曾经听司令说过，你一定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肖有恩司令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参谋说道：“你觉得你的失败是耻辱，所以，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告诉肖有恩的。”
廖廷玉感慨地说道：“年子枫算计到这种程度，我们失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我总觉得总座是很厉害的，没有想到年子枫比总座还要厉害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如果我上报了呢？”
参谋说道：“肖有恩司令就会做出相应的部署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万一······”
参谋说道：“我也曾经就这件事问过我们司令。”看了廖廷玉和参谋长一眼，“我们司令说，我们实在不行，就困死肖有恩。”
廖廷玉承认地说道：“这倒是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军座，我有些不明白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。年子枫知道他的军队并不是我们的对手，也不是总座的对手，所以，他用军队围住我们，然后进行围困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只有他们的军队？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并不是他们的军队，而是很多其它的共产党的军队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那我们真的很有可能被困死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现在，并不是困死的问题，而是战败的问题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一旦骑兵是以偷袭的方式出现，我们是不可能可能会进行防备的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所有的部署和计划，都会被骑兵打乱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是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所有的军队被打乱，就可不能有效地指挥。”
参谋长说道：“指挥系统不可能发生作用，唯一的途径就是失败。”
廖廷玉说道：“是。”
夜里，祁安平指挥部
枪声和爆炸声响成一片。
祁安平看着战场，对旁边的政委说道：“看来肖有恩是真的急了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不间断地冲锋，到现在还是没有停下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他是想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他们可以轮换上阵，但是，我们的军队却不可能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我们的兵力捉襟见肘，是不可能这么做的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我们的牺牲很大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我知道我们的牺牲很大，肖有恩再怎么说都是被誉为国民党‘军中长城’的，没有一定的实力，是不可能做到的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我们现在相当于是被动挨打。肖有恩的军队火力太过猛烈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不错。肖有恩的军队是太过猛烈了一些；但是，我们的军队也不是泥捏的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我们和国民党的肖有恩军队还是存在巨大的差距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这是免不了的。我们唯一可做的的，就是利用我们的长处坚持一段时间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这不是一个好办法。让我们预备队上。”
祁安平想了一下，缓缓地摇摇头，对政委说道：“必须留下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还要留下预备队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现在还不是最后的关头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我们军队现在坚持的很可能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再困难也必须坚持下去。陶大炮呢？”
政委说道：“陶大川已经等在了你的身后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让他们攻击一下就跑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让他们跑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我们的炮多少有些是吓唬人的，而肖有恩军队的炮是指哪里打哪里。”
政委说道：“是。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陶大炮他们如果耽搁一下，很容易可能会被国民党的军队敲掉炮兵，这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。”
夜里，战场后面。
肖有恩看着战场上，而后参谋长战在他的旁边。
肖有恩惊讶地说道：“共产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？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不知道。总座，我觉得我们所处的地形对我们是十分不利的。”
肖有恩冷冷地说道：“这不是我们不可能够取胜的理由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还有，就是我们军队松懈了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们军队并没有松懈，也还是一样。但是，共产党的军队已经发生了变化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总座，你的意思是说，共产党的军队和他们对付小日本的时候不一样？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是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那个时候，共产党的军队，枪支有限，子弹有限？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是。但是，现在，他们有充足的子弹和枪支，就成了现在的局面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们只能是加强攻势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只能是这样。还有，我们必须是不惜代价地攻击，必须是攻破这里，也必须是从正面进行突破，让敌人胆寒。”
夜里，农家小屋，油灯中，年子枫和刘涛站在地图的前面。
刘涛说道：“现在，祁安平他们的战斗打得难解难分。”
年子枫淡淡地说道：“肖有恩已经发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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