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谨：《万山红遍》第三十四集 文思到来（下）
皇协军驻地，门口有两个日军站岗。
卜祖辉率领战士们坐着汽车，来到了皇协军驻地附近，汽车缓缓停下。
一个战士对卜祖辉说道：“卜团长，我们等着司令的通知？”
卜祖辉说道：“对。”回头看了一下，“出入军营的人都抓住。”
战士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对卜祖辉，“皇协军的营地太大了。”
卜祖辉看着，说道：“很奇怪，怎么和春城的日军骑兵联队的那个军营有些相像？”愣了一下，差一点喊出来，“骑兵？”
这时，一个农民装束的人被战士押了过来。
一个战士对卜祖辉说道：“卜团长，他说他是我们的侦查员。”
卜祖辉看着侦查员，说道：“这不会错。放开他。”
几个战士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
松开那个侦查员。
卜祖辉对侦查员说道：“你是怎么认出我们来的？”
侦查员对卜祖辉说道：“我看到你们，就觉得和日军不一样。”
卜祖辉好奇地说道：“怎么不一样？”
侦查员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就是不一样。”对卜祖辉，“小鬼子的军容很齐整，并不像我们这样。”
卜祖辉对侦查员说道：“是不是有些威风不行？”
侦查员解释地说道：“是少了一股凶神恶煞的气势。”
卜祖辉说道：“这个情况我会告诉司令。”指了一下军营，“什么情况？”
侦查员看着军营，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这里的情况有些特殊。”
卜祖辉看着侦查员，直截了当地说道：“你就说特殊情况。”
侦查员指着哨兵，对卜祖辉说道：“这里是日军站岗。”
卜祖辉同意地说道：“我看到了。”
侦查员指了一下军营，说道：“还有，这个军营，我们的人是无法靠近。”
卜祖辉对旁边的战士下达命令，说道：“先解决日军哨兵，然后在进入皇协军驻地，就地解决。”
旁边的战士看着军营，说道：“但是，司令的命令是······”
卜祖辉看着军营，眼睛发亮，说道：“命令是死的，人是活的。即使是惊动了鬼子，这也是值得的。”
旁边的战士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
旁边的另一个战士请示地说道：“通知司令？”
卜祖辉挥了一下手，断然地说道：“来不及了，司令他们的战斗随时都有可能会打响，一旦打响，这里的皇协军骑兵就会冲出来。”叹口气，“一旦冲出来，局势我们就没有任何的方法控制。”
旁边的战士说道：“是。”对卜祖辉，“怎么过去？”
卜祖辉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，说道：“就这样过去。”
旁边的战士有些懵了，说道：“就这样过去？”
卜祖辉不客气地说道：“我们身上的衣服就是通行证。”
战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：“我忘了。”他们穿的是日军的衣服。
卜祖辉看着日军哨兵，对战士说道：“我们的速度必须快。”
战士看着卜祖辉说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卜祖辉指了一下绑着手臂的白毛巾，对战士说道：“：一旦被小鬼子发现这里，就会很麻烦。”
战士说道：“正规训练的军队是不可能把毛巾绑在手臂上。”
卜祖辉说道：“对。”下达命令，“行动。”
汽车发动，迅速地开过去。
日军哨兵看着卜祖辉等人，立即用枪对着他们。
卜祖辉下了车，对着拦截的日兵就是一个耳光。
几个战士迅速过去，把两个日军哨兵解决。
卜祖辉一挥手，战士们进入军营。
战士们迅速各就各位。
阳城城内，日军驻地。
街的拐角处，严繁和战士们看着日军驻地。
严繁对旁边的战士说道：“我们怎么进入？”
旁边的战士看着前方，说道：“我们直接进入。”对严繁，“就像是进城一样。”
严繁不确定地说道：“这有些冒险。”
旁边的战士回头看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估计司令他们就是这么进入日军驻地。”
严繁不以为意地说道：“他们有少将做掩护。”
旁边的战士却说道：“我知道。”看着严繁的装束，“你的身份也不差。”
严繁淡淡地说道：“你说的没错。但是，事实上，你不知道的是，少将和大佐就完全是两个概念。”
旁边的战士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实在不行，我们就试试。进不去，我们就在进行攻击。”
严繁同意地说道：“有道理。”
旁边的战士问道：“司令，我们怎么做？”
严繁看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们上车。”对旁边的战士，“架上机枪。”
旁边的战士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
严繁看着旁边的战士，说道：“让尖刀班、神枪班、机枪班的战士进行戒备。”
