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：《万山红遍》第四十一集 长缨在手（下）
侯军也郑重地说道：“记住，这是我们的荣耀，不只是你们的。”
旅指挥部，旅长和黄政委、毕参谋长等三人正在交谈。
旅长对黄政委和毕参谋长说道：“土匪现在还能够沉得住气？”
黄政委笑了，说道：“不是沉得住气，而是有了打算。”
旅长怀疑地说道：“真的？”
毕参谋长同意地说道：“我觉得也是。”
一个参谋过来，立正敬礼，说道：“报告，春城纵队电报。”
毕参谋长接过去看了一下，笑了，对参谋挥了一下手。
参谋说道：“是。”立正敬礼，转身离开。
毕参谋长把电报递给黄政委。
旅长对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什么事？”
毕参谋长卖了一个关子，说道：“自己看”
黄政委看完电报，笑了；递给旅长。
旅长看完之后，也笑了，说道：“这个小子想要出去，这是好事。”
毕参谋长看着黄政委和旅长，说道：“我们应该问问年子枫，他有什么需要。”
黄政委直接说道：“没有什么需要的。”
毕参谋长怀疑地说道：“怎么可能会没有需要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我们就装作不知道。”
旅长也说道：“我们最好不知道这件事情。”
毕参谋长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旅长直接说道：“年子枫的作战计划，什么时候请示过我们？”
毕参谋长顿时明白，说道：“是啊。那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？”
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，说道：“就是想让我们询问，就像你刚才说的。”
毕参谋长思考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们一旦回答，他就会立即提出很多的条件。我们就必须予以一些支持。”
黄政委看着外面，说道：“对。我们最好还是不做表示。”
农家小屋的灶间，桌子上摆着花生和几盘咸菜、野菜，桌边是严繁和马上荣、年子枫等三人，他们各自面前放着碗。
年子枫对马上荣和严繁说道：“我不能喝酒，你们可以随意。”
马上荣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司令，哪有男人不能喝酒的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说实话，我也想喝酒。但是，我就是不能喝，也喝不下去。”对马上荣和严繁，“我担心你们放不开，所以，今天晚上让政委晚一会儿过来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”
严繁看着年子枫，不明白地说道：“司令，你说不能喝，还是不敢喝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就不会喝，也没有这个口头福。别人喝酒，我是真的眼馋，但是，我一碰酒就醉了。”看着严繁和马上荣面前的酒碗，“说实话，我闻着酒味就有些晕头转向的。”
马上荣有些不相信地说道：“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？”
严繁对马上荣说道：“我见过。”
年子枫对马上荣说道：“我只能是以水代酒。”对马上荣和严繁，“希望你们不要介意。”
严繁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我是不可能介意的，不知道马团长的想法。”
马上荣思考着说道：“我总觉得是少了些什么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就是少了一些慷慨激昂、热血沸腾，少了一些酒壮怂人胆？”
马上荣承认地说道：“有一点。”
严繁笑了，说道：“怂人胆？”指着马上荣。
马上荣承认地说道：“怂蛋就怂蛋。”
年子枫看着严繁，说道：“严司令，马团长，今天是为了给你们践行的。”
严繁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我很担心。但是，我觉得问题不大。”
马上荣也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我觉得压力很大。”
年子枫不以为意地说道：“有压力是好事，就怕没有压力。”对严繁和马上荣，“说实话，原来的打算是让你们中的一个人出去，也是马团长，而且，是让马团长开辟一块根据地。这对我们来说，压力是比较小的。但是，现在，我们改变主意，是让马团长和严司令一起到新地方开辟新根据地，一方面是因为这样做，我们的希望大一些；另一方面，是你们自己也会尽力，因为你们之间存在着竞争的关系，所以，你们是不可能不想方设法地留下来。””
马上荣看看严繁，说道：“也对。”
严繁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有些豪气地说道：“同时，这也是告诉你们，放心大胆地去做，因为你们失败了一个还有另一个。”
马上荣说道：“是。”
严繁松口气，说道：“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回来的。”
年子枫对严繁说道：“我对你比较放心，你比较稳重。但是，你的问题在于，你的思维是固定的，就是和国民党中央军他们有些类似，——不知道变通，只知道死扛；而且容易和小鬼子一刀一枪地拼命。所以，我让副司令和参谋长协助你，因为你的军队太多，你看不过来。还有，你的军队是我们这里的精锐。”
