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：《 万山红遍》第四十七集 没有人反对就不要做出决定（下）
马上荣看着前面，说道：“冲过去？”
刘涛冷静地说道：“冲过去，而且速度要快，趁敌人还未缓过神来；否则我们就危险了。”
马上荣立即说道：“好。”对战士，“冲。”一马当先，向前冲。
一时间，枪声和爆炸声大作。
内城指挥部，内城看着地图，永井走了进来。
永井立正敬礼，说道：“报告。”
内城看看永井，不满意地说道：“永井君，你很慌乱啊？”
永井解释地说道：“是。我接到不利于我们的消息。”
内城看了永井一眼，说道：“我已经知道了，他们昨天晚上就回报给我了。”
永井立即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我听从你的命令。”
内城指了一下地图，说道：“我们必须是不惜一切代价，消灭这些敌人。”
永井看看地图，说道：“但是，这里是平原，我们不需要这么谨慎的。”
内城解释地说道：“永井君，正因为是平原，才需要我们谨慎从事。如果我们让这些人站稳脚跟，他们对我们的威胁就太大了。”指着地图，“命令这里的所有部队进行围追堵截，坚决予以歼灭。”
永井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冷静地说道：“同时，对我们对面的敌人进行严加防范，以防敌人趁虚而入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行军路上，马上荣和刘涛率领队伍前进。
马上荣有些得意地说道：“不错，我们没有多少损失就冲过来了。”
刘涛冷静地说道：“别高兴的太早，你要知道我们出击是出乎敌人的预料。”
马上荣不满意地说道：“我们这不是很好？”
刘涛看看前面，说道：“这里是敌占区，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。”对战士们，“加快速度前进。”
前面的一个战士跑过来，说道：“报告，前面发现敌人。”
后面也跑过来一个战士说道：“报告，后面敌人追赶过来。”
马上荣冷冷地说道：“来得还真快。”对战士们，“狭路相逢勇者胜。冲。”率领战士们向前冲锋。
枪炮声四起，日军在冲锋，日军指挥官在指挥；另一边，马上荣、刘涛在指挥阻击，边打边撤。
依旧在回忆里，马上荣对年子枫和侯军说道：“······我们摸不清情况，每天要遭遇日军三四次，打仗次数多了，减员减得厉害，被小鬼子撵在屁股后面打。”
夜里，战士们就躺在地上。
马上荣和刘涛坐着，看着日军的方向。
马上荣对刘涛说道：“政委，我们这样下去不行。”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战士们，“他们也是累坏了，这样也很有生病。但是，又不敢生火。”
刘涛也很无奈，说道：“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，但是，现在连停脚的地方都没有。”看了一下战士们，“小鬼子也不让我们停脚，追着我们跑。”
马上荣也是有些头疼，说道：“我们总不能逛一圈就回去吧？”
刘涛叹口气，说道：“这是最后的办法。”
马上荣直截了当地说道：“我还真丢不起这个人。要回去也是你一个人回去，我不回去。”
刘涛解释地说道：“我也不想回去，但是，司令临走的时候已经告诉我们，最后的退路就是那里。”
马上荣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你不想回去还这么说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丢人就丢你我两个人，可不能把这些战士的命丢了。这是最不负责任的指挥员，因为战士们都是我们的命根子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我也知道，但是，我们总得试试。”
刘涛解释地说道：“首先是必须摆脱敌人的追踪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我也想，但是，敌人跟得太紧，我们没有什么好办法。”
刘涛寻思地说道：“是想不出好办法。”
马上荣淡淡地说道：“我们再坚持一下，看看能不能摆脱敌人的追踪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请示一下司令。”
马上荣反对地说道：“我说我们再坚持一下。”
刘涛冷静地说道：“我说的是，我们可以让司令出出主意。”
这时，枪声大作。
战士们立即起身。
马上荣说道：“二营阻住敌人。”
二营长立即说道：“二营立即跟我行动。”转身就跑。
战士们跟着二营长跑。
刘涛说道：“一营准备。”
一营长说道：“一营集合。”
战士们集合。
马上荣对刘涛说道：“政委，马上请示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好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一定要说，我们坚持留下。”