战士说道：“是。”
伪军和皇协军驻地。
梁宽仁率领战士们进入伪军和皇协军的驻地，如入无人之境。
一个战士对梁宽仁说道：“副司令，怎么回事？”
梁宽仁解释地说道：“日军可以说，是猫，而伪军和皇协军对猫来说，就是老鼠。老鼠对猫，是天然的害怕。”
那个战士楞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但是，现在是猫不在家？”
梁宽仁却说道：“可以这么说，也可以说是猫的处境现在很危险，顾不上老鼠。”
那个战士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所以，他们现在可以为所欲为？”
梁宽仁继续说道：“那还不行。可以说偷懒。”
那个战士看着军营，说道：“副司令，我们怎么做？”
梁宽仁简单直接地说道：“立即进入，让伪军和皇协军集合队伍。”
那个战士说道：“是。”
梁宽仁豪气地说道：“走。”挥了一下手。
日军驻地。
严繁等人坐着汽车，进入日军驻地。
日军哨兵进行拦阻，而严繁跳下车，打了他们几个耳光。
趁这个机会，尖刀班的战士迅速下车，立即对日军的哨兵进行下手；两个日兵软软地倒下。
战士们立即跳下车。
严繁一挥手，让战士们进入日军驻地。
内城指挥部，内城看着地图。
永井进来，对内城说道：“报告。”
内城并没有回头，淡淡地说道：“永井君，你没有发觉支那的八路军春城这支军队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永井不明白地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你叫我就是为了问我这个？”
内城缓缓地转过头，看着永井，淡淡地说道：“我就是为了询问这个。”
永井慢慢地说道：“我不知道，大佐阁下。我觉得这并不重要，他们现在可能人数比我们多上很多，但是，他们并不是我们的对手。”
内城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你觉得这是理由吗？”
永井立即说道：“我觉得是。”
内城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我们军队依旧是毫无进展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我觉得这并不重要。”
内城重复了一句，说道：“这并不重要？”
永井看着内城，说道：“是的，大佐阁下，我觉得我们的进攻迟早会有所发展的。”
内城缓缓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，对永井问道：“迟早的事情？多久？”
永井老老实实地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内城严肃地说道：“永井君，你要知道，你的言论是十分地不负责任。”
永井连忙说道：“我很抱歉，大佐阁下。”
内城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还是这样的心态，那么我们这次战争是败局已定。”
永井却说道：“你太悲观了，大佐阁下。”
内城冷冷地说道：“你要知道，三木将军是否在运筹帷幄，是否还是在指挥，是否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。”
永井立即说道：“对不起，大佐阁下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内城断然地说道：“很多具体的情况，他并不了解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内城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你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？”
永井连忙说道：“对不起，大佐阁下。”
内城说道：“我们的军队，都去增援联系不上的春城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严肃地说道：“你知不知道，阳城和棉城，我们这二个城已经是十分的空虚。”
永井楞了一下，不确定地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你的意思是说，年子枫很有可能会攻取这二个城？”
内城断然地说道：“他一定会这么做。”
永井质疑地说道：“但是，他并不可能知道具体的情况。他不可能这么凑巧地攻击我们。”
内城不容置辩地说道：“这只是一个判断。我也不知道年子枫会不会指挥军队攻击我们这两座城镇。你知不知道，只要有些军事才能的人，都会知道。”
永井并没有反驳，说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内城继续说道：“既然你知道，你觉得我们怎么可能会寄希望敌人遗忘我们？”
永井看着内城，说道：“我错了。”
内城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我觉得很有可能，年子枫已经有了针对性的行动。”