严繁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对马上荣说道：“还有，你马团长，灵活性是够，就是有些轻率，不能看的全面一些。”对严繁和马上荣，“临走之前，我送你们的一句话是，你们现在是独挡一面的人，如果想要立于不败之地，首先站立于一定的高度上看问题，这叫审时度势。”
马上荣和严繁分别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继续说道：“这不是命令，而是谈话交流。”对马上荣和严繁，“还有，我们的命令是你们在哪个地方开辟根据地，如果不适合，就找一个适合的地方，这叫灵活运用。”
马上荣想了一下，问道：“这并不是强行命令？”
年子枫立即说道：“我们怎么可能强行命令？毕竟是前线的战争，而不是你们自己的战争，不是我们的战争，我代替不了你们指挥的。”对马上荣和严繁，“我们给你们派的政委也是一样，也是经过考虑再三的。如果我们换一个人去，就是我和政委，两个人中选一个，你们就会变得缩手缩脚；同时有了依靠；还有，就是你们也不可能放开手脚大干。”
严繁和马上荣分别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继续说道：“实际上，我们开辟新的根据地是三方面的。”
严繁和马上荣互相看看。
严繁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三方面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是的。”
严繁还是说道：“不就是我和马团长？”
年子枫耐心地说道：“实际上，在我开会不久的时候，我就说了，你们只是没有注意而已。”
马上荣和严繁想了一下。
马上荣的眼睛一亮，说道：“葛团长和卜团长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对。”
马上荣惊讶地说道：“他们是开辟根据地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以为呢？”
严繁不明白地说道：“你当时是说的轻描淡写，所以，我们都忽略了。而我们，你却重视起来。”
年子枫解释地说道：“因为你们和他们所处的环境不同。他们去发展根据地，我并不担心，因为那里的日军势力太过薄弱，也可以说是日军并不重视那里，所以，他们过去之后，几乎是没有什么阻拦，就可以发展起来的。相反，你们两个人的地方，就充满了危险，也有不确定的因素在里面。”
旅长和毕参谋长、黄政委等人正在树下坐着。
旅长惬意地看着天空，说道：“土匪派人出去，也不知道行动了没有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我问问？”
黄政委连忙说道：“这可不行。”
旅长直接说道：“如果我们问了，可能就会被他责备或是取笑。”
毕参谋长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旅长看了毕参谋长一眼，说道：“因为他想要一些东西。”
毕参谋长不明白地说道：“我们这里除了人，什么都没有啊？”
旅长淡淡地说道：“他连人也要。你觉得他现在最缺少的是什么？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人？”
旅长肯定地说道：“对。他和我们一样，最缺少的就是人，是干事的政工干部，是团长和营长的人选。”
毕参谋长说道：“他扩张的太快，所以，根本就没有合格的营长和团长的人选？”
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，说道：“不错。看即使是合格的人选，也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培养出来的。所以，他想要我们理他，然后他可以提出条件。”
毕参谋长奇怪地说道：“但是，我们从哪里去拿人给他？”
旅长却说道：“在他看来，这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，而不是他的问题。”
毕参谋长还是继续说道：“他知道我有困难，所以，并没有跟我们要人，而是告诉我们一些事情？”
黄政委说道：“他知道要了我们也不可能会给。所以，他才会这么做。”
旅长说道：“这是明显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。”
农家炕上，年子枫和方静宜并卧在炕上。
年子枫对方静宜说道：“静宜，你明天就要下去了。”
方静宜无奈地说道：“谁叫我是司令夫人，能不带头吗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理解就好。”
方静宜嗔道：“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懂事？”
年子枫承认地说道：“我以为你会怨我。”
方静宜不明白地说道：“怨你什么？”
年子枫解释地说道：“毕竟你怀孕了，又没吃过多少苦，是学生直接从延安到这里来锻炼的。”
方静宜说道：“怀孕怎么了？我可以那么娇气；再说，日本鬼子可不管你怀孕不怀孕，一样会杀人放火，一样会烧杀掠夺。”
年子枫伸手拥抱了一下方静宜说道：“谢谢。”
方静宜打了他一下，说道：“谢我什么？这还不是我应该做的？”
年子枫沉默一下，说道：“要不······把我的马给你？”
方静宜说道：“你想害死我？”
年子枫不明白，说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方静宜解释地说道：“你的马我骑了，你怎么办？你可是司令，指挥着千军万马，出现了什么变故，我可就成了万夫所指。再说，我可不想搞什么特殊化，那样就很容易和同志们拉开距离，也不易接触群众。”