刘涛看了一下四周，说道：“我们有时间再汇报，现在必须离开这里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离开？”
刘涛解释地说道：“时间耽误不得，必须尽快摆脱小鬼子的跟踪。如果现在请示，不知道司令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给我们答复。我们是不可能一直等下去的。”
夜里，内城指挥部，内城看着地图，而永井正在汇报。
永井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我们已经追上这些敌人。”
内城并没有回头，说道：“追上了不等于是消灭，永井君。你要知道，这里是不能让共产党八路军站住脚的，否则，我们的形势就危险了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说道：“还有，我们必须是消灭这些敌人，如果被消灭，也会带来很严重后果。”
永井看着内城，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内城说道：“你不是不懂，而是不了解这里面的严重性。”
永井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说道：“如果这些人在我们的攻击下，他们退回去，很有可能的是，他们积累了一些经验，还会再一次进入这里的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说道：“那样的话，我们就会后患无穷。”
永井自信地说道：“我们这一次很有可能会歼灭他们。”
内城冷静地说道：“我需要的不是很有可能，而是必须。”
永井胸部一挺，说道：“是，我们一定会消灭这些土八路的。”
内城满意地说道：“我要的就是这个决心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今天晚上，我们一定会消灭这些敌人。”
内城淡淡地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这不可能。”
永井冷冷地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你在怀疑我们帝国勇士？”
内城不满意地说道：“我没有任何的怀疑，你要知道，永井君，这是夜晚，所以歼灭根本就不是可能的事情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也许是我想得不对了。”
内城继续说道：“你应该知道，我们即使是前后夹击，也没有消灭他们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回过身，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八路军春城纵队有反应吗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反应。”
内城说道：“我们必须在春城纵队做出正确的反应之前消灭他们。”
永井怀疑地说道：“但是，春城纵队是没有可能会支援这些军队的。他们的距离太远。”
内城无奈地说道：“我说的不是他们支援，而是用电台指挥。”
一个土坡，马上荣和刘涛看着电报员在汇报事情。
马上荣和刘涛的神色都很紧张。
而枪声不断，爆炸声不断传来。
一个通讯兵过来说道：“三营报告，敌人已经突破一次他们的防线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再坚持一次，”
通讯员说道：“是。”转身跑开。
电报员把电报递给刘涛，说道：“政委，司令电报。”
刘涛看了一眼，把电报递给马上荣，说道：“司令让我们立即化整为零，电报中特别提到一点，要我们部队就像是春天播种一样。”
马上荣把电报递给旁边的战士，说道：“立即销毁。”对刘涛，“四处开花？”
刘涛说道：“差不多。”
马上荣怀疑地说道：“有用吗？”
刘涛看着马上荣，说道：“没有信心？”
马上荣看了一下周围的战士，说道：“我们这么多人抱成团都没有做到的事情，分散了就更不可能做到。”
刘涛立即说道：“如果我们分开，即使是一个班长，或是一个普通的战士，只要有信心，就可以拉起一支队伍。”
马上荣沉吟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好，我们马上执行。”对旁边的通讯员，“通知所有的连以上干部今天晚上开会，其部队由副职指挥。”
夜里，内城指挥部，内城看着地图，永井站在他的身后。
内城不满意地说道：“他们还是没有被我们歼灭？”