永井下意识地看看地图不明白地说道：“但是，我们增援的军队在半路受阻，敌人怎么可能会过来？”
内城说道：“你不要忘了，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并不只是只有共产党的年子枫部。”
永井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还有支那的国民党中央军顾国生部？”
内城说道：“对。”
永井看着地图，说道：“但是，顾国生部他们是不可能允许年子枫他们通过那里的。”
内城否定地说道：“不一定。顾国生部他们并不排斥八路军，而且和八路军进行了多次配合。”
永井有些惊讶，说道：“年子枫他们会借道顾国生部，对阳城和棉城进行攻击？”
内城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
永井马上说道：“我们应该立即通知棉城和阳城。大佐阁下，你下命令。”
内城有些颓然地说道：“恐怕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永井还是问道：“已经来不及了？”
内城不敢确定，说道：“是。立即打电话通知阳城和棉城，加强戒备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继续说道：“如果阳城和棉城没事，就立即报告三木将军，请求三木将军派军支援阳城和棉城。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叮嘱地说道：“还有，如果联系不上，就说明已经被攻陷，那么请求三木将军，立即让我们前线的军队撤退。”
孙家崮，枪声、爆炸声、炮声响成一片。
日军在不断冲锋，而赵富贵指挥着战士，对日军进行还击；双方胶着在一起。
炮弹依旧不停，不断落在了日军的中间。
一个战士对赵富贵看着，说道：“团长，小日本真他妈的不是东西。他们连自己人也炸。”
赵富贵看着前面，说道：“日本人看来是着急了。”对战士，“这样不行，我们牺牲太大。小鬼子可以毫不顾忌地连他们自己人都炸，我们可不行。打退敌人的进攻，我们就立即撤退。
战士说道：“是。”
赵富贵看着敌人，说道：“还有，这一次不留手。”
公路的不远处，枪声、爆炸声、炮弹声响成一片。
马上荣指挥者。
旁边的战士对马上荣说道：“团长，小鬼子这是唱的哪一出？怎么一边跑，一边轰？”
马上荣看着敌人，说道：“小鬼子这是急眼了。”对那个战士，“但是，小日本这么做，对我们影响不大。”
旁边的战士看着马上荣，说道：“影响不大？”
马上荣对旁边的战士说道：“小日本是不可能离开公路的。即使是修复公路也需要时间。”
阳城城内，年子枫率领队伍，坐着汽车，向皇协军和伪军营地驶去。
这时，一个装成日军的战士过来，对年子枫挥手。
年子枫对开车的战士说道：“停车。”下了车，对那个装成日军的战士，“卜祖辉拿下了伪军和皇协军驻地？”
战士说道：“是，司令。”
年子枫想了一下，对战士说道：“什么情况？”
战士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皇协军的骑兵旅。”
年子枫楞了一下，说道：“骑兵旅？”
战士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笑了，说道：“记卜祖辉一功。卜祖辉干得好。”
棉城城内，严繁和梁宽仁汇合在一起。
梁宽仁对严繁说道：“你没有什么麻烦？”
严繁回头看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没有。就是攻下日军指挥所的时候，电话响了，我们的战士接了电话。”
梁宽仁看着严繁，说道：“怎么说？”
严繁看着梁宽仁，说道：“我们不懂。但是，电话里去传出了声音，是司令他们在骂小鬼子。当时接电话的战士笑了。”
梁宽仁看了一下前方，说道：“日军已经知道了。”
内城指挥部，内城坐着，神色焦灼。
永井进来，对内城立正敬礼，说道：“报告。”
内城看着永井，淡淡地说道：“永井君，是不是阳城和棉城已经在年子枫的手里？”
永井有些佩服地说道：“是，大佐阁下，你判断的没错。”
内城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有没有报告给三木将军？”
永井立即说道：“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三木将军了。”
内城缓缓地说道：“三木将军说什么了？”
永井有些奇怪地说道：“三木将军犹豫了一下，才对我们说，进攻继续。”
内城怀疑地说道：“进攻继续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叹口气，无奈地说道：“我们已经失败了，还是听从三木将军的话。”
永井看着内城，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有些感慨地说道：“三木将军很有可能会向天皇陛下效忠的。”
永井怀疑地说道：“向天皇陛下效忠？”
内城淡淡地说道：“这次失败，牵涉很多问题。三木将军是全权指挥，但是，却因为这个失败了。”