内城指挥部，内城看着地图，而永井则站在他的身后。
内城并没有回头，口中对永井问道：“国民党的中央军卢全友部又向前运动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奇怪地说道：“这是国民党国防部的命令？但是，我们怎么没有接到消息？”
永井也说道：“是不是在试探？”
内城明白过来，说道：“是犹豫。”
永井好奇地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为什么是犹豫？”
内城指了一下地图，说道：“卢全友部是想通过年子枫部，但是，他担心年子枫那里真的让开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他们害怕的是我们？”
内城很骄傲地说道：“是的，卢全友担心我们会突然对他们展开进攻的。”看着地图，“所以，卢全友部是在犹豫之间。”
永井看着内城，说道：“他可以进攻年子枫部。”
内城直接说道：“挑起支那内战的罪名，他也承担不起。”
农家小屋，几个人员在忙碌；年子枫面对着乔华和古善雨，正在吩咐事情。
年子枫对乔华说道：“乔华，你从今天开始，就是我们的侦察处处长；能不能胜任，看你的表现。”
乔华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看着乔华，不客气地说道：“还有，你这样太像一个军人。”
乔华说道：“我会侦查。”
年子枫知道乔华的意思是说，他也曾经侦查过敌情，也曾经是学着改变；说道：“基本的东西应该掌握。”看着乔华，“你和那虎相比，差了一些。”
乔华自信地说道：“放心吧，司令，我会努力的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好，我相信你。”对乔华，“现在上任，自己组建侦察处，如果有需要，就让各方面配合。”
乔华说道：“是。”敬个军礼，转身向外走去。
年子枫说道：“回来。”
乔华转回身，对年子枫不明白地说道：“司令。”
年子枫对乔华说道：“我不希望看到你以后敬礼。”
乔华愣了一下，明白过来，是年子枫不想要让他养成敬礼的习惯；一旦是习惯了。很有可能会暴露；对年子枫说道：“是。”就走了出去。
年子枫对旁边站着的古善雨说道：“古善雨。”
古善雨说道：“到。”
年子枫对古善雨说道：“你已经上任了？”
古善雨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那就说说，为什么我会对乔华说不希望以后看到他对我们敬军礼？”
古善雨直接说道：“敬军礼，是一个军人对于自己职业的尊重。但是，如果这个尊重刻在骨子里，对于侦查员来说，是很容易出事情的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分析的不错。最起码，作为一个侦查员，就不应该是敬军礼，应该是忘记自己军人的身份。”
古善雨同意地说道：“是。只有这样，才能保全自己，才能获得更好的情报。”
年子枫满意地说道：“你很不错，情报处长是很胜任的。”
古善雨对年子枫说道：“我有条件，司令。”
年子枫立即说道：“说。”
古善雨说道：“电台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几部？”
古善雨愣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司令，你不问我干什么用？”
年子枫冷冷地说道：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古善雨直接说道：“我要最低不少于三部电台。”
年子枫冷冷地说道：“你小子倒不客气。”
古善雨说道：“本来是想要五部的，没好意思。”
年子枫琢磨一下，说道：“你最多能要几部？”
古善雨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多多益善。”
年子枫试探地说道：“十部？”
古善雨说道：“军中无戏言。”
年子枫眉毛挑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你以为我是不认真的？”看着古善雨，“还有，报务员，独立的频道，我都给你。”
古善雨兴奋地说道：“太好了。”
年子枫看着古善雨，说道：“你小子的打算并不简单？”
古善雨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看着古善雨，说道：“说说打算。”
古善雨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想把电台放在靠近鬼子最近、最易出动的地方。”
年子枫想了一下，对古善雨说道：“但是，那是很危险的事情。”
古善雨分析地说道：“危险和收益，是挂在一起的。有一句话是叫祸福相依。”
年子枫赞同地说道：“这是一个好想法。”看着古善雨，“你千万注意。”
古善雨立正，说道：“我会进行安排的。我保证电台的安全，台在人在，台亡人亡，保证不会让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冷冷地说道：“我要人安全。”看着古善雨，“记住，人是第一位，只要有人在，其它的问题就不是问题。如果人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古善雨说道：“但是，电台······”
年子枫叹口气，说道：“电台不能落入敌人的手里，可以炸毁。但是，人如果没了，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古善雨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是，我知道了。我是不可能让敌人知道我们电台的频道。”