永井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感慨地说道：“这些人真是太过顽强了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冷冷地说道：“我们必须在两天之内消灭他们。”
永井还是不明白，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内城冷冷地看了永井一眼，说道：“如果再有两天，他们就会离开我们的防区，进入别的防区，这就会显得我们很无能。”看着地图，“这就是我们的耻辱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他们还有多少军队？”
永井看着内城，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情况。”看着内城，“我们唯一知道的事情是，他们的战斗力还在。”
内城说道：“他们的意志力是很顽强的。”
夜里，树林边上，马上荣和刘涛召开会议。
马上荣对连以上指挥员说道：“我们现在就以排为单位，不够一个排，就凑够一个排，不愿意凑的，就各自行动，——营长连长都下到排，分散出去，以甩开敌人为目的。不是逃跑，是转移，是暗中发展。我和政委也是如此做。”
这些人说道：“是。”
刘涛又说道：“今天晚上就行动。敌人跟在我们后面，我们趁机转移，敌人也不太可能会发觉。”
马上荣赞同地说道：“这个方法好。”看着大家，“我来掩护，你们马上回去行动。”
刘涛说道：“我去。”
马上荣冷冷地说道：“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。”
这些人说道：“我去。”
祁安平站出来，理所当然地说道：“我去，我是副司令，应该由我来的。”
马上荣挥了一下手，说道：“都别争了，这是命令。边走边撤，同时分出去，尽量不被敌人发现。”
刘涛继续说道：“我强调一点，即使是最后剩下一个战士，也是一个火种，也要发展一支队伍，也是我们的希望。你们回去之后，一定要动员好。而且，一个战士发展起来的队伍，够一个连，就是连长，够一个营，就是营长，够一个团就是团长。这是我的原话，你们可以告诉他们。”
内城指挥部里，内城坐在座位上，永井正在汇报。
永井说道：“······他们已经是无力反抗。”
内城猜测地说道：“他们恐怕弹药不多了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很有可能是这样的，大佐阁下。”
内城立即说道：“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。命令：所属军队，必须尽快歼灭敌人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一个土沟，枪声在响，爆炸声在响。
日军不断重复，日军军官不断挥舞着战刀。
马上荣和刘涛率领战士们看着日军，不时还击着。
马上荣对刘涛说道：“政委，我们这样撤，看日军并没有减少。——敌人一直被吸引在我们这里。”
刘涛松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敌人并没有发觉我们的计划。”
马上荣笑了，说道：“我们第一步是成功了。”
刘涛看着马上荣，说道：“拖到晚上，我们也必须是分头行动。”
内城指挥部，内城坐在座位上，永井站在他的对面进行汇报。
永井有些无奈地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我们并没有歼灭敌人。他们太过狡猾。”
内城不客气地说道：“我不想听过程，只想听到结果。”
永井看着内城，小心翼翼地说道：“是。他们变得不可捉摸，尽管我们是前堵后追，但是，由于判断不出敌人具体的行动方向，所以，一直没有办法消灭干净。”
内城愣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你的意思是说，敌人所剩不多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，他们变得更加灵活，难以捉摸，所以这时我们消灭他们太过困难。”
内城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他们的火力怎么样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突然变猛了很多。”
内城纳闷地说道：“突然？是不是他们在做最后的挣扎？”
永井淡淡地说道：“我们也是这样判断的。”
内城说道：“你说的没错，这一种可能性居多，但是，也不排除他们想要有别的行动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没有言语，想了一下，起身走到地图的前面，看着地图，对永井说道：“他们很有可能会朝林子跑过去。”
永井过去，说道：“我们可以设伏？”
内城同意地说道：“不错。这是一个全歼他们的好机会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我这就安排。”