永井怀疑地说道：“我们的战斗力是没有任何质疑的。”
内城肯定地说道：“是。三木将军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，这一点是没有任何怀疑的。”
永井看着内城，说道：“是。”
内城惋惜地说道：“但是，三木将军太急于求成了。”
永井却说道：“急于求成？我们每一个帝国军人，都是希望立即全部站立中国。”
内城继续说道：“急于求成是没有错误；只是要判断清楚；你要知道，战争是不可能会一蹴而就。这就是我们所要面对的问题。还有，战场是瞬息万变；对手的不同，也是需要我们变化；三木将军用以往对付支那人的军队的方法，对付着我们所面对的敌人，这是行不通的。”
永井思考地说道：“如果三木将军能够冷静地安排，而不是急于求成的话，很有可能会消灭我们的敌人？”
内城说道：“最少是另外一番局面。”
永井强调地说道：“但是，军事行动是没有如果的。”
内城叹口气，说道：“这就是结果，我们必须接受的结果。”起身走向地图，看着地图，“如果我们不撤军的话，那么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。”
永井怀疑地说道：“这么厉害？”
内城指着地图，说道：“支那的军队对我们已经形成了包围。”
永井看着内城，说道：“但是，三木将军为什么还会下达那样的命令？”
内城严肃地说道：“三木将军已经失去了冷静。如果明天上午还没有给我们命令，让我们撤退的话，我就会强行下令撤退。”
永井劝说道：“但是，大佐阁下······”
内城挥了一下手，说道：“我是怀着必死的决心的。还有，这里附近的几个城都必须撤出去。”
村子，侯军和刘涛、方静宜等人率领战士们依旧在忙碌着。
一个战士过来，说道：“报告。”
侯军放下手中的东西，用毛巾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，说道：“又有什么好消息？”
战士立即说道：“是文特派员到了。”
侯军看着战士，说道：“这么快？”
文思走了过来，说道：“我等不及了。听说你们这里发展的很好，所以，我就想过来看看。”对侯军，“你就是侯军同志？是这里的政委？”
侯军敬礼，说道：“是。”
文思还礼，伸出去手去，说道：“你好，侯政委。我是文思。”
侯军礼貌地说道：“你好，文思同志。”握着文思的手，同时看了一眼文思。文思长得很文静，带着一副近视镜，身材瘦削，脸上的肌肉不时地跳动，“辛苦了。”
文思紧握了一下侯军的手，就松开，指着正在搬运物资的战士和乡亲们，说道：“你们这是一次大丰收？”
侯军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拉过刘涛，“我来介绍一下，这是刘涛同志，这里的副政委。”
棉城城内，年子枫和卜祖辉、刘占山等人正在交谈。
年子枫对卜祖辉说道：“马上搬运物资，军队必须是在城外宿营。”
卜祖辉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对刘占山说道：“抓紧时间宣传一下我们的政策。”
刘占山立即说道：“是。”
年子枫看着前方，说道：“马呢，我们就立即牵回去。”对刘占山，“这里你全权负责。”
刘占山看着年子枫，说道：“是。司令，我觉得我们可以宿营在城里。”
年子枫却看着城市，说道：“如果小鬼子万一发疯了，我们就是肉馅，所以，我们不可能冒险，也赌不起。对鬼子来说，可能就是一次军事行动，但是，对于我们来说，就是毁灭性的打击。”
刘占山说道：“是，我知道了。”
卜祖辉也说道：“一次不小心，就会付出沉重的代价。对我们而言，是没有必要付出的，所以，我们万事还是小心为上。”
刘占山说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年子枫看着刘占山，说道：“还有，我把马牵走，你们留下，相机而动。”
村子里，，战士们和乡亲们依旧忙碌着，而文思的一群人和侯军、刘涛在交谈着。
文思看着刘涛，说道：“刘涛？”
刘涛很冷的语气地说道：“是我。”对文思，“我还没死，是不是很失望？”
文思却不以为然地说道：“那是过去的事情。”
侯军立即说道：“我忘了，你们认识。”
刘涛与文思握了一下手，对侯军说道：“我们何止是认识，我还差一点就成了他老人家的抢下之鬼。”
侯军惊讶地说道：“啊？”看着文思。
文思解释地说道：“当时的情况，就是不容许我多想的。”对刘涛，“我也必须那么做。那是革命的需要。”
侯军看着忙碌的群众，说道：“文特派员，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先忙完之后再说。”
文思不以为然地说道：“工作可以先放一放，我先了解情况。”
侯军扭头看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可这里······”
刘涛说道：“你还是先听他的吧，这里我来安排。”
侯军有些勉强地说道：“好吧。”
行军路上，花世庆和王泰、祁太平等人率领队伍前进。
王泰对花世庆说道：“参谋长，这一次看样子我们的行动会很大。”
花世庆看着祁太平，说道：“关键是操作问题。祁团长，你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王泰看着祁太平，说道：“说你呢。”