国民党的一个军部，是一个很大的指挥作战室。
一群参谋围着沙盘地图在议论。
在沙盘的不远处，是肖有恩军长的座位，在他的座位后面，是一张很大的军用地图。
肖有恩站在地图的前面，对旁边的后参谋长奇怪地说道：“春城抗日纵队？这是八路军的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？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不知道。听说就是一个六七十人连队，非但不满员，而且缺枪少弹；但是，就是这么长的时间里，他们就发展成为这个规模。”
肖有恩奇怪地说道：“你怎么会这么清楚？”
后参谋长看了一下外面，说道：“我和他们纵队的严繁很熟悉，所以，我打听到很多事情。”
肖有恩沉吟地说道：“严繁？”看着后参谋长，“我知道这个人。”
后参谋长直截了当地说道：“严繁是迫不得已才投降的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这件事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。我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。”
后参谋长还是说道：“这件事情的过错，是卢全友长官的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他的部下还有梁宽仁，那是我的学弟，是一个很优秀的军人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也是我的学弟。”
肖有恩叹口气，说道：“如果卢全友能够坚持一下，那场战争很有可能就会改变。”
后参谋长看着地图，不甘心地说道：“但是，当时严繁他们是作为弃子的；而梁宽仁是为了保证严繁他们有一个安全撤退的通道，所以才会留下来的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最后，严繁投降了？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严繁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低级错误？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严繁是一心抗战，是想要和小鬼子拼死战斗的。但是，他忽略了一点，就是他们的弹药，成为了他们的致命缺陷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卢全友长官控制了他们的弹药？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是。”
肖有恩骂道：“这个混蛋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他们在弹药消耗光了之后，手里拎着烧火棍，即使这样，严繁也想继续战斗。但是，他的参谋长告诉他，这会让小鬼子有屠杀的借口。”
肖有恩直接说道：“这不是理由。”
后参谋长不同意，说道：“但是，他们有机会却可以再一次走上抗战之路的。”
肖有恩沉思一下，说道：“所以，他们现在被春城纵队所用，就一点也不奇怪。”
后参谋长看着肖友恩，说道：“军座，相对于他们来说，我更好奇的是年子枫这个人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也很好奇。”回身坐下，“他们对日军是一个很大的威胁。”
后参谋长却说道：“但是，对我们来说也未必是好事。”
肖有恩看着后参谋长，说道：“我知道。但是，现在，我们是担不起打内战的罪名，也不是打内战的时候，应该是同仇敌忾的时候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但是，他们现在是立足未稳。”
肖有恩冷冷地说道：“这可不是我们摩擦的理由。我们和八路军是兄弟之争，但是，现在是外敌入侵的时候，我们怎么可能会和八路军进行内斗？这不是让小鬼子笑话？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我也知道。但是，关键是我们的国防部那些人会不会这么想。”
肖有恩怀疑地说道：“他们不会是怎么短视吧？”
后参谋长看了一下地图，说道：“卢全友部他们就一直在春城纵队的边上，如果不是接到了命令，是没有可能会这么做的。”
肖有恩有些愤怒地说道：“现在就不是我们兄弟相残的时候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军座，你是这么想，那些人就不会这么想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可不想担负着破坏抗日的罪名。”
女报务员过来，立正敬礼，说道：“报告，国防部电报。”
肖有恩看了后参谋长一眼，伸手接了过去，同时对女报务员摆摆手。
女报务员把电报递给肖有恩说道：“是。”立正、敬礼离开。
肖有恩看了一下电报，有些生气，说道：“岂有此理。”把电报递给后参谋长。
后参谋长有些疑惑地接过电报，看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军座，我们可以向春城纵队靠近，但是，这很容易就发现冲突的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你以为年子枫是傻子？我不愿意看到共产党八路军发展壮大，我更不愿意看到小鬼子的铁蹄蹂躏着我们的中华民族。”指了一下电报，“你看看，这是什么狗屁命令？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日本，国仇也；共产党，兄弟不和也。现在是抗日时期，怎么能够兄弟进行意气之争？又怎么置于日本人于不顾？”