夜里，平地，马上荣和刘涛、祁安平等人率领队伍在前进。
马上荣询问地说道：“我们计划一下？”
刘涛看了一下远方，说道：“计划什么？午夜后行动。”
马上荣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们原路返回？”
刘涛有些意外，说道：“可以。这是很好的计划。”
马上荣继续说道：“小鬼子肯定是不可能想到的。”
刘涛思考地说道：“但是，我们必须弄出一些动静。”
蔡六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，说道：“司令，政委，我掩护。”
马上荣和刘涛看着蔡六子。
马上荣说道：“你？”
蔡六子说道：“我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你身上有伤。”
蔡六子说道：“腿上伤。如果继续走，可能会死在半路上。而打仗，这点伤不碍事。”
旁边的战士对马上荣和刘涛说道：“我们副营长的肠子都出来了几次。”
马上荣和刘涛看着蔡六子。
刘涛说道：“你······”
蔡六子笑了，说道：“我是随司令出来的，那个时候，也没有想到会当上营长。而且，我们也跟随司令打下了一片天地。原先想让司令给我改一改名字，就像刘二愣子一样，——但是，现在，我们看来来不及了。”
马上荣看着蔡六子，说道：“但是，你只是······”
蔡六子对马上荣说道：“我知道你担心什么，马团长。我还是叫你团长吧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好。”
蔡六子看着马上荣，说道：“我们伤员都留下。否则，你们可能都跑不了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我们没有扔下伤兵的习惯。”
蔡六子说道：“不是你们扔下，是我们自己愿意的。”对旁边的祁安平，“营长，你是副司令了。”
祁安平纠正地说道：“你还是叫我营长吧。”
蔡六子不客气地说道：“好，营长，把团长和政委他们带出去？”
祁安平说道：“好。”对刘涛和马上荣，“走。”对蔡六子，“保重，兄弟。”
马上荣看着蔡六子，说道：“兄弟。”，同时握握手，转身离开，用手抹了一下眼角。
刘涛也握了一下手蔡六子的手，转身离开。
祁安平握了一下蔡六子的手，用力摇了一下，转过头，用手抹着眼睛。
蔡六子直截了当地说道：“你是营长，不应该哭的。”对马上荣的背影，“团长，你是这支队伍的魂，打起精神来。”对旁边的战士，“留挺机枪给我，还有手榴弹。”
夜里，内城指挥部，内城看着地图。
永井站在旁边。
内城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我们的军队是不是正在合围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他们的前路被我们断了，他们会怎么样？”
永井却说道：“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前路被我们断了。”
内城奇怪地说道：“他们不知道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冷冷地说道：“你觉得我们比支那人聪明多少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这个。”
内城不客气地说道：“我再说一次，永井君，你不要以为整个世界只有我们帝国人是聪明人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淡淡地说道：“他们是很有可能已经看出来了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他们即使是看出来，也是无能为力的。”
内城看着地图说道：“我担心的是，他们会用我们意想不到的方法，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突围的。”
永井看着内城，说道：“意想不到的方向？如果说意想不到的方向，那就是他们走了回头路。”
内城说道：“你说的是回马枪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看着地图说道：“但是，这里是一片开阔地。”
永井看着地图，说道：“正因为是开阔地，所以，我们可能都会松懈。因为我们想到的是，他们不可能从这里进行突围的。”
内城同意地说道：“不错。即使是我亲自指挥，看到开阔地也会松懈的。”
永井惊讶地说道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内城并没有纠正，而是说道：“敌人就是利用了我们的松懈。”
永井有些不服气，说道：“这个可能性很小。”
内城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很小？”