祁太平不服气地说道：“你是好样的？”
王泰看着祁太平，说道：“我比你强。”
花世庆做和事佬，说道：“你们不要争论了。”
王泰说道：“是。”
花世庆继续说道：“就是跟着日兵的行动，日兵放下一城，我们就占一城。”
王泰看着花世庆，说道：“日兵主动放弃？”
花世庆说道：“对。”
祁太平看着花世庆，说道：“日军怎么可能会主动放弃？”
花世庆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如果我们攻下阳城和棉城，就对这里的敌人形成了包围。”
王泰挥手招来战士，战士手中打开地图。
王泰有着着急，对战士说道：“快点打开。”
战士连忙打开地图。
王泰看着地图，指着地图说道：“没错。”不知不觉地停下脚步。
花世庆和祁太平也停下脚步，看着地图。
花世庆淡淡地说道：“就在这里。”伸手指着地图。
王泰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你真厉害，不用看地图就知道这些。”
花世庆立即否认地说道：“我还有这么厉害？这是司令说的，我看过地图，所以，就知道了。”
祁太平好奇地说道：“你是猜出了司令的计划？”
花世庆淡淡地说道：“差不多。”
公路边上的林子里，马上荣和祁安平看着日军。
祁安平对马上荣说道：“团长，我们晚上可以杀一个回马枪。”
马上荣同意地说道：“这应该是一个好主意。”
祁安平看着马上荣，请示地说道：“我带头？”
马上荣同意地说道：“可以。”看了祁安平一眼，“——但是，必须是在凌晨。”
祁安平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如果是凌晨，那么我们还不如在鬼子的中间进行前后攻击。”
马上荣思考地说道：“鬼子没有那么容易火拼的。”
祁安平看着前方，说道：“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？””
孙家崮的不远处，赵富贵和战士们看着日军占领孙家崮。
一个战士对赵富贵说道：“真有些憋气。”
赵富贵忍不住问道：“憋气？”
战士看着前方，说道：“就这么让小鬼子占领了。”
赵富贵却不以为然地说道：“这是好事情。”
战士不明白地说道：“好事情？”
旁边的团政委也问道：“团长，怎么就是好事情了？”
赵富贵冷静地说道：“我们可以黏住敌人。现在是让敌人有些得意，得意之下，就很有可能会忘形。”
团政委想了一下，不明白地说道：“但是，孙家崮还是在他们的手里。”
赵富贵冷冷地说道：“未必。”
团政委沉吟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未必？”看着赵富贵，“什么意思？”想了一下，“晚上夺回来？”
赵富贵并没有解释，而是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在半山腰上攻击孙家崮下面的敌人，而下面的敌人就会认为是我们占领了孙家崮，就会攻击孙家崮。”
团政委眼睛发亮，说道：“好事情。”
赵富贵指一下前方，说道：“还有，我们可以在黎明的时候，把这个地方在夺回来。”
团政委同意地说道：“一夜的战斗，让这些小日本都有些筋疲力尽，天亮了正是我们战斗的时候。”
内城指挥部，内城看着地图。
永井进来，立正敬礼，说道：“报告。”
内城并没有回头，语气平淡地说道：“说吧，永井君。”
永井对内城有些无奈地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三木将军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。”
内城回头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即使是具县？”
永井说道：“是。”
村头，战士们和刘涛、侯军、乡亲们都在忙碌着，而文思领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懂事，只是看着。
侯军看着这些人，眼中有些怒气。
文思问着侯军事情，侯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。
一个战士过来，对侯军说道：“政委，司令电报。”
文思就想伸手。
那个战士瞪了文思一眼，把电报交给侯军。
侯军看了一下，对战士说道：“我马上去。”对文思，“我有事情必须向旅里汇报。”
文思淡淡地说道：“我也可以知道。”
侯军对文思也不客气地说道：“党的纪律不允许。”
文思无奈地说道：“你这个同志啊，山头的观念还是太强。”
侯军并没有理会，而是径自离开，同时对通知他的战士说道：“走。”
内城指挥部，内城和永井正在交谈。
内城看着永井，说道：“永井君，三木将军有什么新的命令？”
永井奇怪地说道：“大佐阁下，你知道？”
内城淡淡地说道：“我知道什么？我什么也不知道。但是，我可以告诉你，我是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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