肖有恩恨恨地说道：“这些官老爷。”
后参谋长说道：“军座，这就是命令，是我们不可能进行抗拒的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我知道。我们如果是东进，就必须通过八路军的防区。”
后参谋长讽刺地说道：“我们的南面就是日军，而要我们通过共产党的防区，这真是有些假道灭虢了。”
肖有恩说道：“如果我们和八路军起了争执，小鬼子就会立即趁虚而入。我们拍电报给我们的长官。”
后参谋长明白过来，说道：“拖延时间？”
农家小屋，年子枫看着书，而旁边的几个工作人员在交谈。
陶大川走了进来，说道：“报告。”立正敬礼。
年子枫放开书，看着陶大川说道：“看你有些着急的样子，是什么事？”
陶大川说道：“是炮的事情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你坐下说。”
陶大川说道：“是。”坐下来，“司令，我说的事情是，炮损失不少。”
年子枫奇怪地说道：“炮怎么损失的？”
陶大川说道：“炮坏了。”
年子枫不明白地说道：“炮也会坏？”
陶大川解释地说道：“和枪一样。”
年子枫明白了 ，说道：“啊，我不知道。但是，你来找我，我也不会修啊？”
陶大川说道：“我也不是让你修，也不是让你做零件。这话怎么别扭？还是没有说明白。”
年子枫淡淡地说道：“你慢慢说，不急在这一会儿。”
陶大川说道：“是。司令，我的意思是说，炮很多坏了，都是小毛病，我们自己也能修好。那些零件破损了，我们就没有办法了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也没有什么办法。你说枪，我还懂一点，也不会修，炮就更是一窍不通了。”
陶大川说道：“我也不是找你修，我的意思是说，······”
侯军走进来，看到陶大川，有些意外，说道：“陶大炮？啊，······不，陶大川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陶大川立即起身，立正敬礼说道：“政委。”
侯军笑了，说道：“你这是礼上于人必有诉求，说吧，什么事？”
年子枫直接说道：“他找我来修炮的。”看着陶大川，“坐下，没事的。”
侯军说道：“你会？”给陶大川倒了一碗水，自己也拿来一碗水。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还会生孩子，你信不信？”
侯军不满意，说道：“你有没有正经的？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是人，不是神，不可能什么都会做。”
陶大川说道：“政委，是这样的，一些炮出了一些小故障，我们这些人就可以修理；但是，有一些是小零件破损，我们就无能为力了。”看看侯军，又看看年子枫，“这些炮用不上，······不是不能用，是用不了，但是，扔掉了可惜。”对年子枫，“所以，我找司令想想办法。”
侯军说道：“是你舍不得扔掉吧？”
陶大川有些尴尬，说道：“是。”
侯军说道：“这倒是个问题。有些枪也是这样。司令，你想个招吧？”
年子枫没好气地说道：“想什么招？我就是一个土匪，又不是神。如果是神，倒是可以变，也可以造，可以······”
侯军眼睛一亮，说道：“慢慢慢。”对年子枫，“司令，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？”
年子枫不明白，还是重复地说道：“我说了，就是想什么招？”
侯军说道：“不是这一句。”
年子枫又说道：“我就是一个土匪。”
侯军说道：“下一句。”
年子枫说道：“我又不是神。如果是神，倒是可以变，也可以造。”
侯军肯定地说道：“对，就是这句。”
年子枫不明白，说道：“什么？”
侯军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我们也造。”
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：“造什么？”
侯军肯定地说道：“当然是造枪造炮。”
年子枫没好气地地说道：“又不是兵工厂······”眼睛一亮，看着侯军，“你说的是兵工厂？”
侯军肯定地说道：“对，就是兵工厂。”
年子枫看着侯军，说道：“我们的想想好办法，怎么才能建起一座兵工厂。”
文章搜索
推荐文章
- 士加利多：找到你的LoveThings的方法我说（下）
- 兰陵剑客：收集迷路的风
- 兰陵剑客：朝天子-初冬
- 兰陵剑客：等一场雪（外一首）
- 兰陵剑客：抖音对句
- 临峰愚叟：临峰愚叟（孙传松）《离骚》节选品读分享
- 兰陵剑客：大约在冬季
- 兰陵剑客：水调歌头-寒衣节
- 飞来飞去：塞上曲
- 兰陵剑客：比寒意更冷的是你的沉默
- 兰陵剑客：七绝-也说高市早苗
- 临峰愚叟：临峰愚叟（孙传松）《中国作家全集》作品截载分享（二）
- 兰陵剑客：夜深了（外二首）
- 兰陵剑客：五绝-鸿雁
- 兰陵剑客：隔绝（外一首）
- 临峰愚叟：临峰愚叟（孙传松）《中国作家全集》作品截载分享（一）
- 兰陵剑客：抖音对句
- 兰陵剑客：来生缘
- 兰陵剑客：五律-初冬抒怀
- 兰陵剑客：昨夜有梦掠过（外二首）
- 兰陵剑客：五律-初冬寄语
- 临峰愚叟：临峰愚叟（孙传松）读崔颢七律，追和《黄鹤楼》
- 飞来飞去：月逢
- 兰陵剑客：风替我去看你
- 芳草：醉夜
- 芳草：荷塘韵
- 芳草：雅韵
- 兰陵剑客：行香子-余秋
- 兰陵剑客：我想轻轻落在你的掌心
- 临峰愚叟：临峰愚叟（孙传松）《品杜诗 附骥尾》
- 兰陵剑客：抖音对句
- 飞来飞去：雨歇夜游
- 飞来飞去：夜游
投票调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