永井看着地图，说道：“对，因为他们冒不起这个险。”
内城不确定，说道：“一旦发现，就会全军覆没？”
永井笃定地说道：“是。所以，他们是不可能采取这样的行动。”
内城疑惑地说道：“那他们会从哪里选择突围的方向？”
夜里，日军营地，马上荣和刘涛、祁安平等人看着日军的营地和岗哨。
马上荣指着开阔地，说道：“我们从那里出去。”
刘涛很肯定地说道：“开阔地的日军一定是防范最为松懈，他们想不到我们会从那里出去。”
祁安平也确定地说道：“我们现在就去，等到蔡六子战斗打响，就会吸引敌人的注意，而我们也到了半路，冲出去也比较容易。”
马上荣指着篝火，说道：“那里就是日军，他们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，是不可能想到我们会杀他个回马枪的。走，在敌人开枪之前，不准开枪。”
夜里，平地，蔡六子和受伤的战士们严阵以待。
蔡六子看着受伤的战士们，说道：“怎么样，同志们，害怕不害怕？”
一个战士笑了，说道：“副营长，我们害怕。但是，我们害怕了，小日本就不会杀我们？”
蔡六子也笑了，说道：“你这话说的有道理。”
那个战士看着日军的方向，说道：“小日本动不动就屠村，我们村子里就被他们杀的只剩下几个人。——其中就有我一个。我们当时是在山上，没有在村子里，否则我也不可能活着。”
蔡六子不确定地说道：“所以，你才加入我们八路军的？”
战士说道：“是。我就是为了报仇。”
蔡六子感慨地说道：“你比我强。我是被司令踢到战场的，说起来有些丢人。”
战士看了蔡六子一眼，说道：“我不觉得丢人。”
蔡六子不满意地说道：“你小子就想看我的笑话。”
战士们笑了，而不少的战士吸着冷气。
蔡六子看着外面，说道：“不说这些了，我们现在准备开枪。”
战士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们不能开枪，因为马司令他们还没有离开。我们不如到马司令他们的身后。”
蔡六子说道：“也对。”看着战士，“你小子知道的不少？”
战士说道：“还可以。”
蔡六子淡淡地说道：“如果我们能够出去，你就可能会升上几级。”
战士不满意，说道：“你寻我开心？”
蔡六子说道：“司令就需要你这样的人。”对战士们，“你们还能走吗？”
受伤战士们：“我不能走。”“我还能走。”“我还可以坚持。”“我的一条腿受伤了。”等等。
蔡六子说道：“这样不行啊。我们都走不了，不可能会移动。”
一个战士说道：“副营长，那里是不少小鬼子？”指了一下。
蔡六子看着，笑了，说道：“马司令是从我们后面走的，他们是从左面来的。肯定是敌人。”对受伤的战士们，“兄弟们，我们有活干了。”
战士们笑了。
蔡六子拿过机枪，拉开枪栓，说道：“等敌人靠近了再打。”同时，开始拧开手榴弹的盖，拉出弦，一个接着一个。
战士不明白，说道：“副营长，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蔡六子立即说道：“等鬼子上来了，我就和他们同归于尽。”
战士请示地说道：“我来拉弦？”
蔡六子淡淡地说道：“谁都可以。我们不给小鬼子留下任何东西。”
夜里，内城指挥部，内城看着地图，永井站在旁边。
内城口中说道：“我们不可能等下去。”
永井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不可能等下去？”
内城断然地说道：“是。我们不可能断定他们从哪一方面突围，所以，我们还不如今天夜里，就让这些军队从四处向内进攻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他们也会想象不到？”
内城满意地说道：“出其不意。”
永井却说道：“但是，我们有军队已经展开攻击。”
内城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他们做的很好。你传令下去，立即攻击。”
夜里，开阔地，马上荣和刘涛、祁安平等人率领战士们站在日军的营地外面。
这时，枪声响起，爆炸声不断传来。
日军营地也开始行动。
马上荣回头看了一下，说道：“蔡六子他们可能和敌人遭遇了。”
刘涛并没回头，而是看着前方，说道：“不是遭遇，而是敌人开始进攻。”看了一下左面，指了一下日军军营，“他们也开始行动。”
祁安平不由说道：“好险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不错，如果我们再晚半步，很有可能就会被他们发现，我们就逃不出来了。”
刘涛回头看了一下，说道：“现在，关键是蔡六子。”
夜里，平地，蔡六子率领战士们反击日军。
日军越来越多，而他身边的战士不时倒下。
蔡六子开着机枪，肠子不时漏出来，不时用手塞回去。
日军越来越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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